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可气的是叶清朗!虽然孟倾是叶爷爷首肯住进来的,他赶她不得,但至少可以给她些脸色,让她自己搬出去,除非他不愿意!他根本就是习惯了吃孟倾做的饭菜,习惯和早上和孟倾一起出门,让孟倾坐在他的副驾座上,那么,我已经成了多余的那个么?
“如依,你把花都掐断了!”悠悠在一边大喊,因为没有所谓的中考压力,我们在初三下半学年竟然还安排了插花课。想着叶清朗对孟倾无微不至的态度,比对我更为温和的表情,我就忍不住狠狠的蹂躏着花枝。
悠悠摇头:“你最近是怎么了?时常神游。”
“沈同学!”有人在门外叫,抬头看去,是个高二的男生,我见过两次,一次是下雨天,我不小心把水溅到他身上,一次是在校辩论会上,他当选为最佳辩手。
悠悠再进来时,笑得贼兮兮的:“如依,你要请客!”
我摸不着头脑,悠悠自身后拿出个粉色的信封:“情书!”
人大抵都是有些虚荣的,收到情书意味着自己也有吸引人的地方。这封情书给我的影响,也仅限于此。至于对方,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多了解一星半点,便把情书带回来。
我把信封重重的拍在叶清朗的书桌上,他自笔记本电脑前抬起头来,摘了眼镜,眼底的清冷带着丝疑惑。
“我收到情书了!”我大声宣告。
叶清朗扯了扯嘴角:“然后呢?”
好一派气定神闲,我鼓了鼓腮帮子:“我要早恋!”
“和这个叫蔡嘉义的小男生?”他的声音里也染了丝笑意。
他还没拆信封,怎么就知道追我的男生叫什么名字?我没等想明白便重重点了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叶清朗把信封抛过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要真想早恋,我不拦你,合理规划时间,别影响了学习,另外,要真想早恋,也不要盲目,最起码,先把情书看完了再做决定。”
我一脸黑线,他竟然同意了?那后半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狐疑的把信封拆开,信封落款处,是一个叫“田信元”的名字。我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叶清朗又埋首于笔记本之中了,嘴角还挂着一丝极浅极浅的笑。
敢情我被他耍了!啊啊啊,我正要抓狂,孟倾来敲门,笑着说晚饭做好了。
叶清朗便不再理我,越过我往门口去,两人边往客厅走,边有说有笑的谈到影楼的开业进度,单单从背影上看,两人便是如此般配。
我气呼呼回了房间,孟倾一再喊我吃饭也无动于衷。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不舒服,我想也许我是生病了。
情书事件让我气了好几天,叶清朗倒像心情很好,这天孟倾提早出了门,车上便只剩了我和叶清朗两个,一路上我仍在气着,不和他说一句话,到下车的时候,他突然叫住我,说晚上一起去吃饭,他所说的一起,必定不是只有我们两个。
我没有理会,正巧看见田信元下车,急匆匆的推开车门便朝他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