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纳一落地,还没反应过来,战天使的黄金靴子已经踩住他的脑袋,力达万钧,使他动弹不得。
“恶魔,你可知罪?”
清脆语音从黄金面具下面传出,让众多士兵心神一震,跟着疑惑,战天使大人是男是女?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没人敢对天使提出任何质疑,只需要专心致志地膜拜。
至于冥顽不化的张伯纳,他才不会管你是什么人物什么身份,心中根本没有盲目崇拜这一说。当下脑袋被人踩着,满心恼怒,张嘴就骂:“娘娘腔,我是日你媳妇还是干你妹了?知罪知罪,知你妹的罪?老子何罪之有?”
一连窜说话,语速又快,偏偏还吐字清晰,周围一圈人全都听在耳里,无一例外为之一愣,间或还有人忍俊不禁,发出一两声轻笑,又迅速噤声。
战天使也被张伯纳骂的愣住,自他诞生之日起,上千个年头,大小位面征战无数,遇到过的对手繁不胜数,临死前各式各样的做派千奇百怪,但像脚下这位如此低俗卑劣的狡辩方式,却是第一次见。
“难道你不为你恶魔的身份感到羞愧吗?”战天使好听的声音严厉地问,听上去是那么悦耳。
“我为什么要羞愧?我又不是恶魔!”张伯纳粗着嗓子反驳,身子不停扭动挣扎,两手紧紧抓住战天使的靴子,想从天使脚下出来。
“真是一个诡辩的恶魔,你敢说你对主有着无比忠贞的信仰?”
“对主没有信仰就证明我是恶魔?”
“不信主,就是最大的亵渎,就此一条,你已罪不可赦!”米迦勒平静地道,举起手中的烈焰长剑,“现在,我以主之名,对你进行审判。”
米迦勒的长剑一举起,张伯纳就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浑身结构组织也跟着颤抖。
好凶的杀气!张伯纳内心涌出一股惧意,得想办法逃过此劫。
就在烈焰长剑准备斩下之时,脚下的恶魔忽然发出一声可悲的长嚎,让天使的动作顿了一下。
“神啊,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知错了,我以后一定信奉安达,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这突如其来的求饶,让一圈铁血男儿全都瞪大了眼,任凭他们如何绞尽脑汁地想,也想不到这结果,如此英雄人物,临死之前居然会这般求饶?!
你可是能释放出正义审判的超级英雄!就算是死,也应该死的豪迈,死的悲壮。你这忽然求饶,算个什么?
每个人都呆呆地看着天使脚下的恶魔,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前任审判之力奥蒂斯,如果是奥蒂斯大人处于这个地步,哪怕是死,也绝不说出半个软字。
当然,以奥蒂斯大人的个性,只可能死在战场上,很壮烈的死,绝对不会被人踩着脑袋无法抵抗。
一瞬间,所有士兵都对张伯纳失去了期望,幸亏这厮没有成为新的裁判团团长,不然整个裁判团的脸都要被他丢尽。
战天使米迦勒显然没打算接受张伯纳的求饶,继续将刚才未完的动作,将火焰长剑猛力一插,炙热的剑刃就从张伯纳胸口穿刺而过。
出奇的是,张伯纳没感觉到半点疼痛,反而带了些轻松。思索半天,才想明白,是自己没了心跳。
是的,没了心跳。换句话说,张伯纳其实已经死了。至于他的大脑意识为什么依然存在,张伯纳也很纳闷,毕竟,这是他记忆中第一次心脏停跳。
这对张伯纳来说是一个严重的打击,他还有许多事情未办,比如关于自己身体中隐藏的秘密?银色棺材到底是什么?教皇头顶上是不是有个能射出全息投影的悬浮机器?虚空军团是不是外星人?自己还能不能回到曾经的家乡?等等一系列未解之谜等着自己去解惑,如果今天就这么死掉,未免太过不甘?
即如此,张伯纳趁着大脑还有意识活动,继续对战天使求道:“大神在上,我已经知罪,对天发誓,从此改邪归正,永远信奉安达,您就放了我吧。”
“不!”战天使米迦勒如此说,“恶魔,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也不用拿那些甜言蜜语来欺骗我,神是最公平正义的,如果你有来生,请不要再做恶魔。”
战天使说着,对着张伯纳又是一剑,这次刺的是腹部。
一阵金铁交鸣声响过后,烈焰长剑再次刺穿张伯纳的身体,让他禁不住大声谩骂:“草你妹的大天使,你忠奸不分,善恶不辨,老子自从来到这世界,可曾做过半分恶事?你凭什么认定我是恶魔?”
“嚓!”又是一剑,这次插的是张伯纳的喉咙,使得他说话的腔调都开始走音,但并不妨碍他继续吐槽。
“尼玛啊!”沙哑的声音继续大骂:“你这草菅人命的gay,你这煞笔至极的猪,你爹和你妈是表亲,生下你这混账透顶的东西。”
“哧!”又是一剑,依然刺的是脖子,不过这回是横着插,跟上次的伤口刚好形成一个十字。
“你杀了我就能证明安达的公平正义吗?”张伯纳急了,眼看脖子就要被砍,再不替自己伸张正义就晚了,大声喊道:“所有人都看到我是个好人,我抵御了虚空军团的入侵,我打败了虚空蟑螂,我救了这个世界,你这丑陋的鸟人,居然诬陷我是恶魔。你难道不怕这件事流传开来,让整个大陆的人都嗤笑你那伟大的安达?”
“你骂够了么?”悦耳如银铃般的声音从米迦勒口中缓缓而出,周围人都齐齐皱眉,发蒙,因为,他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