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将速度提起来……腰挺直!”
“芸儿,你的动作走形了,赶紧恢复!”
“文龙,保持住,不要乱晃,在过一刻钟,你可以稍稍歇一会儿!”
虽然只是清晨时分,白府之上的演武场上,便传来了一阵阵威严的低喝声。
此时在演武场当中,站立着四个身影。
其中最高的那个,自然便是白清无疑了,虽说平日里他也是一直都在清晨时按照澹台龙舞所传授的方式勤练不辍,但那个时候都是和澹台龙舞两个人进行的,现在突然多了两双眼睛,不由得让白清感到有种挂不住脸的感觉,毕竟堂堂吏部尚书,却在家中被夫人像徒弟一般管教着,传出去的话,确实是有些形象大跌,所以此时的白清,一脸苦笑的神色。
次高的那个,便是一副大腹便便模样的澹台龙舞了,虽说此时的她已经身怀六甲,原应多多卧床休息,但是自从收了个徒弟之后,以她那严谨认真的态度,自然不会甩手不管,只讲些理论上的东西便放任徒弟自行练习,更何况,岳芸作为她的第一个弟子,她自然也是十分的上心。
所以每天早上,澹台龙舞都会早早的起床,稍稍活动一下身子之后,便手中拿着一根哨棍,站在那里督促着众人。
再往下便是一身劲装的岳芸了,此时的她正站在那里,按照澹台龙舞的要求,艰难的做着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最基础的动作,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基础的动作,由澹台龙舞督促起来,效果却是和岳菲所传授的大相径庭,只是短短的两刻钟不到,岳芸就已经大汗淋漓,身上的劲装几乎被汗水所濡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一具尚未长成的青涩身体来。
其实这一点不难理解,虽说岳菲如今也是身为四姬之一,但是不可否认,她出身寒门,能够爬到现在的位置,取得赫赫战功,更多的是依靠着她的头脑。她自身的武功实在是平平,位列四姬之末。和澹台龙舞这种将门世家比起来,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自从拜入澹台龙舞门下之后,为了更好的习武,岳芸便暂时搬入到了白府之上,不过好在岳芸眼下年纪尚小,所以也没有引起什么非议来,若是再大一些,这般做便有些不妥了。
剩下的那个最小的身影,自然便是陆文龙无疑了。其实原本他无需在此受训的,不过陆登对其期望甚高,如今拜得澹台龙舞为义母,近水楼台先得月,有这种优势自然不能白白放过,而且对于澹台龙舞而言,一个两个都是教。无所谓了,眼下陆文龙年纪尚幼,正是打基础的时候,由澹台龙舞来培育的话,显然底子会更加牢固。
所以小陆文龙也是不得不每天清晨不到卯时便被逼着起床,由陆登遣人护送到白府之上。
此时的陆文龙。正站在那里,两脚分开,在那里扎着马步,虽然年纪小,但是姿势却是一板一眼的,不大会的功夫,豆大的汗珠便不断的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汗水也是湿了自己的衣裳。
澹台龙舞不时的在三人附近走来走去,看到哪里不对的,便直接用哨棍纠正过来,一时间,演武场上的三人都是一副浑身酸痛的感觉,但是不得不咬牙坚持着。
晨练的过程当中,白清抽空朝着澹台龙舞那边看了一眼,眼看着她一脸的认真,丝毫没有半分徇私的意思,他不由得在心中苦笑不已,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一把年纪了还跟着这些小家伙在这里遭罪,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在这里面年纪最大,地位也是最高,别的不说,起码也得给陆文龙做个表率,所以他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
不过想想这样的日子,也许要持续好久,白清顿时有种生活无望的感觉。
好在澹台龙舞也很清楚这三个人的实际情况,陆文龙年纪尚小,而白清则并非是武将,所以在练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澹台龙舞便让他们两个人歇了下来,开始留下岳芸一个人苦练。
白清和陆文龙有些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在那里,放松着有些僵直的身体,同时听着岳芸在那边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的轻喝声,抬起头来,清晨的太阳,正在东方冉冉升起着,带来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让白清不由得感慨,好久都没有这般热闹过了。
不得不说,府上多了两个人,就好似是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一般,一下子热闹了不少,毕竟白府当中,和那些大家族们比起来,还是有些人丁不旺,再加上主人家全都是些安稳的性格,便显得有些冷清。
而现在,尤其是白洛,自己忽然间就有了一个小哥哥,能够和自己一起玩耍的小玩伴,让她觉得好像变得快乐了不少,毕竟之前的时候虽然府上的下人们也是陪着自己,但是总归是不一样的。
陆文龙还好些,被白洛带的很快便在府上熟稔了起来,倒是岳芸,或许是因为对着白清和澹台龙舞始终都有一种敬畏,让她来到府上之后,看起来脸上一直都是一副拘谨的模样,畏手畏脚的,偶尔白清想要和她说些什么,她也表现的像一只受惊了的小鹿一般,让白清有些哭笑不得,很难将现在的她,和那个在战场上纵横的女将联系在一起,不过众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过些日子,只要她熟悉了之后便会好些了。
接下来的日子便在波澜不惊当中度过,在岳芸习惯过来之后,澹台龙舞也不再像现在这般,每时每刻都过来盯着,而是给岳芸讲解明白之后,便由白清代为督促。
而岳芸平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