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玄武,还不出去醒酒。”郑秦对童玄武冷喝道,不明所以的童玄武讪讪地吐了吐舌头,之后便欲要转身出去,但却被陆一凡给拦了下来。陆一凡若无其事的淡笑道:“我与灵儿近日有些小口角,因此沐丹才会如此紧张担心会影响我的心情。此事不能怪童将军,陆某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童某不知道其中缘由,这就罚酒三杯向陆宗主赔罪。”童玄武也颇为懂得见风使舵,见状赶忙端起酒杯一连自罚了三杯。看到陆一凡神情无异,堂中这才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相互敬了几杯酒之后,众人都已经忘了刚刚的小插曲,童玄武喝的愈发迷醉,恨不能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即便是这样他依旧硬凑到陆一凡身旁,看似随意地笑问道:“陆宗主上次来灵域便荡平了两界林的一众悍匪,这次来灵域可是有什么新的宏图大业?”
玉楼闻言脸色一变,坐在一旁喝酒的柳三刀也在听到这话之后手中的动作不禁停顿一下。反观郑秦却是佯装没有意识到童玄武的胡言乱语一样,依旧与戚夫人相互夹着菜。
“不知道童将军所说的宏图大业指的是什么?”陆一凡转过身来看向童玄武,脸上笑容依旧但一双漆黑的眸子却如同要洞穿童玄武的心底一样,深邃的有些吓人。
童玄武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硬着头皮嬉皮笑脸道:“我都听说了陆宗主在兽域的宏图大业,闹得兽域皇族死的死伤的伤,兽域教主骑虎难下,最后你还在兽域安排了一个什么‘魂主’主持大局。”童玄武似乎胆量不够,因此在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又转身打开了一坛新酒“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口,令自己的醉意更浓之后方才继续开口说道,“陆宗主这一去一回可是把兽域上上下下弄得服服帖帖,这就是童某人所认为的宏图大业。”
“嗯。”陆一凡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反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童玄武一连说了好几个‘然后’,终究还是抱起酒坛又猛灌了几口,方才壮着胆子含糊不清地问道,“然后我想问问陆宗主这次来我们灵域,是不是也想把我们灵域搞的像兽域那样鸡犬不宁?”
“嘭!”
童玄武话音未落,柳三刀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直将桌上的碗碟杯筷震的颤了三颤。柳三刀也不起身,只是幽幽地转过头来用一副看向死人一般的狰狞目光死死地盯着童玄武,幽幽地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在柳三刀目光审视下,童玄武的后背已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湿透了。
“陆宗主。”不等童玄武回答,郑秦却是突然开口笑道,“手下不会说话,只懂得胡言乱语,还望陆宗主千万不要怪罪。”
陆一凡也不恼怒,言语依旧轻松地回道:“我看童将军不是胡言乱语,而是句句戳中要害。不过既然郑督主认为他不会说话,那有些话不如由郑督主你亲自来说如何?”
沐丹一脸茫然地看着四目相对的陆一凡和郑秦二人,好奇道:“郑督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陆宗主他们是我请来的,同时也是父皇的贵客,你们怎能如此无礼?”
“公主勿怪,郑某绝非对陆宗主无礼,只是有些事想问问清楚而已。”郑秦对沐丹说道,态度倒是十分诚恳。
“你想问什么事情?有必要和童玄武在这里一唱一和吗?”沐丹也不是傻子,刚才的一幕他自然看得出来其中的端倪,“当心我把此事告知父皇,让他治你们的罪。”
玉楼见到郑秦的脸色有些难看,赶忙开口打圆场,道:“既然是茶余饭后的闲谈,沐丹你又何必如此较真?郑督主待我们如亲如故,我们也自然不能不识抬举。”玉楼说着还朝着陆一凡使了一个眼色,其实这件事郑秦和童玄武都不过是傀儡罢了,真正在背后想问清一切的人恰恰正是沐丹口口声声的“父皇”。玉楼自然明白其中的要害,因此他也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令沐丹难堪,这才急忙出面搪塞。
灵域领皇担心自己会因为陆一凡而步兽域领皇的后尘,因此为求周全而先将陆一凡的来意问清楚自然是无可厚非,但有些话他又不方便亲自去问,故而今日的郑秦恰如往日的裘寞,都不过是领皇派出的一个中间人而已,倘若局势有变那他日领皇还能有个回转的余地,在这一点上兽域裘仞已经做了一个极好的先例。
陆一凡自然明白玉楼顾全沐丹的心思,因此也笑着点头道:“郑督主有话但说无妨,陆某一定知无不言。”
“好!”郑秦心中暗松了一口气,直言不讳地开口问道,“我想请问陆宗主这次来灵域可是为了复仇而来?”
“是。”陆一凡的回答简单直接。
“为了找昔日参与对付魂宗的三圣山复仇?”
“是。”
“除此之外呢?”郑秦终于问出了事情的关键,“除了找三圣山复仇之外,陆宗主对我灵域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心思?比如……”郑秦犹豫再三,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最重要的那句话,“比如在我灵域也安排一个所谓的魂主?”
郑秦此话一出,沐丹的焦急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她面色复杂地望着陆一凡,此刻心乱如麻。
陆一凡眯着眼睛与郑秦对视着,堂中沉寂了许久之后,陆一凡方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头道:“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