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袖子里摸出几张纸,起身走过去放在桌上,说:“这是我的脉案和以前用过的几张方子。”
脉案在最上面,“不利子嗣”四个字清清楚楚。
郑氏看着那四个字有几分快意,想起病弱的女儿,又觉得远远不够,此时对上纪真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控制不住脸上就有几分扭曲。
纪暄目光从脉案上移开,看看站在那里脸上有些冒虚汗的纪真,再看看脸色有些狰狞的母亲,微微皱了皱眉。
纪真后退两步,说:“大夫说我这病得慢慢养,药不能停,不过药钱不便宜,府中不方便的话我自己使人去抓药也是使得的。”
郑氏咬着牙,一字一句:“没什么不方便,回头我就让关大夫走一趟云霁院。”
纪真微微一笑,真心道谢:“多谢夫人体恤。”能省好大一笔开支呢,现在光出不进坐吃山空,压力老大了。
纪暄说:“三哥身体不好,当好好调养才是,我住在长松院,离云霁院不远,有事的话使人过去说一声就是。”
纪真果断点头:“那就叨扰四弟了。”管你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明早就找你一起来请安。
郑氏翻了翻下面几张药方,瞄到几样昂贵的药材名字,再看看自己被大儒教得人品十分端方的小儿子,心塞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