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尼教的教众们,就站在那里,一脸震惊的看着身后好似忽然冒出来的官军一般,眼睛瞪得几乎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样子。
似乎是被忽然出现在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他们愣愣的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视野的尽头,那些越来越近的洪流,口中还不断的发出让他们胆寒不已的喊杀声。
这才是大齐帝国的精锐,这才是镇蛮背嵬军的彪悍之处,强大的足以让人心生绝望!
虽然这些贼人们并非没有跟南军交手过,但是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在城池之中进行的攻击与防守之间的碰撞,真正像这般在野外硬碰硬的场面,还真是次数不多。
以前的时候,南军对于摩尼教的围剿,更多的只是象征性的“作秀”,但是今天,他们虽然人还没有到来,但是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已经传到了这边,一股肃杀的气息早已经从那些摩尼教教众们的心头掠过,他们心中都带着几分凛然:“这些官军,是要动真格的了!”
方七佛站起身来,和殁言一起并肩而立,站在队伍的后方——或者应该说,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刚好是在摩尼教教众和南军队伍的中间。
比起自己手下的那些教众们来说,方七佛和殁言,反而能够更清楚的看到那些正在不断朝着他们冲杀过来的官军脸上那几分肃然而又狰狞的神色,不过和自己那些已经被吓呆了一般的教众们比起来,方七佛和殁言的脸上,完全就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似乎对于眼前这些逐渐接近的官军时若不见一般。
而方百花,则是一脸谨慎的神色,站在方七佛和殁言的身后,远远的看着那些让大地都为之震动的庞大官军,嘴唇紧紧的抿着,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剑柄。
摩尼教的第一高手,这个时候却是甘愿充当着方七佛和殁言的保镖,护卫着他们两个人的安危。
“岳菲不会是真的打算在这里吃下我们吧!”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方七佛转过头去,对着自己身边的殁言笑着说道。
殁言轻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轻声的说道:“那到时候她就知道,我们可不是那种任她随便揉捏的存在,要想啃硬骨头,还得看她有没有这样硬的一口好牙!”
说到这里的时候,殁言不由得转过身去,朝着杭州城那边看了一眼,却刚好和白清那居高临下的目光相对,他就那样站在那里盯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转过身去,将目光放在远处那些正在靠近的官军的身上。
感受到刚刚白清的目光,他顿时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咬紧了牙关:这一次,一定让他好好看看!
看到了殁言的动作,方七佛也是转过身去,朝着白清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脸上才带着几分感慨:“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果然,淡淡他的这份气度,就已经让人钦佩不已了,可惜啊,他居然是杭州的知州!”
见已经是时隔多日,但方七佛依旧是一脸耿耿于怀的模样,殁言没有说话,只是攥紧了拳头,看向远方。
不只是他们,此时在整个队伍最后方的岳菲,也是抬起头来看着前面远处的杭州城的城楼,自己如此大张旗鼓的冲杀过来,想来城上的人早就应该已经注意到了,不过就算是到了现在,那城门依旧是紧紧关闭着,这白清,还真是沉得住气啊!岳菲的嘴角微微上翘,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揪住自己的鬓角垂下了一缕长发,轻轻的捋着,脸上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
一会若是按照之前所约好的,有机会也就罢了,反正这杭州城早晚还会被自己给夺回来,若是没有机会的话,将这些贼人吃掉也是件不错的事情,毕竟这里面,可是有着三只大老鼠!
岳菲眼尖,早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方七佛、方百花以及殁言三人,毕竟他们站的那么显眼的位置,想不注意到都困难。
不过眼前这些贼人的规模,似乎比起预想的来说要少了一些,看样子,一会还得分出人马来,只等派出去的斥候寻到贼人的营帐,然后便突袭他们的大营!
对于已经奔袭起来的战马来说,虽然距离那些摩尼教的贼人们很远,但是这样的距离,不过只是转眼即逝间便能够冲锋过去,眼看着距离贼人不过只有七八百步的距离了,那些南军的骑兵们,顿时不由得擎起了手中的马刀,一脸虎视眈眈的样子,眉宇间还带着几分狰狞的神色,使劲一夹马腹,再度将战马的速度提升了几分。
虽说是南军的骑兵在五军当中并不出名,几乎可以说是排名垫底的存在,但是对于眼前这些摩尼教的贼人们来说,却依旧无疑于梦魇一般,若是让这些骑兵冲过来,不消几个冲锋,自己这边便会被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这可是骑兵啊,用自己这些血肉之躯去跟这些冲锋起来的骑兵较劲,无异于自寻死路,所以眼看着那些骑兵越发的接近,那些已经回过神来的摩尼教教众们,都把目光转到了身前不远处的方七佛的身上,想知道自己的这位统帅,到底有何主意。
不过让他们有些失望的是,方七佛只是和殁言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只留给他们一个好似是吓呆了的背影,这不由得让那些教众们越发的感到心急如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若不是方七佛他们还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们几乎都有着丢掉兵器抱头鼠窜的冲动了。
而就在他们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些骑兵们,已经越发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