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白的灯光照映着医院走廊,清冷的环境滴水成冰的寒冷,赤红的三个大字让等候在外的人不自觉的握紧了心。
手术进行了将近七个小时,林月冥岿然不动的等候在手术室外,上衣口袋的电话不停震动,快要被打爆似得接连不断。
林游危在旦夕,林氏集团股票必在疯狂停涨。
林月冥表面镇定内心却是心急如火,内外交替的冷峻,大脑一片空白。
三天过去了,他仍旧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偷换了药水导致父亲病危,等待真相的同时没想到又迎接来新一轮的噩耗。
蓝若溪脸上淡然的没有任何神情,却急坏了哥哥。
蓝昊终于拨通了蓝若溪的手机,焦虑的满头大汗,开口就道:“林氏股票有点不对劲,林月冥那小子在干什么呢?”
医院专案的项目,城北最繁华街区的超市,还有夜允莫给予的经济开发区,上千亿的合同正在进行中,林氏内部人员居然给出撤资不执行的指令。
“城北大乱了知不知道?林月冥还在赏月看星星呢?”蓝昊急的声音都变了,凡是签署的合同必有蓝氏百分之二十的红利,现在全部撤资,金融行家都算不出一秒钟会损失多少钱和利益。
“哥。”蓝若溪皱着眉头道:“林老子病重,我们在医院呢。”
“到底怎么回事?”蓝昊平静了许多,声音还是急促,“林氏集团后院起火了,你先让林月冥回来主持大局!”
蓝若溪抬眼看着他发青的脸,沉声道:“现在走不开啊。”
“那怎么办?”蓝昊急的六神无主,林月冥又不肯接电话,照这样损失下去,不出三天林蓝两集团保准会垮台。
而林月冥脑中只盘旋着一个疑问,到底是谁,要谋害林游!
曾想城北三大财阀,夜氏、蓝氏、林氏,几乎垄断全国经济链。现在……
混沌的思绪一瞬清晰,夜允莫这三个大字拉扯着他快要崩断的神经。
难道……
他跨步直径走向蓝若溪,毫无预兆抢过她的手机,直摔向光滑的地面,剧烈爆开的声音在空荡的医院长廊形成巨大的响声,甚至惊动了上方的警报器……
蓝若溪睁着惊恐的双眸,樱唇微微张开还来不及说话,乌黑顺长的秀发就被他狠狠拉在手指缝中,嗜血的表情残暴不仁,他愤怒无比的咬牙切齿,“你怎么能演的跟真的一样?前一秒还恨我入骨,后一秒就能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得跟我笑逐颜开的去吃饭,还听音乐会?”
她被他恐怖的样子惊吓的愣住,支支吾吾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他撕扯她秀发的手加大了力道,折断几十根在手心,“我强要你的时候,你不是恨不得拿把刀杀了我?怎么转眼就对我献媚?”
她诚实的解释,“因为蓝昊,我不想我哥哥入狱。”
“呵呵。”他仰天长笑,“我看你是早就跟夜允莫商量好的,他来偷换药水,你来装可怜博取我的信任,你们一唱一和真是做了一场好戏!”
“不是的,不是。”她头发生硬的疼痛,直达头皮深处。天啊,他怎么会这样误会自己?她含泪坚持,“你想想,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林蓝两家早就唇齿相依,我算计了你,何尝不是也将我哥哥算计在内了?”
“果然是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骗了夜允莫在来骗我,怎么你觉得男人天生就要被你玩弄鼓掌?”他拼凑起细节的回想道:“怪不得刚才在音乐会场能碰见夜允莫,你还装做不认识他,跟真的一样啊。说,他怎么会来英国?”
“bbd集团不就是他在英国创建的公司吗?他来英国很奇怪吗?”这么大的一个黑锅林月冥如果真按在她的身上,她肯定背负不起。
他反手推她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最好念佛烧香祈祷我父亲手术顺利,否则我一定要你和你哥哥还有夜允莫,不得好死。”
数以万计的经济损失不停跌落,城北大街小巷都在报道同一条新闻,‘林氏集团幕后最大股东林游病重,现英国专院抢救,情况危机。’
红绿股票不停下跌,三个合同又被全部撤资不执行,林月冥现在又联系不上,蓝昊此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冷眼看笑话之人越来越多,不少小股东纷纷打来电话询问,蓝昊只得硬着头皮一一应付,度秒如年的他恨不得马上订了去英国的机票,抓住林月冥好好问个清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妹妹手机一直在占线中……
与此同时,正在跟死亡做强烈斗争的林游终于得偿所愿的暂且保住生命体征,抢回了一条命,安迪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五点,气喘吁吁的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十个小时的手术,三次危机处理,一次失去脉搏的提示,安迪身为经验老道的医生全部应付下来后,焦促的神情恍惚,迎面看见的是比自己还提心在口的林月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暂时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你可以放心了!”
林游辗转到监护室,还在昏迷,手臂上挂着的点滴因害怕意外全部上锁,陌生人和护士更是碰也碰不得,只有安迪亲力亲为的换药。
一切安顿好之后,林月冥语气仍冷的像块冰,“还没查出是谁干的?”
蓝若溪识趣的关上门离开,安迪打开私人电脑放出警察刚查出的监控录像,只见画面上的一个黑衣男子鬼鬼祟祟的离开病房之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