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与章予嫣两人一骑,快马飞驰,暮色时分,已行至鸡鸣山下。
因一路颠簸,章予嫣有些吃不消,所以李钦一行人马即放慢了行程。
待一行几人行至一片槐树林时,只见落叶四洒,人影晃动。
不一会儿,飞踏而至几十个蒙面杀手。章予嫣吓得紧紧搂住了李钦的腰,李钦则面容淡定,一副突临而不惊的模样。
“保护好少爷!”一个家仆对着后面的几人说道,然后抽出锋刃踏马杀去。
另外几名家仆见状,也抽出锋刃,随之厮杀。蒙面人也非等闲之辈,只见他们倒提剑锋,快步上前而来。
锋刃一时间擦出刀刀火花,家丁和蒙面人双双有人锋过而倒,鲜血在落日的映衬下更显殷红。
不一会儿,几名家丁除带头之人外,全部命陨于此,场面出现了暂时的平静,暮色的风渐渐起,血腥味在空中弥散,一幅血红氤氲,剑气如霜的江湖场面。
此时的李钦见蒙面人并非一般武林杀手,而是训练有素,刀尖添血的亡命之徒。所以决定亲自前去厮斗,但是又放心不下章予嫣,于是开言道了。
“你来保护好小姐的安全,你们先行离去,我随后就至。”李钦对着家丁言道。
章予嫣欲言又罢,她明白自己在这也许会拖累李钦,所以不如先行离去,也省的李钦为之分神。家丁也只好应声而诺,载着章予嫣快马而去。
章予嫣一路回眸,直至影入黄昏。
此时的李钦下了马,轻轻地抽出锋刃,眸目微闭,听风待机。只见蒙面人一涌而起,提刀劈杀,李钦快步飞踏,剑气如虹,一时间在人群间舞出了一片天地。
而蒙面人则梯次攻击,消耗李钦的战斗意志,此招果然奏效,尽管李钦剑如游龙,洒沓不羁,但是古语曰: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光景,李钦就处于了劣势。但是李钦也非蠢材,他早已看出蒙面人的意图。
只见李钦一跃而起,朝着蒙面人的后方杀去,蒙面人三两成群而杀去,力量被分散了许多,机会来了,李钦剑指苍穹,御剑以气,以雷霆之势奋起而战。
锋刃接处,蒙面人刀飞人躺,血洒长空。另几个人见李钦越战越勇,就一跃而起,以几人之力与之抗衡,李钦见几把锋刃一起而袭,就举剑而挡之,锋刃碰撞之处火光闪闪。
李钦抽回剑锋,身体微微下垂,然后提锋划去,不一会儿,几人刃过人倒,而这时的李钦则背对而立,剑尖血染。
最后几个蒙面人顿时就惊讶的立在一旁,不知是近是退,但很快,他们就向着李钦劈杀而来。只见李钦一跃而起,剑锋在空中划出道道圆弧,而剑气则道道逼向敌手。突然,李钦锋刃进鞘,静静的立在对面,而对面的蒙面人则缓缓的全部倒下,一命呜呼了。
眼看只有最后一人,李钦轻轻将其制服,欲探问是何人指派而来。
但黑衣人却抽锋自刎而死了,这让李钦不禁大吃一惊,心想,就然派来的是江湖的死士,想必事时绝不一般。
此时天色渐晚,暮色早已沉沉,李钦怕章予嫣担心,就踏马飞驰而追之。
另一方面,白如玉此时并不知晓二弟的近况,而是与三弟段天和欧阳尘在阁楼饮酒。
欧阳尘心想着,明日就将离去,恐日后再难与白如玉等相会,就多饮了几杯。席间,欧阳尘开言了。
“不知白兄和段兄日后可有打算?”欧阳尘看着白如玉和段天问询道。
“说实话,我兄弟日后还没有多做打算。”白如玉看着段天说道。然后仰天饮下了一口酒。
“对了三弟,你不是进京赶考吗?怎么惹了公门中人?还被官军追杀呢?”白如玉好奇的问询道。
“大哥有所不知啊,我本准备进京赶考,但路遇匪贼,钱财尽劫,幸得诗诗援手而救,得以脱险,但在王府之中,忽听惊天之事,后来就被追杀至此啊。”段天小心翼翼观察了四下,然后低声说道。
“何等惊天之事啊?”白如玉和欧阳尘好奇的低声询问道。
“李安要造反!我夜晚拿走了他造反的证据‘花名册’。上面是他联系各路人马的名单。”段天对着白如玉和欧阳尘开言道。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册子交到白如玉的手上。
白如玉和欧阳尘掀开一看,果然是各路守将和官员的亲笔签名册,还有各位官员的手印为证。
“此乃惊天之物,三弟快快收起,免惹祸端。”白如玉说着慌忙将名册递至段天的手里。段天见大哥白如玉言道,就慌忙的收了起来,放在了上衣之中。
其实段天何尝不是内心挣扎,一面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一面是个人私情,恩情难背。如何取舍,一时难以定论。
另外毕竟李安对自己有恩,加之又是李诗诗的父亲,所以段天就一直没有前去官府内将其告发。而是一路紧紧的收之,以约束李安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看来,二位贤弟也不便在中原相待,不如与我前去南处,就当是去我家做客亦行啊。”欧阳尘对着白如玉和段天说道。
白如玉和段天思忱了一会儿,觉得也行,中原武林他们也已经待了很久了,另外南处也是三弟段天的故里。还可回家探亲,所以他们就决定前去一行。
欧阳尘见此行有伴,还是两位少年英豪,不觉喜出望外,举杯痛饮了起来。
李钦快马追风,飞驰加鞭,不眼间已经行至了一家山野客栈前,只见客栈外有良驹两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