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帆望着门口处安静放置的一大袋药物终迈出麻木的双腿走了过去。
里面装的都是输液用药,大部分又都是瓶装的液体所以重量不轻。
白雨帆一看到它时心里一下沉重了几分,所以从拿到手再拎到客厅的路段走得很缓慢。
此时她望着男人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诡异,能再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就弄到这一大袋子的药,而且还给他送过来又放在屋里的门口,这样的速度真的不免让人怀疑。
白雨帆没记错的话这个男人的房子是在这栋楼的第13层,不是太高但也不矮,就算电梯里没有人从下直到上来也得用些时间,并且从小区的大门口直到走进这栋楼里最少也得走十分钟,何况还要去买药呢?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要准备好这些东西,而且还这么齐全,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早就给这个男人准备好了这些药只是没有拿进来。
在前世白雨帆是个老实听话的乖乖女,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她在想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难道是个喊打喊杀的黑社会,有一大帮小弟还有许多的帮手的人,所以自己受伤才会弄得这样神密不敢报警也不去医院。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她真的是招惹了一个不好惹的人。
想到这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头皮也有不同程度的阵阵发麻,脸上看起来虽依旧平静,但却隐隐有些发白。
西耀阳看着这个女孩一下变了脸色,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邪恶地笑了笑,心里想着现在知道怕了吧!他还真没有见到有不怕他的人呢?现在看她还敢不敢和他大声说话还瞪眼睛。
但是白雨帆的恐惧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害怕眼前的人也只是一瞬间。
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又是从死亡线里穿越过来,那思想的强劲程度也不是一般的强。
所以在白雨帆缓慢地走到这个男人坐着的沙发边上时心里也完全调整了过来,想着就算这样的人真的让自己遇上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大的程度就是再死一次。
西耀阳看白雨帆拿着药走了过就语气深沉冰冷地说道:
“把那个医生叫来让他给我打针”
白雨帆一听这个男人的语气说得是那么理所当然,还毫不客气地指自己尊重的卢医生,心里一下火冒三丈。
在这个男人的嘴里卢医生只个很普通很平常的医生,但在白雨帆的心里却是在她前世唯一给过她多许帮助和温暖的人,刚才心里所残存的害怕感觉也全部消失遗尽,想也不想就大声地回道:
“你不是很历害吗?自己想办法好了”
说完她把拿着装药的袋子随手就放在一边,也不再管这个可恶男人的事,就一屁股坐在沙发的边上,脸上很显明地凝聚起那越来越多的怒气。
然而在白雨帆这面还没把自己坐的那处捂热,就听到耳边一个冷飕飕的声音说道:
“你信不信我一会就把他找来”
白雨帆听到大吃一惊,大声指责出声地说道:
“你无耻,他是救过你的人,你怎么能这样”
西耀阳听白雨帆这样说却笑了,而且还大笑了两声,好一会才停下说道:
“你说得对,我就是无耻,但是你能把我怎么样?”
西耀阳就是和这个女孩子抗上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子说的话很容易挑起他的怒火。
白雨帆听这个无耻的男人又这样说出无耻的话真的无言以对,她想不到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这种没有道德情操没有尊严人格又让人狠得牙痒痒还没有丝毫办法的男人。
好一会她才平复了下心中的情绪,又大力的吸了几口空气,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又变回清纯可人的样子小声地说道:
“你别找他了行吗?求你了,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说就好,对了,这个药我会打,我会”
白雨帆刚刚从大学毕业本来年纪就不大,再加上眼睛大而明亮,一装小扮嫩什么的就会让人觉得很是可怜,但只有白雨帆自己心里清楚,死过一次的自己现在是多么的成熟。
她说完就走到那袋药物旁边,从里面拿出盐水,滴管和要注射的抗生素,又拿出几个注射器一一放在茶几上。
西耀阳没想到这个女孩会一下子会转变得这样快,神情一下呆愣住了,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是用那暗色的双眼紧盯着对面女孩那熟练的一举一动的动作。
白雨帆本来就会打针的,因为在前世妈妈后来在晚上犯病很频繁,每次的病症也都一样,她就自己上卢伯伯那取药回来给妈妈输液,因为有时卢伯伯上半个晚上刚给打完针,她妈妈往往在下半个晚上要天亮的时候病就又犯了。
后来她不好意思一个晚上折腾卢伯伯几次,就自己和他学配药打针。
直到后来白雨帆对于输液这种小事已经很是小儿科了,差不多一般的搞生素消炎药都会配对比例,往人的手上扎针什么的也非常一针见血准备无误。
直到白雨帆配完药又扎到西耀阳的手上两人也没再说一句话。
白雨帆在往这个男人手背上扎针时其实她很想狠劲地往他的手背上多扎几下,但是她还真怕激怒这个男人而连累了卢伯伯,最终还是忍耐着自己的性子轻轻地一针扎了进去。
事情的发展又和昨天的情况相差不多,西耀阳一面打着针一面就那样睡了过去,沙发边留下白雨帆一个人看守着从药瓶里滴落的药液。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