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院之中玄宗派出了四位明王同时对我出手,如我所料不错的话,今夜致使温简偷袭玉楼的应该是玄宗的另外一个明王。换言之,玄宗五大明王悉数到场,明显就是想置我们于死地!”
深夜,房间内陆一凡眉头紧锁地向众人讲述刚刚自己所经历的一幕,而当他听到玉楼受袭之后也是暗吃一惊,他原本以为此番行动是冲着祁山来的,但却没想到他们真正的目标竟然会是玉楼。纪原沉浸在与纪沂儿分别的痛苦之中,自从他回来之后就一直依靠在墙角默不作声眼望着窗外的夜色,似乎根本就无心理会今夜的这场闹剧,现在他的心里只关心自己妹妹的生死,担心纪沂儿会因为挺身救了自己而遭到玄宗的刁难。众人苦思无果,谢云幽幽地说道:“既然五大明王悉数到场那他们为何不直接杀到这里来?以玄宗五大明王的本事再加上一众玄宗弟子,即便我们人数稍多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他们不来自然有他们的忌惮。”祁山因为一路的奔波而疲惫不堪,此刻的他看上去简直和往日圣域之中的那个祁先生判若两人,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则是气衰力竭,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其一,这里是灵域而非圣域,由不得玄宗在这里胡作非为。其二,此地已经进入楼兰地界,距离灵镜谷也不过数日的路程,如今莫说是灵镜谷内五域的百大宗门已经来了大半,就算是方圆数百里内也同样是高手如云强者如雨,玄宗五大明王虽然厉害但终究是窝里横,到了这儿莫说是他们五个就算是东方宿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其三,我们这里有近七千之众,如果五大明王带着杀来,我们这些人势必会殊死反抗,到时候战事一起这小小的清城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动荡,能不能引来其他好事的高手暂且不提,单单这灵域朝堂也绝不会坐视不理,之前灵域曾派兵十万前往金陵城助圣域领皇平叛,其实对付的究竟是谁大家早已是心知肚明,圣域炎家能忍着东方宿,可灵域的沐家却是断不会容忍,到时候炎崇伺机修书一封,许以好处,说不定沐家就顺手把东方宿一伙彻底扼杀在灵域地界,让他们连回圣域的机会都没有。此番种种东方宿不得不考虑,毕竟在这里他们和我们一样,都只是客人而已!”
听到祁山的解释,众人的脸色这才稍稍释缓了几分,原本挂在心中的那份踌躇也渐渐平息下来。
“在金门关碰上了朱无寿和半边天,他们背后是兽族的罗刹门!”众人皆面露释然之色,唯独陆一凡的脸色依旧凝重,他一张口众人的窃窃私语之声便瞬间沉静下来,“在两界森林,碰上了郑五爷和康麻子一伙山匪,而其背后先有祁家商会的南灵院,后有罗刹门的蝰晋前辈,几次三番若不是陆某运气不错,再加上黑石镇的郑秦督主慷慨相助的话,恐怕我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此番好不容易进入灵域腹地,却又在清城碰上了玄宗的埋伏。至此,罗刹门、祁家商会的南灵院、玄宗三个看似毫无关系的势力却是一同将矛头对准了我们,我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当陆一凡说完最后的“为什么”三个字之时,他的目光已经悄然无息地落在了祁山和玉楼二人的身上,不等祁山和玉楼开口,他却继续说道,“我想让祁先生帮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和魏宝、温简同属祁家商会,但他们竟然会对你也下死手?”话锋未落,他便又将目光转向了玉楼,神色不禁有些复杂,他在心底还是将玉楼看作是自己人,故而对玉楼开口的时候语气也比之前缓和了不少,“玉楼,我同样好奇今夜温简和海老为何会直奔你而来?他们究竟为何要非杀你不可?”
“嘭!”
陆一凡此话一出,原本还敞开着一道缝隙的房门便是被柳三刀一脚狠狠地踹紧了,接着殷喜、刘猛二人会意两步便走到房门前,持刀跨立看面色沉重,看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今晚上祁山和玉楼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谁也甭想走出这间屋子。
面对这一幕,房间内的众人皆是沉默不语,韩灵儿和魂宗众人皆是面带一丝焦虑,而郑晓五和蝰晋毕竟还是外人身份,自然不便过多插手陆一凡的事,因此只好坐在一旁眼睛一闭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看这架势,祁山的心头不禁泛起一丝紧迫,他先是看了一眼玉楼,故而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含糊其辞地张口说道:“其实我祁家商会各院之间也有诸多矛盾……”
“祁先生!”不等祁山把话说完,陆一凡倒是直接抢话道,“难道事到如今你还有用这些闪烁之词搪塞我吗?你的命是命,可我魂宗众弟子的命也是命,我既然接了替你护送宝物这笔买卖就自然会负责到底,但前提是你不能拿我魂宗弟子的命当儿戏!”
“祁某断断不敢这样想!”祁山听到陆一凡的话当即吓得脸色一变,慌忙表态道,“魂宗兄弟皆是英雄豪杰,祁某能请的出魂宗护送宝物,实在是三生之幸,又岂敢把你们的性命当儿戏呢?”
“那祁先生就请坦言吧!”陆一凡对于祁山的恭维并不买账,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便又重新靠回到椅背上,用右手轻轻拄着自己的下巴,眯着眼睛静静地等待着祁山的解释。
“陆宗主……我……你……”祁山支支吾吾地吞吐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可见他心中有极大的郁结。
“一凡,此事你不必责难祁先生了!”就在祁山不知该如何应答之时,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