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的溃卒蜂拥而来,根本不听从孙坚镇压的号令,非但没有停下败逃的脚步,反而将孙坚的部卒冲垮,令他们无法结阵。
而在溃卒之后,貂字大旗狂卷而至,一道道的铁骑队,如钢铁战车般追辗在后。
转瞬间,铁骑撞至,孙坚的长沙军,在友军和貂军铁骑的双重冲击下,就此瓦解。
纵然猛如孙坚,步阵无法结成的情况下,又焉能抵挡凶猛的西凉铁骑。
望着崩溃的兵阵,望着那飞舞的“貂”字大旗,孙坚长长一叹,默默摇头道:“我孙坚与西凉军交手,未尝一败,不想今日,却会败在貂雄这个后起之秀手中,唉……”
孙坚叹息时,身边老将韩当,急是劝道:“袁公路不听劝告,才会遭至此败,主公,眼下大势已去,咱们还当保存实力为上,撤吧。”
孙坚身形微微一震,环扫周遭形势,沉吟片刻,长声一叹,然后,他毫不犹豫的拨马回头,飞驰而去。
精锐的长沙军一撤,余下的袁军更是不堪一击,如羔羊一般,只能任由貂军铁骑辗杀。
长长的血路,从比阳一直向东延伸,连绵十余里不绝,沿途是数不清的袁军尸体,还有无数的旗鼓,以及满载着财货的马车。
貂雄已是一身是血,杀得何其痛快,不知有多少袁卒,死在了他的枪下。
他却一步不停,鹰目始终锁定袁术车驾方向,这一次,他非要袁术的老命不可。
从午后追至黄昏,在比阳东面三十里的地方,貂雄终于追上了袁术的车马。
此时,那辆原本众军环护的华丽车驾,已是从叛亲离,只残存十余骑亲卫,还在死命追随。
貂雄纵马而上,练力一重的武道施展开来,二十余斤的银枪左右开弓,接连将数名敌骑刺于马下。
车驾只差一个马身,貂雄厉啸一声,纵身一跃,飞跳上了马车。
一枪刺倒车夫,狂奔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帐之中,传来惶恐的尖叫声。
哧啦啦!
貂雄银枪一扫,便将那车幔撕碎,一具衣衫不整,满脸惶恐惊怒肥躯,映入眼帘。
“袁术,你还往哪里逃。”少年的嘴角,扬起一抹肃杀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