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赐教!”
一个胡须花白,满头白发的矮胖老者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怒容,大步朝主席台上的宋文昊走了过去。
他是随团的中医国手之一,江老,人称江南第一针。在针灸方面,有着很高的造诣。
江老看似怒容满面,其实他心里是很高兴的。
邱闻迪输了是不错,可是关他什么事,反倒是宋文昊轻易击败了邱闻迪,彰显了医术,倘若他再击败宋文昊的话,就更能彰显他的医术。
他也知道,在自己击败宋文昊后,h医代表团的其他成员一定会发起挑战的,他就一个个让他们落败。等到那个时候,他在中医界的地位,就算不能超过当代中医四大家,但也绝对差不多了。
“你年纪轻轻,在传统医术上能有几分造诣实属不易,我本有爱才之心,不想为难你。只是,你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让你吃点苦头也好。”
说到这里,江老略微停顿,语气中透露出绝对的自信,“中医四诊,望闻问切,你想比什么?”
“你是谁?”宋文昊道。
江老顿时面色一红,他也是堂堂中医国手,代表团成员。既然这次的医术交流大会,是h方针对中医的,那么h医代表团的人,肯定会先了解一下中医代表团的,可是,对方却在问他是谁。
分明是不把人放在眼里!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江老黑着脸道。
宋文昊轻轻一笑,“共和国有句俗话。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一切都以事实说话。我们的比试,还是和之前一样,让患者上来,我们分别给他诊断。”
“好。”
宋文昊扫视了下全场,目光中带着询问。
没多久,一个中年男子来到宋文昊和江老的面前。
伊旭在看见这个中年男子的时候,眉头微蹙。
h方果然是早有准备啊!
这个上来的中年男子,脚步看似轻浮无力,却带了几分做作。他面色涨红,两眼无神,精神不振,实则目光内敛,中气十足。
见患者上来了,宋文昊转头看着江老,“你先请?”
“哼!”
江老冷哼一声,并未拒绝。虽然说他的诊断,可以给宋文昊很大的参考价值。但江老不在乎,他认为,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一切阴谋阳谋都毫无意义。
邱闻迪已经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虽然他从中医后起之秀第一人跌下神坛,摔的半死。但还是在关注场上的比试。
看见患者上台,邱闻迪心中大为不服,心想,这人一看就是有病,只需要结合问诊和切脉,肯定能下出正确的定论。江老捡了一个大便宜。
江老信心满满不错,但也怕阴沟里翻船,他没有掉以轻心,看似漫不经心地在打量对方,实际上却在仔细观察。
他问道:“哪里不舒服?”
男子道:“头重脚轻,偶尔会感觉到没有精神,特别疲惫。”
通过望诊,江老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他微微点头,道:“在有这样的感觉之前,是不是大病过一场?”
男子面露几分惊奇之色,“你怎么知道?”
江老笑而不答,“把手给我。”
男子目光晦暗,瞳仁呆滞,精神萎靡,语声低微,反应迟钝,表示正气已伤。但男子生机未损,这证明男子现在没有大碍,但以前肯定大病过一场。
只是,为了保险,江老决定再给对方切脉确诊。
手指轻轻搭在男子的手腕上面,江老突然面色微变。
按说,对方没有什么大碍了,脉象应该会比较正常,就算不正常,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正常人的脉象,又称平脉,常脉。每分钟脉搏七八十次的样子,不浮不沉,不大不小,节律均匀,从容缓和,流利有力。
可是,对方脉象,时而脉大有力,如波涛汹涌,来盛去衰。时而端直而长,挺然指下,如按琴瑟。时而洪脉。时而沉脉。时而虚脉。
江老大有深意地看了对方一眼。
他当然不会认为对方是病入膏肓,对方肯定是故意想办法改变了脉象。这人显然也是早有准备,其目的就是要让中医出丑。
只是,这是阳谋,无懈可击。
深吸了口气,江老干脆不去管他的脉象,只是道:“目光晦暗,瞳仁呆滞,精神萎靡,语声低微,正气已伤,生机未损。不要太担心,这只是你病后预后不好,放松心情,我等下你帮你开点安神的中药。吃上几副就好了。”
江老说完,转头看着宋文昊。
伊旭心中一声叹息。
江老的医术是不错的,并没有被对方的脉象所欺骗。但江老下的结论,却和真实的情况相去万里。
伊旭有些想不通,都这种时候了,还要装神医风范。望诊的时候,正儿八经地看一下还能丢人吗?问诊的时候,刨根问底不可以吗?明明是对患者负责,对中医负责的举动,在江老眼中却很掉份。
伊旭转头看了李济生等人一眼。
见当代中医四大家个个面色难看,伊旭知道,中医四大家显然已看出问题,这几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宋文昊看了那男子一眼,道:“你说你以前病过一场,我问你,究竟是什么病?具体是什么时候病的?”
男子想了想,道:“我七岁那年吧,高烧四十度。”
人群中传来一阵爆笑。
江老面色一红,有些后悔自己没有问清楚。
宋文昊又道,“抬眼皮。”
仔细察看了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