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帆回到公寓呆了很长时间洗洗才睡觉。
刚才慕子雨车一停,她就快速下了车,都没敢回头说点什么,怕眼泪会流出来,就那样没说话地跑了。
曾经深刻的情份是想忘也忘不了的,慕子雨是她学生时代里的一抹阳光,代替了家人的温暖和关爱,是她在没有父母疼爱日子里的唯一精神力量。
现在那股力量将被她亲自掐灭,心中的痛在无穷无尽地侵蚀身体的每个细胞,要把她淹没。
白雨帆蜷曲着双腿坐在沙发上,泪水流了满脸,嘴里发出压抑哽咽的哭声,她需要发泄,好好地发泄一下。
她心痛自己伤了那个纯真男孩的人,心痛自己那将结束的爱情,心痛世间一切的不公,更心痛自己的懦弱和无力的反抗,只能用这种可怜又无助的自我保护意识去寻求些安慰。
整座公寓都安静极了,屋里只有悲切的哭声在房里飘着,是种孤独无助又无法改变一切的难过。
直到白雨帆哭累了、哭够了,才擦干脸望着黑乎乎的窗外。
生活还得继续过下去不是吗?自己和慕子雨终将成为过去,今晚也将是她为爱情的最后祭奠,最后的哭声是在告别。
之后她躺在床上好长时间都没睡着,大脑虽不在想以前的事情,但依然乱乱的,让她难以入睡。
像很久的时候,她的妈妈不声不息走的那晚,她躺在床上睡不着觉的样子。
有时她会恨,恨妈妈为什么不领她一起走,为什么要把他仍给爸爸,自己那时都大哭着抱住她的腿,让她领她一起走,可是妈妈硬把她狠狠地拉开对她说道:
“好好和你爸爸生活,我带着你也是个麻烦,不能领你一起走。”说完也不看她一眼,任那时的她在后面怎么叫喊,妈妈都没再回头看,就那样毅然决然地前向走去。
那时白雨帆刚刚十几岁,刚上初中,虽不太懂大人的事,但也知道的一知半解了。
在父母离婚时,两人还因她的抚养权问题起了争执,并不是都挣着要她,正好相反,而是都挣着不要她,她让他养,他让她养。
白雨帆不想想这些,一想起来就会心痛得睡不着觉,她多少年都不曾想起这些事了。
人要睡不着就会乱想,一乱想就会心痛,一心痛就更加的无法入睡。
后来白雨帆又站起来在屋地里溜达几圈,心里数了会绵羊,感觉到困意,才又爬回床睡去。
白雨帆和慕子雨吃过饭回到公寓时都快十点钟了,现在又因一时伤心而引起了一系列的失眠,再看时间都过了午夜十二点,等她沉着睡去怎么也过了一点接近凌晨。
然而她刚睡不久,才将将睡熟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一阵阵敲门声。
白雨帆的思想里依然以为是别人家,谁没事半夜能敲她家的门啊!除了死党于米欧知道她住这,其他所有人一概不知道,就是知道家里人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来找她,所以在她的思想认知里敲的就是别人家的房门。
她没动也没睁眼,听着声响,大脑开始迷迷糊糊要再次睡去,然而好一会这敲门声一直在耳边响,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像要把门敲漏了一般。
这么大的声音任谁都得醒,白雨帆也成功被这声音敲醒了,嘴里骂了句“谁这么缺德,这么晚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眼睛不由自助地向自家门的方向望去,思想发呆了几秒钟,才清楚地认识到这个声音就是从自家门上发出来的。
白雨帆吃了一惊,掀开被子光脚下地,透过窗子能看到小区的路灯还亮着,可见外面依然还黑,这黑天具然有人敲她家的房门就很奇怪了。
她没敢出声,轻手轻脚地来到门边,想透过门镜向外面看看,但又不太敢看,这万一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这半夜也挺可怕的。
敲门声从刚开始的小到大,再到小,直到一个声音说道:
“白雨帆,你在吗?是我,快开门”
白雨帆正站在门边,声音听得清楚,的确有些耳熟,知道外面站着的确是个人心才落了底,就大着嗓门喊道:
“谁?是谁?”
“白雨帆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还不给我开门”
声音霸道,硬气,能说这话的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白雨帆心里松了口气,这才敢趴着门镜向外面看了看,借着楼道走廊里的灯光,正看到那个可恶的西大少正用一双暗黑的双眼望过来,口里依旧用那可恶的声音喊着:
“白雨帆快点开门,快点”声音满是急切。
白雨帆看清了来人,心里那个气,这么晚不睡觉上她家来干嘛!但并未多想,依然拧动门里面的暗锁打开了房门。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随着白雨帆开门的动作铺面而来,显些让她作呕。
这时她也看到那个可恶的西少正穿着一身不同于平时的着装,具然是一套黑色的休闲骷髅套装,一支手紧捂另一支手的手臂,借着走廊的灯光,那支被捂的手臂正顺着手指的缝隙处滴落红色液体,滴滴落到地上,变成朵朵盛开的红花。
“啊!你……你受伤了?”白雨帆不自觉地惊呼了一声,后又无语的愣住了。
西耀阳那有时间回答她的话,他拖着受伤的手臂狂奔了一路,手臂在不停地流血,不但要跑着躲避那些人,还要护住受伤的手臂,要不是他体力好早就晕过去了。
他没说话,看白雨帆开了门就趔趄着直接进了屋,再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也没管流血的手臂,西耀阳现在需要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