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流一家连忙追了出去,却见那金翅大鹏如同斗鸡一般,夹着翅膀,伸长脖子,死死盯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肥猫,做出捕食姿态。
若是寻常牲畜,被金翅大鹏瞪上一眼,立刻吓得魂飞魄散,毫无抵抗之力。
那白猫却是稀奇,非但不怕金翅大鹏,还弓起脊背,抖动耳朵,恶狠狠的反瞪回去,俨然要与大鹏搏斗。
两者的体型差距悬殊,如同兔子要与雄狮拼命,看上去颇为可笑。
不知为何,那金翅大鹏对白猫似有忌惮,只是连声怒鸣,恐吓对方,却没有真正做出攻击动作。
直到南宫珏回到庭院中,金翅大鹏见了主人,胆气大壮,长啸一声,金色真元自它身上喷薄而出,化作一只遮天巨爪,朝那白猫狠狠拍了下去。
金色巨爪撕裂空气,掀起恐怖风暴,尚未击中白猫,先将其身后一片房屋全部震塌。
尘烟滚滚,废墟之中,陡然飞出一条白色身影,抱起白猫,就地一滚,于千钧一发之际,闪过金色巨爪扑杀。
轰!
金色巨爪击空,落处大地崩裂,飞沙走石。
尘埃之中,俊美少年怀抱白猫,迎风而立,冷冷凝视着金翅大鹏,眼中浮现怒意。
金翅大鹏一击落空,很是羞恼,冲那少年做出扑击姿态,长鸣恫吓。
锵!
少年悍然拔剑出鞘,剑锋直指金翅大鹏,一道凌厉的剑势,如同无形光束pēn_shè出去,照在金翅大鹏身上,反倒吓得它一愣,似乎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弱小的生物,竟敢对它拔剑相向。
“江上云,休得放肆!”江心月厉声呵斥,“你竟然对南宫师兄的灵宠拔剑,想死不成?还不赶紧弃剑下跪,磕头赔罪!”
江上云冷冷看了她一眼,反问道:“江心月,你是江家人吗?”
“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是江家人,如果你还懂得礼义廉耻,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蠢话。这头金翅大鹏无端恐吓我的猫,还试图捕杀它,我抢救自己的宠物,何错之有,为何要向这扁毛畜生的主人赔罪?难道不应该是这位南宫公子,向我赔礼道歉?”
“你好大的狗胆!”江心月气得柳眉倒竖,“我师兄的金翅大鹏乃是太古神兽,天生灵体,岂是一只野猫能比的,别说捕杀你的猫,就算杀了你,也不足挂齿。”
江上云点了点头,话语中饱含讽刺意味:“就因为他修为高,地位高,所以就可以在别人家里不守为客之道,肆意纵禽胡作非为?就因为他养的是金翅大鹏,我养的是普通白猫,所以他杀我就是应该的,我反抗就是大逆不道?江心月,在自己家里称王称霸,对外人卑躬屈膝满脸谄媚,公然侍强凌弱欺软怕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还要脸吗?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害臊。”
“你这个小畜生,找死!”江心月彻底被他气炸了,便要拔剑。
“且慢!”南宫珏抬手拦住她,淡淡扫了江上云一眼,毫不掩饰轻蔑之意,“江师妹,没必要跟一个井底之蛙斗气,他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看来江家并不都是好客之人,在下这便告辞了,后会有期。”纵身跃上大鹏脊背,起飞之际,又瞟了江上云一眼,淡淡道:“记住,蝼蚁面对天敌之时,跪地求饶或许还有一线活命的可能,倘若放不下你那可笑的自尊,对天敌流露出杀意,只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下次你可未必有这样的好运气。”
说罢,驾驭金翅大鹏腾空而起。
那大鹏也是记恨在心,振翼之际,有意无意挥出一股真元,直奔江上云撞了过去。
轰!
汹涌气流扑面袭来,以他聚气期的修为,根本无力抵挡,当场被吹得倒飞出去,撞塌一堵墙壁。
江上云挣扎起身,擦去嘴角血渍,冷冷凝视着扶摇直上的金翅大鹏,还有那傲然卓立于大鹏背上的“玉公子”南宫珏,心头燃起仇恨的烈焰。
“南宫珏,你给我等着,今日之辱,必将十倍奉还!”
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江心月大感快意解气,嘴角掀起轻蔑的冷笑:“哼,蝼蚁般的废物,也敢在南宫师兄面前逞口舌之利,真是自取其辱,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懒得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回了书房。
江东流冲江上云投去厌恶的目光,冷冷道:“今日本来是我江家结交玉公子的好机会,若因为你从中捣乱,开罪了玉公子,你便是江家的罪人。”说罢,跟着女儿进了书房,关上房门,换上满脸讨好的笑容。
“心月,快跟爹说说,你跟南宫珏是什么关系,为何他会屈尊送你回家。”
江心月随意坐在太师椅上,把玩一枚小巧精致的玉瓶,淡淡道:“我那南宫师兄,年方弱冠,修为高达灵体十重,武功冠绝同辈,三年前中洲六大宗派会盟,各宗天才弟子比武竞技,排名前百者入《群英谱》,前十名入《十杰榜》,当时南宫师兄年仅十七岁,一路横扫各派天才,以黑马之姿杀入决赛,最终仅以半招之差,输给年长他三岁的皇极盟少盟主,屈居‘十杰榜’次席,而那薛惊鸿,也参加了六宗会盟,却连十杰榜都挤不进去,哪里配跟南宫师兄相提并论!爹,我知道你想把我嫁入薛家,实不相瞒,薛惊鸿不配娶我,我江心月要嫁就嫁南宫师兄那样的奇男子。”
“可薛家势大……”
“笑话!薛家势力再大,也不过局限于一个小小的天道要塞,薛天行自己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