尚中兴心中有些震撼,他知道叶开的永生门肯定是个不得了的门派,但是他还是没想到叶开能够逆天到这个地步,手里抓着两个人,在天空中却能自由自在的飞翔。
“我想唐刀门有难了。”尚中兴道。
叶开哦了一声:“何出此言?”
“你,你去了他们就会有难,虽然我不知道你真正的实力。但是你到目前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足够让那帮老家伙喝一壶的了。”
“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是小心才好。”
身子晃动几下,叶开按着尚中兴指点的方位,急速而去。片刻后,一坐青翠欲滴的山峰之上,叶开落了下来。
尚中兴看了看周围,满眼的悲伤,这座山。这座他曾经来过却再也不想过来的山峰,一个女人静静的埋葬在这里,没有坟墓,整座山都是她的坟墓,没有尸体,尸体已经融入了大地,尚中兴看着山峰,他的心中有的只是漫无边际的哀伤和曾经的记忆。
“莲柔就在这里,我不知道这帮混蛋将她的尸体扔在了哪里,我只知道她就在这里。”
穆春突然嘎嘎怪笑了起来。看着满面悲伤的尚中兴,舔了下嘴唇,道:“当我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你对她如此迷恋,嘿嘿,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前所未有的好,看着她在我的身下挣扎着,我就热血沸腾,你知道吗?当初我甚至想过不杀她。就那样的将他豢养起来,一有时间就好好的享受她,可是我知道我不能不杀她,因为她终究是你的女人。哈哈......”
看着满脸狰狞笑的疯狂的穆春,尚中兴没有愤怒,只是慢慢的从背后腰间拿出了一个东西,这是一截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尚中兴慢慢的将黑布打开,一截半尺长的断刀出现在他的手中。这断刀一看就是唐刀的一部分,只是没有把手,是唐刀的刀尖部分,上面有一个翠绿色的布条,尚中兴将黑布扔掉,然后单手将半截唐刀紧紧的抓在手中,用绿色的布条牢牢的将自己的手和断刀绑在一起,锋利的刀刃直接将他的手掌划破,一滴血沿着刀尖慢慢的滴落尘埃。
“这把唐刀你知道吗?这是莲柔的刀,在我还没有瘫痪的时候我曾经冒着危险回来过一次,没有看到她的人,只有这把断刀和这条她衣服上的布条,于是我收了起来,我发誓早晚有一天我会用这把断刀为她报仇,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二十年,天可怜见,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里,所以你会死在这把断刀之下。”
尚中兴说的很轻,就像在给穆春和叶开将一个悲伤的故事,只是他讲着的时候身子慢慢的蹲了下去,故事讲完,他一只手轻轻的揪住了穆春的左耳朵,然后断刀就那样放在耳朵的根部,没有迅速的划过,他只是慢慢的锯着,就好像他手里的不是半把刀,而是一条钢锯一样。
一声不成人声的惨叫在山峰上响了起来,传出去很远很远,将林子里休息的晨鸟惊起无数,然后铺天盖地的飞向蓝天,再向远处飞去。
叶开没有在这里停留,他离开了这里,他知道这是尚中兴自己的事情,他能解决。
蜀山不是一座山,蜀山是群山,叶开来到和那座山峰相隔很远的一座山峰上,然后坐了下来,从怀里同样掏出一个东西,一个长长的东西,这东西在晨光中闪着银白色的光芒,光光的杆儿上有几个孔,这是一把箫,于是,群山之中,晨光之中,箫声响起,如仙乐。
飞翔的小鸟停了下来,它们扭动着小小的脑袋四处张望,似迷惑音乐的来源,似寻找吹箫的人是谁.....
两个小时后,叶开回到了那座山峰,山峰上尚中兴坐在地上,手里还是拿着那把断刀,只是已经没有了穆春的身影,地上只有一滩血,一滩殷虹的血,在阳光中显得如此的刺眼。
“我们走吧,这个地方我以后再也不会来,因为我已经放下了所有,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心中的坎永远也过不去,你不仅救治了我的身体,你也救治了我的灵魂,能够遇到你,是我的福气。”尚中兴见叶开回来,站起身,将那把断刀重新用黑布包好,然后藏在身后,说道。
叶开点点头,他没问尚中兴把穆春弄哪里去了。但是他知道穆春的下场绝对不会好,甚至可以说是很惨很惨,从他离开时尚中兴的动作可以看出来,穆春多半被尚中兴一刀一刀给活刮了。
叶开没有认为尚中兴残忍。对待凶残没有人性的人就应该用非常手段,用太温柔的办法只是对他们的仁慈,他们不配用仁慈的手法对待,因为他们没有资格。
恩怨随风散,救活在世人。
叶开知道。尚中兴到现在才能算是彻底的治好了,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不仅是筋脉好了,他的灵魂也活了过来,现在的尚中兴才是一个真正正常的人。
两个人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一个很小很小的饭馆,这饭馆里只有两张桌子,叶开他们坐在其中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放着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凉拌黄瓜。还有一盘切的细细的用香油凉拌的猪耳朵,一瓶烈酒已经喝了一半,叶开还清醒,可是尚中兴却有些醉了。
一个人压在心头的心事猛然间烟消云散,不要说喝酒,就算是喝茶都容易醉。
“蜀山,蜀山,望眼欲穿,天涯,天涯。四海为家。”尚中兴有些醉意的说道。
叶开的酒杯递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