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琅大惊,抢在上官婉儿之前拽开了卫生间的门,然而下一秒,她就惊叫出声——
高经理壮硕的身躯“咣当”一声扑倒在地,捂着大腿骨“嗷嗷嗷”杀猪似的尖叫着“疼疼疼”。
尘埃落定,在高经理倒下之处的后面,是刚刚一个利落出腿收功的文晴。
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上官婉儿的眼中迸射出奇异的光。
文晴被她盯得心跳加速,心底涌上异样。她一眼扫过地砖上已经流得干净的矿泉水瓶,登时了然——
她急冲过去,把上官婉儿搂在怀里,慌张得一塌糊涂:“婉儿!婉儿你没事儿吧?”
婉儿?苏琳琅皱眉。
上官婉儿被文晴紧紧环住,失而复得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痴迷地抚上文晴的面颊,勾着唇:“你回来了……你回来,我就没事了……”
文晴顾不得在此处同她倾诉离别之情,抱着上官婉儿柔软的腰肢,由着她在自己的怀中不安分地轻蹭,文晴咬牙切齿地怒视苏琳琅,“你、给、她、下、毒!”
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恨不得将牙咬碎。
“晴……”苏琳琅怔怔地凝着她。
“你给我闭嘴!”文晴暴怒,“她要是有什么好歹,我绝不会放过你!”
苏琳琅惊呆了,她不甘心地看向依偎着文晴的上官婉儿——那个怀抱本该是属于自己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被那个女鬼占据!
她猛的拦在两个人的面前:“你们不能走!”
文晴嗤笑:“想拦我?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苏琳琅此时方惊觉自己酒吧里的客人早已经如鸟兽散,偌大的建筑物里,看似零零散散实则极有章法地分布了几十个统一着黑色西装的精干男人,每个人的一只手都警惕地扣在腰间。苏琳琅毫不怀疑他们此刻都带着枪。
于是,她犹豫了。
离开的一刻,文晴搂紧怀中不安分的女人,最后瞄了苏琳琅一眼,没有情意,只有冷冰冰的恨意:“我和你,恩断义绝!上官,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琳琅委顿在地。
慌乱地替上官婉儿扣好安全带,文晴关紧车门,就要一脚油门踩到底。
她来不及细想更多,缃姐的人自有他们行事的手段和分寸,即使缃姐人在国外,他们怎么做事也不是她文晴该去操心的,她只要保证通过他们把上官婉儿救出来就好。至于下一步——
“唔——”文晴绝没料到上官婉儿会挣开安全带,强扳过自己的脸,吻。
什么情况?!
文晴瞪大了双眼,脑中空白一片。
“我好想你……好想你……”换气的空当儿,上官婉儿幽怨地啄着她的嘴角,呢喃。
文晴被她突然的亲热闹得血撞脑门,只觉得眼前这人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勾着她的心、她的魂,唯有揉进自己的怀里尽情地爱怜才不辜负了这份情谊。
可是,她顾忌着那瓶疑似毒药的水,紧紧扣住上官婉儿的肩膀:“乖,婉儿……婉儿先别这样……我们得去医院……去医院……”
“不!不要医院!我要你!”上官婉儿像个任性的孩子。长久压抑的思念,酒精的激发,加上那一点点毒|品的刺激,让她迫不及待地表达最真实的自我。
她勾人的样子、绵软的声音,还有那句最让情人心动不已的“我要你,”使得文晴口干舌燥。
文晴使劲儿吞下一口唾液:“婉儿,你可能中毒了!我们得去医院检查……”
“我逼出来了……”上官婉儿笑得妩媚。
文晴的眼睛直了直:逼出来了?您当这是武侠片吗?还带逼毒的?
上官婉儿爱死她傻呆呆的样子了,手指捻过她的眼角:“呆子!我用催吐的……”
文晴脑中电光火石,半晌,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你故意的?”
上官婉儿含笑点头。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万一、万一……”文晴说不下去了。
上官婉儿柔顺地偎进她怀里,叹息:“我若不以身试险,你还是不愿回来……”
文晴语结,无言以对,只能摩挲着她的后背,重复着:“你啊,你啊……”
“晴,你会怪我吗?”上官婉儿的声音闷闷的。
文晴乍一听到她唤自己“晴”,微愣,又听到她话的内容,竟不知该如何作答,唯有更紧地拥住她。
上官婉儿的耳朵贴在文晴的左胸口,听着她“咚咚咚”的心跳声,感到从没有过的安心与踏实。
“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吗?”她依旧不放心地追问。
文晴“嗯”了一声,胸腔的振动让上官婉儿的耳朵痒痒的,继而痒到了心坎儿上。她的心潮波荡起伏,某种渴盼急切得难以克制,猛然一个翻身,跨|坐在文晴的双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同时攀住文晴的手掌,忍着羞涩按压在自己的胸口上。
“晴……我们别回家了好不好?我想你……这些日子,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你摸摸……你都不想我吗?”
文晴傻眼了,这、这、这是什么节奏?您、您这是要做点儿让车震动的事儿吗?
谁、谁说古人保守的?敢不敢站出来?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