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只轻描淡写了‘一点手段’四个字,但在场熟悉他的两个人都知道那个叫段有的现在一定是很惨了。沈正这个人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但实际上却是个极其心狠手辣的主儿,总是能够笑着让得罪到他的人生不如死。所以军中知道他的人轻易不敢招惹他,能够降得住他的一共就三个人,一个是傅老爷子,一个是傅司柏,还有一个就是祁明经。
那天傅司柏在逼问段有的时候就知道他在撒谎,审讯经验要远多于傅司柏的沈正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能让段有吐出幕后主使却是另一回事了。无论沈正用什么方法,段有就算哭着求饶,甚至几次昏厥,却一直咬死了说不知道。
沈正手指在桌沿上敲了敲:“他的骨头倒是挺硬的。”
“既然他不肯说,那就放了他吧!”在听完沈正的话后,原陆时淡淡地开口道。
傅司柏明白原陆时的意思,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沈正想了想,有点不大赞同:“估计前脚放了他,他后脚就出国避祸去了。”
“没关系,”傅司柏看向他:“只要他有动作,就容易露出马脚。况且你说他怎样都不肯透露出幕后主使,那么就说明他一定不是单纯被钱收买,牵绊多,破绽也就多。”
沈正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啧啧”两声:“就这么放了他太可惜了。”
“玩得差不多得了,”一直冷着脸沉默的祁明经终于开口:“你真将他弄残了还怎么找他背后的人。”
沈正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