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郁采晚上倒是睡的相当畅快淋漓,第二天依旧一早起来帮祈释之买了早点送去十二班。
祈释之见了她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开口,郁采如常灿烂笑笑,“昨天是我反应过激,害你难堪了,你先上课,中午放学等我一起吃饭”。
祈释之点头,郁采又朝他一笑,“阿释,你有想法能跟我说,我很高兴,我第一次感觉其实你还是拿我当朋友的哎!”
再说祈书凡因为心里有事,一夜都没睡好,昨晚太晚了,郁采又情绪不稳,他也不好追问,只好一直熬着。
第二天早晨,祈释之刚出门,祈书凡也跟着下了楼,掐着时间差不多来到高二三班门口,其时郁采刚提着早饭到了十二班,祈书凡没找到郁采,以为她还没到学校,便在门口等着。
这时,何其到了,见到祈书凡很是惊讶的叫了一声,“祈叔叔?您是来找郁采的?”
“嗯,她还没到?”基本上,祈书凡这句话算是废话,也没指望何其能给出什么有用信息,不想何其答道,“她这时候应该在十二班,一会就到”。
“她去那做什么?”
“祈叔叔,您不知道?郁采天天早上给阿释送早点”。
“怎么回事?”
何其从来不会放过展现自己口才的机会,立即添油加醋的将郁采一年多来如何顶着寒风冒着大雪,如何冒着热浪顶着骄阳,五点半起床,大老远的去给祈大少买合他口味的早点,末了还意犹未尽的加了一句,“郁采真是太不够意思,我让她顺便帮我带,她带了几天后,我不过说了几句不好吃,她就再也不肯了,真是不够意思!”
祈书凡怔在当地,不提其中的辛苦情意,释之嘴很刁,他喜欢吃的便宜不了,一顿早点往少了算,也得十来块钱,一个月三十天,他给郁采一半的工资竟然都贴进了释之的早饭。
“咦,祈书凡,你怎么在这,你不上班?”
祈书凡今天原本是要上班的,不过为了祈释之,他也只好请假了,不然也不会为了尽早赶回去一大早来找郁采。
“来找你,怕你请假不方便,顺便过来见见你们老师”。
“那么麻烦干什么,打个电话给何其让我出去就行了”。
祈书凡默默看着她,如果嫌麻烦,你大小姐的行动我从哪知道去?
不一会,郁采班主任套一大通,借走了郁采。
郁采自然知道祈书凡的目的,刚出了教学楼便道,“昨晚祈释之问我是不是因为你对我好,所以我才要回报到他身上,其实我并不是真正喜欢他”。
祈书凡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所以你哭了?”
郁采诚实摇头,“不是,当时我很急切的要他不要多想,他先是很平静的看了看我,然后垂下眼眸,不知怎么,我,我——就觉得特别,特别心酸,然后就——”郁采耸耸肩,“让您见笑了,我了,总是喜欢没事找事,害的大家都尴尬”。
祈书凡伸手搂了搂郁采的肩膀,“小采——”
郁采抬头一笑,“祈书凡,我觉得虽然阿释看起来似乎很排斥您,但事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不然他不会同意您陪在身边,也许他内心也是希望您多陪陪他的”。
“小采,你不知道——”
郁采耐心等待他说下去,祈书凡挣扎了半天却仍是无法开口。
“祈先生,如果您觉得很难开口,请不要勉强自己,我毕竟只是一个外人,很多事我没必要知道”。
祈书凡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小采,那件事对我,对释之都是噩梦,我——”
“祈先生,”郁采打断他,“过去的已经过去,您没必要跟我说,更没必要一直记着不放手”。
“小采,我没有办法——”
郁采看着祈书凡一脸痛苦,后悔不迭,“祈先生,我觉得祈释之最近好像比以前用心多了,那天我竟然看见他在翻政治书”。
祈书凡默然点头,眼眸如海水般波涛暗涌,“小采,听说你这一年多一直起早给释之买早点?”
郁采立即想到是何其那只大嘴巴,略不自然道,“也没有,不过是顺路,阿释太漫不经心,让他自己买,他肯定是宁愿不吃的”。
祈书凡叹了口气,“小采,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相比你一年多来的风雨无阻,任何语言都太苍白”。
郁采更加不自然,“祈书凡,你不要这么说,真的没什么的”。
祈书凡笑了笑,“好,你的情意我记在心里就行,实在没必要说出来”。
“祈书凡你——”郁采又气又急,你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
祈书凡笑了笑,“小采,你上午的课重不重要?”
“唔,还好吧,其实您应该相信我的自学能力,当年我可是请了一个月的假,不照样跟上班了?”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这丫头可是个逃课大王,这样,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叫释之”。
“我去吧,您先坐一会,”郁采说完不等祈书凡回答,向教学楼方向小跑而去。
祈书凡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慢慢浮起笑意。
不一会,郁采便领着祈释之到了。
“小采,你昨天不是说要放风筝吗,去买几个过来,我们在这等你”。
郁采一见这架势,知道祈书凡是有话对祈释之说,点点头,小跑着出了校门。
郁采磨蹭了半天才选好了三个风筝,又买了几瓶水,远远见祈书凡二人已经不在谈话了,这才跑了过去,“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