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响,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响的一意孤行彻底惹恼了半边天,要知道这个女人能在金门关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混迹这么多年,定然也不是吃素的。只见她随手把账本‘嘭’的一声摔在柜台上,而后向前迈步两步,双手叉腰一双美目怒视着楼梯上的郑响,一副讨要交代的模样。
“我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没找到老九之前,金门驿站只能进,不能出!”郑响目光微微眯起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半边天,一字一句地冷声说道,“包括你和你的伙计!”
“放你娘的屁!”
半边天撒起泼来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够应付的,只见她脚下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如柳絮般轻盈地飞上了楼梯,而后双脚先后蹬在大堂中的柱子上,身子借力而出的速度也陡然提升许多,接着只见她在半空之中身形一翻,借着腰马之力一记鞭腿便是狠狠地抽向郑响的脑袋,力道之大速度之快,以至于她的腿在挥出的一刹那还发出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
面对半边天的突然出手,郑响也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只见他先是冷哼一声,接着右腿便是猛地朝前踢出,直接迎上了半边天的攻势,而后互不避让的两条腿便是硬生生地撞在了一起,双腿一触即分,郑响收腿而站身子依旧是纹丝不动,而反观半边天却是整个人被震的倒飞而出,只见她在半空之中连翻了好几个跟头之后,方才使出一记倒挂金钩,右腿倒挂在房梁上这才将身形稳住,接着娇喝一声,扭身一个鹞子翻身便稳稳落在了大堂之中。
半边天猛地抬起头来一双冷目杀机尽显,而郑响则是一脸不屑地冷喝道:“半边天,念在你我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别不识抬举!”
“郑响!亏你还知道老娘与你们边卫府交情不错,今日你带着这么一群狗东西横冲直撞的闯进驿站,打坏我的东西不说,现在竟然又要囚禁我的客人,你这分明就是在挡我财路。你敢挡我财路,现在又何必在这里口口声声的念什么你我的交情?”半边天的刀子嘴可不是白练的,她的反应极快,三言两语便将老九的事给打了个马虎眼,而将矛头转向了驿站的生意上,“你别忘了,驿站的名声要是坏了,第一个损失的人就是朱无寿都督!”
“少在这胡搅蛮缠!我乃边卫府旗主,今日也是奉命办事而已,你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就少在这里掺和!”郑响不耐地抱怨道,“我不想和你争执,你带着店里的伙计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大不了我不找你们的麻烦就是了!”
听郑响这话里的语气,似乎他并不想和半边天真的撕破脸。
“郑响,你今天到驿站到底想干什么?”半边天气哼哼地站起身来,一双美目怒瞪着郑响,“你奉了谁的命?办的又是哪家的事?”
“此乃我边卫府的机密,又其容你一个女人随意打听?”
“驿站的事就是我半边天的事,你想在驿站里胡作非为,就非得给老娘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行!”半边天说这话的时候竟是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她的这这般反应却也在无意之中给大堂内的那些食客留下了一种极好印象。毕竟,现在半边天是站在众多客人的立场与郑响对峙。
“给你解释?半边天,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我边卫府做事有必要给你解释吗?”郑响似乎也被半边天这种不留情面的架势给激怒了,毕竟此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人这么步步紧逼的质问,郑响身为一个大男人面子上多少都有些过不去,只见他大手一挥,一脸嘲讽地反击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这金门关人尽可夫的臭****罢了!”
“老娘的确是人尽可夫,想当年你爷爷和你爹没少在老娘的床上腻乎!照你这么说,论辈分你见了老娘还得尊称一声干奶奶才是!”半边天执掌金门驿站多年,早就已经练出了一副铁齿钢牙,郑响想要在口舌上压过半边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怎么?你这干孙子见了奶奶还不叫人?非但要叫我,今天在座的都是老娘的平辈之交,你还要挨个叫声叔伯才是!”
“哈哈……”半边天字字铿锵,句句不饶人,惹得大堂中的众多的食客忍不住又是一阵哄笑。
“半边天!”再看郑响,此刻已是气得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吼出半边天的名字,吐沫恨不能都飞出来了,“你再敢辱我,今日老子就拆了你这破店!”
“拆吧!拆吧!”半边天一听这话索性就坡下驴地撒起泼来,“反正这间驿站也不是老娘的,你拆完了谁心疼谁知道!到了朱无寿那,你自己去跟他解释吧!老娘还能落个轻松自在,要拆就赶紧拆,今天你要是不敢拆,你郑响就是老娘的孙子!”
“你……”郑响被半边天这炮语连珠似的反击给气的两眼发昏,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但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撒起泼来竟是如此难对付。对于一个连脸面都不要的女人,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而对半边天动手,是郑响现在万万不敢做的事情,毕竟半边天与朱无寿那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那摆着,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半边天,你休要激我!”郑响深吸了一口气,继而一字一句地冷声说道,“我今天要找的人是老九!不见到他,我绝不会离开!”
“老九犯了什么忌讳那是他的事,你要找他那是你的事!”半边天诡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