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采醒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刚睁开眼就看见祈书凡,果然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祈书凡——”
祈书凡凑近摸了摸她眉心,“还疼不疼?”
这么一说,郁采立即想了起来,脸色白了白,伸手捂住心口,“祈书凡,我看见——”
祈书凡打断她,将夏韵韵的事说了一遍,郁采愣了愣,半天跳的极欢的心才终于稳定下来,扯出一抹自嘲的笑,“真是没用”。
祈书凡笑着拧了拧她的脸,“还是高材生呢,不害臊”。
郁采这才真正感到丢脸了,闭上眼睛装作没听见。
“饿了没有?”
“还好”。
“我去帮你买点吃的”。
祈释之站了起来,“我去”。
祈书凡讶了讶,微笑点头,“好,给小采买点清粥牛奶,再买两份午饭来”。
郁采那一下磕的虽疼,却是没什么大碍的,也就头上乌青一片,同时多了个油光铮亮的大包罢了,吃过东西后精神好了点,就要求回去,祈书凡也就同意了,不想三人刚进门就发现夏韵韵竟然还在,郁采此时见了夏韵韵未免有点不自然,打了个招呼就说自己累了先去休息,上楼了。
祈书凡自然也知道自家儿子不可能耐心跟夏韵韵解释,将前后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夏美人愤怒了,好吧,此娃也是命苦,听了宋致远的话,觉得很正确,她的确从未明明白白说过自己喜欢祈释之,包括对祈释之,包括对自己的母亲,更别提跟其他人或是在公开场合说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竟然被郁采的乌龙事件给搅和了,而且从早晨祈释之的态度可想而知,祈释之必然又将事情怪到了自己头上,她简直比窦娥还冤枉!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夏窦娥自然不敢再开口,没什么诚意的说了几声抱歉,委屈无比的走了。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在很久之后听说了这一乌龙事件后,笑的让百花失色,叽叽咯咯将当日自己的挑拨离间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一旁的简寻无奈叹气,“郁采没惹你,夏韵韵更没惹你,你没事挑拨她们干什么?”
“三个原因,”罪魁祸首一本正经,“一,成玉亲近郁采不亲近我,二,夏韵韵比我年轻比我漂亮,三,我喜欢看女人勾心斗角”。
简寻更加无奈,“我看最后一个才是最根本的原因吧?”
罪魁祸首挤眉弄眼,“你不觉得很有意思?”
简寻接着叹气,“好吧,是挺有意思的”。
而此时倒霉的郁采,冤枉的夏韵韵都没有意识到恶趣味的张筱在其中起的关键性作用,夏韵韵回家委屈伤心去了,而郁采睡了一上午却还是觉得倦,回了房继续睡觉,祈书凡打发走夏韵韵后,进郁采的房间看了看,发现郁采抱着个跟她一般大小的长腿兔子睡的很熟,也就放心的去上班了。
下午六点,该吃晚饭了,祈释之发现郁采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叫醒她,只怕是上午那支安定作用还未消退,这样睡下去也不是办法。
郁采同学一贯睡觉都很老实,此时仍然保持着祈书凡走时的姿势,只是她怀中的兔子惨了点,被自家主人又是掐又是捏的痛苦不已,祈释之看她抱着兔子显然有点发怔,开始想那天他对于祈书凡抽风行为的鄙视也许是错的,郁采平日表现的再成熟再稳重也是个女孩子,而女孩子,不论多大年纪都应该会喜欢这些东西吧?
对于女孩子的喜好问题,祈释之并没有多大兴趣去思考,也就发了会呆,半分钟都不到就走到郁采床前叫了声郁采,郁采没有反应,祈释之提高声音又叫了一声,郁采还是没有反应,祈释之只好俯身去拉她袖子,却在俯身的一瞬听到了郁采浊重的呼吸声,祈释之下意识去摸她额头,然后立即被烫的缩回了手,再伸手摸了摸,祈释之立即冲下楼,“阿姨,郁采在发烧,你去看看她,我去找医生来”。
所以说从来都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倒霉的郁采在继额头狠狠磕了一下后,手又被戳了一针,祈书凡一进门就听阿姨说郁采发烧了,急急跑上楼正好听见郁采抱怨道,“阿释,你太不专业了,这样拔针我的手肯定要青十天”。
祈书凡牵了牵嘴角,“烧退了?”
郁采觉得很丢脸,嗯了一声。
祈书凡上前摸了摸她额头,“看来我要去换套沙发,太舒服了也不好,你们天天拿沙发当床睡,还总是忘记盖被子”。
郁采讪讪,“现在天热,也不冷”。
“不是昨晚受凉,怎么会发烧?”
“是吓发烧——”郁采咬住舌头,好吧,那样更丢脸。
祈书凡失笑,“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去做”。
“我刚刚吃过了,不早了,你们都去睡吧,我再躺一会”。
第三天晚上祈书凡到郁采房里看她时发现郁采床头多了三束花,挑眉问道,“谁送的?”
“一束是宋致远带着夏韵韵来,送的,一束是何其送的,还有一束是石成玉送的”。
“石成玉怎么知道你生病了?”
“不知道,也许是何其跟他说的”。
话说当日张筱挑拨成功后一直等待着看自己的成果,所以这天状似无意的问何其郁采和夏韵韵怎么样了,其目的乃是想听听二人大战三百回合的光辉事迹,不想却听说郁采生病了,遂好心的告诉了自己的表弟,简寻当然立即将这一消息告诉了石成玉同学,好让他多个机会套套近乎,于是就出现了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