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杭州城里面什么情况了!”
在杭州城外,距离杭州城足有四五里之外的地方,那里的空地之上,矗立着一座座的营帐,赫然是摩尼教大军的营帐。
营帐里,方七佛对着身边的殁言开口问道,眼睛,却是一直注视着铺在桌子上的一份简易的地图。
“跟咱们料想的差不多,现在已经有一队人马,从西门那边突围出来,朝着西边去了!”
听到方七佛的话之后,殁言抬起头来,对着方七佛说道,末了,他脸上又露出了几分犹豫的神色:“七叔,你说咱们这次所想的计谋,能行吗?”
“还是那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在咱们都已经动手了,你再去担心那些,也是没什么用处了,还不如把精力放在考虑怎么才能让咱们的胜算更大一些才是!”听到殁言的话之后,方七佛的身形下意识的顿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抬起头来,只是依旧一脸专注的看着面前的简易地图,同时嘴上对着殁言随口说道。
不过说完之后,方七佛还是下意识的轻轻的瞥了殁言一眼。
殁言并没有注意到方七佛的小动作,他只是同样站在那副简易的地图边,低着头看着地图,不过眼神看起来却是有些涣散,显然他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这上面,看起来已经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
方七佛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以来,他明显的感觉到,现在殁言的心中,对于自己似乎有那么一些不自信。
殁言本是个骄傲的人,当然他也有着骄傲的资本,这一点从他不足弱冠,却已是教中护法这一点能够看出来,而且殁言也曾经在圣教数次大战当中都出谋划策,而在他的计谋之下。也是取得了不俗的战绩,但是如此优秀的一个人,这段时间却是接连遭受挫折,不管是在那岳菲还是那白清的手中。而这些挫折,似乎也是让殁言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一丝怀疑。
看起来殁言虽然十分的优秀,但是看起来,还是太年轻,太过于执着这一丝一毫的胜败。后面还需要再磨砺一番才是,就怕他因为这些失败而折了锐气。
其实他见过很多的年轻人,年少的时候十分的优秀,但是因为这样那样的挫折,最终没了那份才气,变得泯然众人,他不希望殁言也变成这个样子,不管是处于公心还是私心。
“既然杭州这边已经动手,那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好一会儿。最终方七佛还是将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全都抛出脑外,这才对着殁言说道。
听到方七佛的话,殁言抬起头来,看着方七佛,虽说是这个计策,主要还是他所想出来的,不过此时他的心中,对于最终能否成事,还是有些没底,见方七佛说的如此轻描淡写的模样。他似乎也是觉得有些宽心了起来。
见他没有作声,方七佛站起身来,走到殁言的身边,看着他那几乎已经快要赶到自己耳边的个头。方七佛伸出手来,拍了拍殁言的肩膀,笑着说道:“七叔没别的,还是那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所想的这个计策已经很出色了,我也是跟本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主意来,现在杭州城那边已经上钩,咱们只需要静静等待便是,不过这样子,该做的还是要做一下!”
说到这里的时候,方七佛抬起头来,看着远方,然后嘴上又继续对着殁言说到:“眼下这鱼儿已经开始咬了钩,咱们可不能让这鱼跑了才是,不仅如此,这咬钩的鱼可是越多越好,至于最关键的,还是要保证咱们自己的节奏一定要保持住,千万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听到这里,殁言也总算是暂时放下了心中的那些患得患失,他对着方七佛点点头:“成,那七叔您先在这里歇会,我去杭州城那边看看,顺便再叮嘱一番咱们的人,免得失了后劲!”
“行,快去吧,我先闭眼眯一会儿,哎,若是能早点把今天遇到的那个人拉到咱们这边来的话,兴许咱们便不必如此辛苦了!”听到殁言的话,方七佛似乎是有些感慨一般的对着他说道。
下午方七佛刚回来的时候,殁言便已经从他的口中听到了那个人的事情,现在听到方七佛如此推崇的样子,他的心中一方面带着几分好奇,不过更多的却是不服,他冲着方七佛懒洋洋的说道:“七叔,有本事的人都是有脾气的,哪里那么简单就让你给收服啊,不过你说了这么多,我对你口里的这个大才可是起了好奇,有空非得和他当面讨教一番才是,行了七叔,你快歇着吧,我先走了!”
跟方七佛再次打了声招呼之后,白清便离开了营帐,到马厩取过一匹马,翻身上马之后,便在几个侍卫的护卫之下,直奔杭州城的方向而去。
方七佛看着殁言那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黑影,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回到营帐当中,和衣躺在床铺上,开始小憩起来。
另一方面,杭州城中。
在派出去了马队和一些步兵之后,面对着城外那些摩尼教贼人们愈加猛烈的攻击,一时间城墙之上的守卫力量,也是变得促襟见肘了起来。
那些弓弩手们,就算是平日里已经经受过了最严苛的训练,但是他们不是铁人,在连续不断的射击长达两个时辰之后,他们一个个觉得手臂酸软不已,几乎已经没有了半点力气,一个个端着手中的弩机,趴在城墙之上,看着外面依旧是不断蜂拥而上的那些贼人们,大口的喘着粗气。
开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