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南边来的那姓方的婆娘,可是好几天没见到人了,不会是跑了吧!”
水泊梁山山寨,聚义厅当中,一个汉子瓮声瓮气的对着坐在上首的晁盖说道,说话的时候,双目圆瞪,似乎脸上颇有些不忿的样子。
“别胡说,这几天,那庞将军不是一直率领着他们的人在外面找吗,应该不会有事!”晁盖听到自己的兄弟刘唐的话,顿时说道,不过脸上,却是带着几分疑惑的神色。
刘唐是他的兄弟,肯定不会害他,之所以这么说,看来也是在担心什么。
不过作为梁山上的头领,而且这次四家会谈又是由他发起,所以他也不好表现出什么来,尤其是对方的地位在摩尼教中可是十分的重要。
虽说他并不害怕和方腊交恶,不过现在这个时局,却是不好当着这么多的英雄们的面上,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情来。
“呸,什么将军,什么公主,不过都是些自封的罢了,谁承认他们!”刘唐脸上带着几分不屑的神色,“都是造反,也就是他们自己给自己贴金罢了,唤他们一声公主,还真把自己当成天潢贵胄了!”
“是啊,大哥,我也觉得,这婆娘好像有些不太对劲!”这个时候,旁边的阮小二,也是对着晁盖说道。
见晁盖将目光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阮小二定了定神,才对着晁盖说道:“大哥,我脑子虽然比不上吴军师那么灵光,但是也知道,这些日子,咱们的人马可是折损了不少啊!”
“这两军交战,有人马折损很平常啊,再说前些日子,那位金芝公主,不还带着咱们的人马,大破官军吗,就连那官军的大营,都给咱们占了!”晁盖脸上带着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对着阮小二说道,似乎并没有将阮小二的话放在心上。
“大哥,这事是这样确实不假,不过咱们占的那大营里面,哪有点什么东西啊,而且这些日子,咱们折的人手可真是不少啊,光是这一个月,咱们就折了两万多兄弟,还有二三十个统领啊!”阮小二又继续对着晁盖说道。
“有这么多吗?”听到阮小二的话,晁盖顿时不由得吃了一惊,他只是知道这些日子损失的兄弟不少,却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对于梁山来说,这简直是已经伤筋动骨般的重创了。
听到晁盖那带着不敢置信语气的疑问,阮小二没有在说话,只是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确认了自己的兄弟不是在信口开河之后,晁盖的脸色也是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那些异样情绪全都按捺下来,然后又转过头去,看着身边一直都沉默着没有开口的吴用,淡淡的问道:“军师怎么看?”
这段时间以来,吴用就好像刻意在变得低调一般,对于此次官军的围剿,他自始至终就没有提出过什么,只是全部任由那方金芝在一力对抗,听到晁盖声音当中的那份疏离的语气,他岂会听不出晁盖这是在给自己为数不多的机会,他犹豫了片刻之后,才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对着晁盖点点头,只说了一个字:“可!”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字,不过晁盖毕竟和吴用是曾经的莫逆之交,这短短的一字,已经让晁盖明白了吴用的意思,他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脸上的表情,始终是阴晴不定。
看着方金芝已经消失在远处的身影,白清的心中,终于还是波动了一下,虽然明明知道他和方金芝之间,乃是势不两立的对立阵营,不过他毕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圣贤,面对着那样美丽的金芝公主,尤其是那雪白的胴体,他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他很清楚,这份心动,不过只是镜花水月罢了,所以一直以来,在方金芝的面前,他都保持着一颗漠然的模样。
沿着来时的路回到山洞,看着手上的那只兔子,蓦地又想起方金芝来,他忽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了过来,然后再轻轻的拍了拍被自己打的通红的脸,按照之前方金芝说的办法,将这只兔子处理好,然后架在火上拷了起来。
一个人吃着东西,忽然会觉得有些格外的落寞。
想不到自己这番辛辛苦苦的出来追击方金芝,一番曲折,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啊,白清情不自禁的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过脸上却并没有多少遗憾的意思。
一直到了下午的时候,白清才终于被花荣找到,然后在花荣的引导之下,回到了大营当中。
刚一进营门,闻讯赶来的高全武,便给了白清一个大大的熊抱,差点让白清喘不过气来,然后高全武便一拳捶在了白清的胸膛上:“你这个家伙,这两天跑哪去了,要是再找不到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小舞交代了!”
“劳殿下费心了!”听到高全武的话,白清只是轻声说着。
“对了, 方金芝那婆娘呢?你不是追着她去了吗?怎么没见她的人影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高全武看了看白清的身后,然后有些奇怪的对着白清问道。
听到高全武的话,白清先是看着他,然后忽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别提了,那天我压根就没有追上她不说,我自己还迷路了,餐风露宿了两天,你说我是有多么的倒霉啊!”
白清说完之后,高全武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拍着白清的肩膀,笑了笑说道:“是啊,知道这种事情凶险,以后就别在这么莽撞了,好歹你现在也是一军之主帅,要是你这个主帅有了什么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