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管家小心翼翼地瞅着怒气冲冲的主子,以往大人多温和亲善的一个人啊,自从夫人进了门,三天两头都把他气得跳脚。舒悫鹉琻

这一回,还捅了这么大的漏子。

这丞相夫人横看竖看也配不上文采过人,机智无双的当朝丞相大人啊,不是在外面打驾闹事,就是钻进赌坊里赌钱,入门才短短几个月,丞相府的家产都被她败了不少。

“若是宫里来人,就说我有事出京了。”原泓咬牙切齿地攥着休书,快步如风地出了寝房,“该死的女人,最好别让我把你逮回来。瑚”

此时此刻,已经溜出盛京的某人正悠哉悠哉地躺在马车上啃着新鲜的水果,没来由地打了两个喷嚏,顿时骂道,“哪个龟孙子在骂姑奶奶。”

“二当年,你到底要去哪里?”驾车的青衣小少年问道铄。

原本他是要出京办事,还没到城门她就窜上来了,威胁利诱地要他把她带出去。

“哪里都好,离盛京这鬼地方越远越好。”沐烟道。

“原大人知道你出京的事吗?”驾车的小少年扭头问道。

她现在好歹也是丞相夫人,他们可惹不起人家。

“到底我是你二当家,还是他是你二当家,让你走你就走,哪那么多废话。”沐烟不耐烦地催促道。

驾车的少年不敢再多问,可走了一段又有些心有余悸,“二当家,你不是偷跑出来的吧?”

“谁偷跑出来的,姑奶奶是正大光明出来的,姓原的已经被我休了,现在跟我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了。”沐烟气冲冲地说道。

他当他是谁啊,还敢把她关在府里,姑奶奶不高兴了,不跟他过了。

“啊?”赶车的少年勒马停了下来,回身掀着帘子问道,“二当家,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合,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其实,想想原大人摊上他们这样的二当家做夫人,也着实是委屈了人家,现在她竟然还要把人家休了。

虽然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可老是惹祸,脾气还火爆,说话还粗鲁,人家肯要已经上辈子烧了高香了,她怎么还敢把堂堂丞相给休了。

“还不走,皮痒了是不是?”沐烟说着,手中的果核劈头盖脸扔了过去。

赶车的少年迫于她杀气腾腾的眼神,只得坐回去继续驾车赶路,可是她若真是偷跑出来的,他就要这样一直带着她东奔西跑吗?

马车里的人百无聊赖地躺下,一边转着手里的果子,一边道,“现在那家伙应该已经回去看到休书了。”

其实想想姓原的除了唠叨了一点,床上凶猛了一点,管她管得多了一点,其实对她还是不错的,要是一辈子那样绑在一个男人身边实在不是她能过的生活,横竖现在休书都给他了,还想着做什么。

“你到了三江城把我放下,我自己走。”她冲着赶车的人说道。

姓原的肯定会派人找她,安全起见她不能带任何人在身边,不过好在她跟着公子宸学了几手易容之术,虽然没那么精通,但要糊弄一般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马车走了两天到了三江城,她转走水路南下,哪知一向身体强健的她,这回竟然见鬼的晕船了,害得她在船上一路吃什么吐什么,吐了整整三天才上岸。

上岸到了榆州城赶紧找了家舒适的客栈修养,要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慰劳自己,可偏偏又见鬼的一向喜欢酒的,今天竟然闻到酒气又吐了,这晕船的后症着实可怕。

于是,她决定在这里多休息几天再上路,只是现在酒没法喝了,吃东西嘴也比以前叼了,有些明明以前喜欢吃的,现在闻着味儿就想吐了,明明以前一天吃三顿饭就够了,现在能一天吃四顿加夜宵了。

这里走走停停几天,那里晃晃悠悠几天,日子过得倒也悠闲,一晃便过了一个多月,吃得越来越多,她一向引以为豪的小蛮腰也快变成了水桶腰,这实在让她痛心疾首。

原也是想控制着少吃点,找回她引以为傲的腰身,可一饿急了根本什么就顾不上了,她都快以为自己是被饿死鬼上身了,饭量一天比一天大,身上带的银子也快被她给挥霍光了。

不知道的,她突然有点想念在丞相府的生活了,府里的厨子手艺简直跟御厨不相上下,还有大把的银子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没事还可以把丞相大人当沙包练练手。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才不会再回去的。

隐月楼在赫州还有分舵,她用仅剩的银子雇了马车明天一早起程过去投奔,剩下的银子买了几个糖包子当晚饭和夜宵,一边在城里晃悠着,一边啃着甜包子,想想自己这过得跟个逃犯似的,真是有点窝囊。

一个人闷头走着突地一头撞到对面的人,脾气一下就上来了,“你……”

可是,一抬头看到撞上的人,嘴里的包子顿时噎住了。

“你还挺能跑得啊?”原泓磨牙霍霍地道。

沐烟打了个寒颤,慢慢咽下了嘴里的包子,开口却是,“有话好好话,先请我吃顿饭,我现在没钱只能只这个了,饿死我了。”

原泓从头到脚扫了她一眼,人倒是比走之前还圆润了一圈,原是想逮到她狠狠教训一回的,可她这一说要吃饭了,自己又没原则的乖乖带她找了地方吃饭。

沐烟点了一桌子,一个人胃口大开地吃着,完全没有理会坐在对面一脸黑沉沉的男人。

原泓一把将皱巴巴的休书拍到桌子上,“这个东西,你是不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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