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它们将要撕咬起来的时候,一声痛彻心扉的狼吼响彻整片层林,想来是那左羽回到洞中,见我消失的无影无踪,四处寻探未果,不禁悲从心生。
我在听到那有些熟悉的嚎叫后,忙仰天嘶吼回应着,不知它是否听得到我稚嫩的声音。
就在这时,又有来自不同方向的狼叫,想来是那些来意不明的家伙发出的,就是因为它们,我才失去依靠,落入羊族之手,不过它们若能救我脱困,我愿放弃对它们所有的成见,不过这只不过是我美好的想象罢了。
“这附近怎么会有这么多匹狼?”那獠猪收了猎食之心,忙走到我背后,一脚踩晕了正在嘶吼的我。
“这小狼是‘烈’的孩子,被我们无意间抓获,现在看来,应该是‘烈’派众狼兵前来搜寻,你们如果再不走,过一会儿可是想走也走不掉了,我们今天注定不会成为你们的腹中餐。”那老羚羊有点得意的虚诈道,此时的它并不知道我真的是‘烈’的孩子。
“什么?它是‘烈’的孩子,怪不得会有‘烈’的影子。看来上天注定我们会是朋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那獠猪用獠牙挑起我,飞奔而去。
一场难得的狗咬狗,就这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大长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众羚羊围上来,纷纷开口问道。
“这些野猪背信弃义,留着早晚是祸害,你们先走,我来断后。”那长胡子羚羊正义凛然的说道。
“大长老,你……”
“我说过你们先走,我是大长老,我的命令,你们要绝对的服从,如论如何,我羚羊一脉不能断绝。”那大长老一边说、一边呵斥着它们离开。
听着越来越近的狼嚎,众羚羊一步三回头的向前奔去。
见众羚羊远去,那长胡子的老羚羊用嘴撕咬自己,乱蹦乱跳,将自己的血撒的附近满地都是。
少顷,左羽赶到,看到了一只虚弱不堪的老羚羊。
见此美味,左羽无动于衷,用鼻子在地上嗅了半天,便打算朝一个地方飞奔而去。
“左护法,你是不是要寻找一只银白色的小狼崽啊。”那老羚羊有气无力的说道。
左羽闻声一颤,忙跑上前去问道:“老羚羊,你知道它在哪吗,你快告诉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其实我也是为了保护它才伤成这样的,它被一群野猪抓住了,我为了救它才遭此劫难,左护法英勇神武,一定要诛杀‘獠’,灭杀野猪群,救回小狼,为我报仇雪恨。”那老羚羊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
“你为什么会牺牲自己,保护小主人?我们不是仇兽吗?”左羽满脸疑惑的问道。
那小狼竟然真是‘烈’的孩子,老羚羊脸上不露丝毫异色的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良羊择主而事,自从‘烈’王瓦解了联盟,诛杀了各王,我就一直想找个机会投靠,偶然间得见小狼酷似‘烈’王,出于对‘烈’王的敬重,我才会冒死出手,只是寡不敌众,没能救出少主。”
“原来是这样,那小主人现在可否平安,又被带去了哪里?”左羽急忙问道。
“我羚羊一族不知轻重,冒犯了狼威,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也是自作自受,只希望左护法念在我一片赤心的份上,饶过我的同伴,留我羊族一脉。”老羚羊并不急着回答左羽的问题,虚弱的恳求道。
“行行行,我都答应,你快说,少主被它们带往哪个方向了?”左羽忙连口答应,它并没有意识到它在狼族已经失去所有的荣耀与地位,此时的它只不过是一匹叛狼。
“多谢左护法成全,那野猪王以少主为狼质,既然少主成了它们的保命符,它们应该不会急着对少主下手,它们沿着那个方向逃跑了。”老羚羊用尽最后一丝劲儿指着一个方向,不过那方向并不是野猪们逃跑的方向,看来老羚羊至死也不愿意让狼群成功救回我。
就在这时,四狼赶到,吃惊的看着死去的老羚羊和一地的羊血。
“野猪趁我不在抓走了小主人,这只羚羊为救主人,牺牲了,好好将其安葬,我去救小主人回来。”左羽简单的交代几句,就朝着老羚羊所指的地方奔去。
“这羊怎么会救狼呢?”一狼迷惑的问道。
“或许是想找个投靠我们而不被我们灭口的砝码,看这满地的鲜血,看来它为了保留最后的血脉,付出的代价不小啊。”一狼有些感叹的说道。
“回去后,禀报二爷,让它放过那些残存的羚羊便是,我们还是赶快埋了这只羚羊,早点去解救少主为好。”
“嗯。”四狼接着用利爪很快的刨出一个小坑,将长胡子羚羊掩埋,便迅速的沿着左羽的路径跑去。
而在据此不知多远的一处洞府内,刀疤狼有些伤神的立在一座坟前,眼神里除了哀伤,还有一丝解脱的畅快。
这座坟是我和父王为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银狼立的,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它便是我的母后。
刀疤狼嘴角不自觉的翘了翘,转身一瘸一拐的向一个高台走去。
站在高台上的刀疤狼陶醉万分、自豪不已。
可当它低下头的那一刻,满脸的兴奋逐渐的被疑惑替代。
只见它的脚下画着一只狼,那狼左脸上三道刀疤惟妙惟肖,不过在那狼身上画着一个意味着死亡的“差号”,不过那个“差号”却被五道犀利的爪痕抹去。
在狼族中,左脸上有三道刀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