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藤瓢’就是非洲土人们用以遮住下身‘要害’的一种,类似锯开的长嘴葫芦的植物果实。
听到头人吩咐,一旁有个两排肋骨隐约可见的黑人少年,马上裂嘴笑着露出一口暗黄的牙齿,从背后背着的一堆‘藤瓢’里仔细挑了一个花纹最漂亮的递向亚裔青年。
望着自诩为‘文明人’的非洲土著送来的特殊礼物,亚裔青年张张嘴巴本想一口拒绝,但转念一想,虽然用植物果实遮羞实在显得怪异绝伦,但总比众目睽睽之下全身****要好的多,便苦笑着接了过去。
模仿着土人们的使用方式,笨拙的利用‘藤瓢’边缘自体生长出的几条细绳似的根须,将其绑在了自己胯下,掩盖住了‘要害’部位。
看到亚裔青年接受了自己的礼物,‘长白鱼部落’的土人们露出了更加温和的笑容,见他们如此态度,亚裔青年趁机向部族的狩猎头人问道:“阿萨克拉头人,我已经完全迷路了,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帮助。
请问您这里是什么地方,距离‘扎比迪’的首都远吗?”
“这里是‘扎比迪’中部的‘卡扎依伦省’,往西北方向大概走大概七十公里就是首都僿伊万城。”阿萨克拉笑着答道:“等一会我们猎完鱼,带你一块回部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会让阿吉和鲁姆送你去‘僿伊万’。”
“真是太感谢了,阿萨克拉头人,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亚裔青年感激的说道。
听到这话,阿萨克拉朴实的笑笑,既没拒绝,也没表示感谢,而是开始再次举起手中的长矛,大声吆喝着安排手下向浅海中走去,开始了今天的捕猎。
蹚进海水中,他们围成一圈,纷纷低头仔细打量着海面,借着阳光看到有白波闪现,便用力刺出长矛。
用这种简陋至极的方式捕鱼,十次中有七、八次一无所获,但剩余的两、三次却能叉出一条样子和带鱼差不多,但鱼鳞显得更粗糙些的长条白鱼。
每当有了收获,叉中鱼的土著都会眉开眼笑的把猎物卷成一团,塞进背在后肩的‘藤瓢’里,在岸边目瞪口呆的看到这一幕,在非洲大地上已经生活了两个多月,却和真正的原著平民接触很少的亚裔青年才知道,原来扎比迪国人的‘裤子’竟然有这么多的用途。
不过虽然‘长白鱼部落’土著的原始程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但善良的土人对亚裔青年的招待却并不寒酸,涂抹着不知名的动物油脂的各式浆果;
放进嫩羚羊肚子里烘烤入味的鲜美海鱼;
土法发酵颇具异国风味的酸酪酒...到部落后,种种充满非洲大陆独特风情,让人一见就垂涎三尺的食物让他大开眼界。
大快朵颐一番后,亚裔青年当晚便在部落的茅草屋里睡下。
第二天一早,换上一件底色都已经被浆洗的发白的迷彩军装,这也是非洲大陆各个穷苦小国里除了树叶和各种奇奇怪怪植物果实以外最为流行的衣物,他在两个黑人少年的陪伴下,骑着矮小的土驴,长途跋涉了几十公里的路程,赶到了‘扎比迪’的首都僿伊万城。
说是一国都城,但可以想见,对一个国民生产总值还比不上欧、亚、米州大陆强国,一个稍大些的村镇经济总量的国家来说,即便是政治地位最重要的城市也不可能建设出那种高楼林立,盛世繁华的景象。
事实上,七、八条跑着许多破旧进口吉普车和老爷车,纵横三、四公里的双车道水泥路和公路两旁挤满了牵着牲口逛街的黑人和售卖各种杂物小摊贩的步道;
以及十几座相比周围的建筑物显得颇为气派的教堂、庙宇、政府大楼,便是僿伊万城的一切。
好在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这里毕竟算是一国首都,自然有着驻扎外国使领馆的街道,而中华民国因为历史原因又最爱和这种困顿小国建立邦交,所以在路上和行人打听了几句,很快亚裔青年便来到了民国驻‘扎比迪’大使馆的门前。
到了目的地,他感激的和‘长白鱼部落’的阿吉、鲁姆道别后,迈步走进使馆之中,来到一层门亭前,用华语向里面值班的一个穿着汗衫、短裤,和自己一样都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年轻人说道:“你好,我是圆台省圆北市人,名叫张木子。
暑假来非洲自助旅行,结果护照和行李都被偷了,现在急着去‘韩朝’大学新生报道…”
张木子的话还没讲完,就见门厅里的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打断道:“张同学,你是要补办护照,联系家人是吗,请去一楼的参赞室。
那里会有人核实你的身份,如果确实是中华民国公民,就能得到使馆的帮助。”,显然对于这种自助旅行出现意外的求助者,早已是习以为常。
“谢谢。”听到这话,张木子露出放心的表情点点头,漫步向使馆内里走去。
以后的事情非常顺利,在核对过身份后,使馆参赞便按照规程安排他在大使馆暂时住下,并帮助着联系了远在万里之外的父母。
两天之后,等到护照补办完毕,使馆工作人员更以公费买了机票,把张木子送离了‘扎比迪’,让他得以在经过两次转机,接近二十个小时的飞行后,于‘韩朝’公立大学开学日前二天的深夜,重新踏上了汉城的土地,回归到文明世界。
九月,韩朝半岛的气温已经透出几分初秋的寒意。
刚下飞机,挤进跑道巴士里朝机场出口赶去的张木子,望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