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扳指被戴在了林中木手上。
浪九见到了的时候,整个眼睛都是红的,要不是旁边的心腹手下拉着。浪九恨不得将林中木撕碎了。
云中豹无意帮中事务,早有归隐之心。浪九早把盐帮当作是自己的了,哪成想林中木得了玉扳指。
帮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头目都到了会事厅。
有大事宣布。
浪九阴沉的看着林中木:“老三,你说玉扳指是大当家给你的,有什么证据?”
“对啊,谁知道,三当家的你是不是使了什么计,才拿到的玉扳指。大当家可是失踪了很久了。”浪九的手下说道。
这边刚说完,就有人跳出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能是三当家的害了大当家不成?”
“这可不是我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伙心里都清楚。反正大当家的一日不现身,我就一日不承认这枚玉扳指!物是死的,人是活的!”
云中豹为人义气,在盐帮中的威望很高。这番话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赞同。
“对,我们要等大当家的回来!”
“大家安静,安静。”林中木让众人安静了下来。
“大哥,会有专门的人去找。可盐帮的事也要有人管……”
“呵。”浪九冷笑一声,“现在没人管吗?你管你的,我管我的,盐帮乱了吗?趁机想夺权就直说。我浪九是个粗人,不会转弯!无论你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大当家的一天不回来,你说的就都是屁话!我忙着呢。不陪你过家家,就先走了。”
浪九起身便往外走去,不少小头目也跟着站了起来,同浪九一起走出去了。
林中木被给了好大一个没脸。
“三当家的,我们信你!二当家的狼子野心。盐帮不能落在他手上去!”
“你们先回吧。码头上不能离了人。”林中木说道。
众人应了声,便都退下。
林中木试想过众人的反应,众人的排斥还是比他想象的重些。
时间多的是,大哥……近期是不可能再出面了。林中木的嘴角弯起了一丝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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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先期连吃带喝带拿,新买的宅子里面被装饰的富丽堂皇,他本人也是慢慢的发福了起来。这让他既幸福又困扰。
“明儿个起。再有人来,就说老爷我病了,概不见客。”付先期同管家说道。
“知道了,老爷。”
付先期磨了墨,在纸上写道:事已成。一月便回,勿挂念……
装了信封,上了火漆。信会寄到老王妃的手上。
宣帝也能得到消息。却不能直接上折子给宣帝,宣帝自身难保。若是付先期这趟差办好,断了太后一党的钱袋子,两方的实力才是旗鼓相当,宣帝才有正面应战太后一党的底气。
“希夷,人找到了吗?”
只剩下李敬一人跟在林中木后面查案。张希夷被付先期叫回,说是另有任务。
“禀大人,找到五人。皆是算术高手。最次的也是做了五年的账房先生了。”张希夷说道。
“五个人也够了,把他们都带到这宅子来。就在我这书房查账!查账期间,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这里要是出了差错,后果你知道的。”付先期说道。
“属下明白。”
付先期躺在太师椅上,眼睛半眯着:“李敬那儿如何?”
“不出十日,事便能成。”
付先期大笑:“这就好。这就好。看老子这回不让他们掉下块肉来!”
盐商们进不了付府的门,塞了银子给门房打探出了消息。
付大人病了。
骗人呢吧。付大人年轻体壮的,怎么可能突然病重。
门房小厮面露难色。
打探的人识趣的又塞了些银子到门房的手里。
小厮掂了掂银子。很是满意,才开口说道:“可不许同别人说。我家老爷得的是那种病。”
“哪种病?”
“脏病……”小厮说道。
来人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多谢小哥了。”说着又给了门房小厮一些银子。
得了脏病,付先期闭门谢客就很理所当然了,盐商们说起来都嘲笑付先期。
笑他穷,笑他没品位。
只有同那些最下等的妓女搞在一起,才会得那些脏病。
付先期差点抓狂。
风寒,头疼,肚疼,什么病不可以,非说个脏病!!!
管家人呢?!!把他给我找来!!
“禀老爷,是张大人吩咐我这样说的……”管家瑟缩着脑袋说道。
“他让你这么说,你就这么说啊!到底谁是老爷!你,你扣三个月月钱!”付先期气道。
“是。”
哈,也是张大人再管账,不听张大人听谁的呢。
管家想到。
张希夷带着五个账房先生在书房里头没日没夜的查账。付先期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去找张希夷的晦气。
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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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望大人帮我!”林中木作势要跪下。
李敬忙抓住林中木的双臂:“你先站起来再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大人!这些天你也看到了,这盐帮到处都是浪九的耳目,凭我一己之力实在是难有作为……”林中木说道。
“我家大人派我前来,便是让我助你,你又何需如此。”李敬说道。
五日之后,会有七艘大船靠岸。
船上是私盐。
这批货是浪九负责的。
在他们交接的时候,官府的人如果正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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