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捡起了两根掉落在地上的短棍,相有豹一边将其中一根短棍递给了严旭,一边压着嗓门低声朝严旭说道:“这帮人物还真是心狠手黑。这都是镔铁短棍,后脑勺上挨一下少说也得给打成傻子!”
接过了相有豹递过来了镔铁短棍,严旭一边顺手舞弄着短棍掂量轻重,一边朝着相有豹低声应道:“原本还想照着相爷您说的。借着饭菜里下的『迷』『药』收拾他们,能不伤人命就不伤人命,可人杀虎心、虎有伤人意!这下子相爷,可也怪不得咱们下重手了!”
打量着算不上太大的院子里摆设的各式刑具。再瞧瞧几间大敞着房门的屋子里再旁人,相有豹这才朝着院子里唯一一间锁着房门的屋子努了努嘴:“严爷,估『摸』着那位南爷就囚在这屋子里。咱们可还得麻利着点儿,要不然待会儿出去的时候误了时辰。那可又得是一场麻烦!”[
微一点头,严旭一个箭步窜到了那从外边锁着的屋门前,拿着手中那根镔铁短棍朝着门上拴着的黄铜锁头轻轻一敲。顿时便将那黄铜锁头上的锁杠敲得扭曲起来。
侧身让开了房门。严旭伸着手中的镔铁短棍扫掉了摇摇晃晃挂在门上的锁头,再用镔铁短棍轻轻开了房门,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味与刺鼻的『药』味顿时扑面而出。
只『露』了半张脸瞧了瞧屋内的情形,严旭顿时倒抽了口冷气,朝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相有豹一摆手:“相爷,这场面怕是咱们来晚了?”
从严旭身后绕到了门前,相有豹看着被绑在一张木床上。脸上、手上没丝毫伤痕,可全身上下蒙着一张渔网、渔网网格上还都涂着黑漆漆『药』膏的南沐恩,惊讶地低叫起来:“这是这算是要把人怎么收拾?”
微微叹了口气,严旭拿手中短棍朝着被绑在木床上的南沐恩一指:“搁在四九城里,最后一次当众叫这手艺伺候过的主儿叫康小八!”
虽说是生长于关外,可相有豹显然也听自己师傅说过四九城中许多往事。严旭话刚出口,相有豹登时低声叫道:“千刀万剐?”
重重一点头,严旭奈地接口应道:“这黑狱中的人物能对南沐恩使上这样的手段,伤口上还都敷着止血的『药』膏,显见得是还没能从南沐恩口中掏出实话来。只不过都能经得住这千刀万剐的刑罚,怕是咱们也甭想着从这位南沐恩南爷嘴里掏出来一个字儿了!照着我说甭管这位南沐恩南爷以往做过多少缺德事儿,可能咬牙受了这千刀万剐的刑罚还不吐口的,怎么也算得上是条硬汉子!咱们就送他一程吧!”
像是听到了严旭与相有豹交谈的声音,紧闭着双眼仰面躺在木床上的南沐恩猛地睁开了眼睛,扭动着脖子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相有豹与严旭。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又或许是因为酷刑造成的剧痛让南沐恩的脑子也都迟钝了不少,瞪圆了眼睛朝相有豹与严旭看了好半天,南沐恩方才艰难地咧开干涩的嘴唇,嘶哑着嗓门大笑起来:“嘿嘿嘿嘿这下好,可是全齐活儿了!菊社、巡警局,还有你们火正门全齐活儿了!都想着南家八库里头的宝贝不是?南爷南爷我打死也不说!这南家八库,南爷我这就带去阴曹地府见了祖宗,怎么着可也落不到你们手里头”
紧锁着眉头,相有豹看着笑得如同夜枭啼鸣般嘶哑阴沉的南沐恩,拢起双臂朝着南沐恩打了个拱手:“南爷,旁人瞧着您南家八库的宝贝眼热,我火正门倒是真不稀罕!今儿来找南爷说话,也就是想求着南爷把我火正门中那张异兽图的残片拿回来。可瞧着南爷您如今这模样今儿您要是乐意把我火正门里那张异兽图残片赏还,我火正门日后怎么也得给您在僻静地方立个牌位、供奉香火,替您求个来世安乐!您要是不乐意还南爷,您要是想求个痛快,我这也就伸伸手。您要是还想着能扛下去,那我们也是拍手就走,绝不再为难您!”
惨笑个不停,南沐恩像是压根也都没听见相有豹说了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来回嘟囔着几句老话:“南家八库,南爷我带去阴曹地府见了祖宗,怎么着可也落不到你们手里头”
对视一眼,相有豹与严旭全都微微摇了摇头,转身朝着院落门口的那扇窄门走去。可才刚走出去几步,原本一直在念叨着那几句车轱辘话的南沐恩却猛地提高了嗓门尖叫起来:“站住!”
猛地一个旋身,相有豹闪电般地冲进了关押着南沐恩的那间屋子里,朝着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南沐恩说道:“南爷,您”
像是要凭着一双眼睛看穿了相有豹的肺腑心肝一般,南沐恩盯着相有豹看了租住一支烟卷的功夫,方才哑着嗓门低声说道:“你们当真只要那异兽图残片?!”
郑重地点了点头,相有豹和声朝着圆瞪着双眼的南沐恩说道:“南爷,南家八库那取一还三的规矩,我们可也都知道。哪怕就是想图谋您那南家八库里的宝物,那我们可也得有那本事对付天星行里的人物不是?”
很有些诡谲地『露』出了个笑模样,南沐恩低声笑道:“嘿嘿嘿嘿四九城里不少人知道南家八库里头那取一还三的规矩,可还有个他们不知道的事儿行,那异兽图的残片,我还给你们,只要你帮着我带句话出去,咱们也就算是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