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连好些日他好心好意的抽出时间陪着两个儿子玩耍,奈何夏侯玦那臭小子根本就没有领他情的意思,只要一看到他坐到她身边了,一双眼睛就阴恻恻地瞪着他们,活像他干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儿似的。舒悫鹉琻

晚膳过后,凤婧衣哄睡了女儿,那兄弟两个还坐在床上不肯入睡,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瞅着她。

“这么晚了,还不睡?”

“娘亲,你没睡啊。”瑞瑞歪着脑袋说道。

那个不怀好意的人还在外面,他要是睡着了,岂不是又让他将娘亲给拐走了铄。

凤婧衣僵硬的笑了笑,知子莫若母,自然知道这臭小子打着什么主意,可是夏侯彻还在外面等着,她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早了,赶紧睡。”

“娘亲你要留在这里,跟我们一起睡。”瑞瑞撒娇要求道。

凤婧衣还未说话,外面等级得不耐烦的人了掀帐进来,“多大的人了,还要你娘陪着睡,羞不羞?”

“你比我还大,你还要我娘亲陪你睡,你才不知羞!”瑞瑞毫不客气地还以颜色。

凤婧衣抿唇失笑,一侧头瞧见边上面色阴沉的人,方才收住了笑意。

“熙熙,瑞瑞,你们先睡,娘亲跟父皇说几句话,一会儿回来。”

说着,拉着夏侯彻朝外边走了,再留在这里,他非得被他儿子给气得动手起来不可。

一出了内殿,夏侯彻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这臭小子谁给他的胆子这么跟朕说话了?”

凤婧衣拉着一肚子火的男人坐下,安抚道,“跟个孩子较什么劲?”

“朕已经一再忍让他了,你瞧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夏侯彻火大地道。

他就奇了怪了,这世上哪个当爹的跟他一样,还要受儿子的气。

凤婧衣倒了茶递给他,失笑出声道,“那还不是你自己给宠出来的,现在怪得了谁?”

两个孩子还小的时候,他简直宠上天了,就连她有时候说两句,他还都拦着了,现在瑞瑞敢这么跟他拧着来了,还不是他自己惹得祸。

“明个儿还得早朝,你早些回皇极殿休息吧,明早送他们去了早课,我再带一一过去。”凤婧衣柔声劝道。

里面两个还坐在床上,她要不回去,大约今晚是要闹一晚上不睡觉了。

夏侯彻一听便不乐意了,重重将杯子往桌上一搁道,“朕全后宫就你一个女人,你还夜夜扔了朕陪那两个臭小子睡觉?”

这是他的皇后,他的媳妇儿,结果要亲热一下还得跟做贼似的。

“你……你一天都想什么了?”凤婧衣微微臊红着脸轻斥道。

夏侯彻别有深意地笑了笑,伸手拉住她的手,低语道,“从回来,你就舅着孩子了,几时好好将朕放在心上了。”

明明是成了婚了,他却还常常是独守空房的命。

凤婧衣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当初要孩子你不是比谁都积极了,现在又嫌他们碍事了,我还夹在你们中间左右不是人呢。”

“朕何时嫌弃他们了。”夏侯彻软下口气道。

熙熙和一一都是极可爱的,就瑞瑞那臭小子着实让他头疼,可即便如此他又何尝不是疼爱他们。

凤婧衣瞧他一瞬紧张的样子,抿唇失笑,“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他们下了学就被原泓他们带出宫玩耍了。”

夏侯彻听了眉梢微挑,明天两个臭小子出了宫,这宫里不就清净了,他也不必再偷偷摸摸的了。

“罢了,朕先走了,让那两个臭小子早点睡。”

凤婧衣送他出了宫门,方才折了回去进寝殿,瑞瑞还坐在床上伸着脖子,瞧着她进来了欢喜地挪了地方。

“娘亲,睡这里,睡这里。”

凤婧衣去看了看边上摇篮里的女儿,方才宽衣躺下给两个孩子盖好被子。

“娘亲,父皇……生气了?”瑞瑞小声咕哝道。

凤婧衣侧头望着说话的幸伙,伸手抚了抚他额头的碎发,低语道,“父皇没有生气,但瑞瑞老是这样不听父皇的话,父皇会难过的。”

“可是……”瑞瑞撅着嘴,闷着不说话了。

凤婧衣微微笑了笑,侧头望着有些郁闷的小儿子,温柔低语道,“你们三个都是父皇和母后的宝贝,父皇也和娘亲一样疼爱你们,瑞瑞不高兴了就不理你父皇,可是你父皇不高兴了也没有训斥你一回是不是,但是瑞瑞在这样不讲道理,娘亲也会不高兴喽。”

瑞瑞一听扭看着她,扁着小嘴道,“可是我不喜欢他抢走娘亲。”

凤婧衣无奈笑了笑,“我们是一家人,父皇和娘亲会一直陪着你们长大,直到你们遇到喜欢的忻娘,父皇和娘亲白了头发都还是一家人,怎么会抢走?”

瑞瑞拱到她怀里,闷闷地说道,“瑞瑞不喜欢忻娘,只喜欢娘亲。”

凤婧衣默然而笑,轻轻抚着他柔软的头发,低声道,“不早了,快睡吧。”

次日,午膳过后熙熙和瑞瑞便跟着原泓出了宫去,她正准备带着一一去皇极殿,夏侯彻便自己过来了,就连孙平和宫人都没带一个。

“你怎么过来了?”凤婧衣一边喂着孩子喝水,一边问道。

“一早把事情都处理了,下午陪你和女儿。”夏侯彻坐在她边上,逗了逗榻上靠着软垫坐着的女儿。

“午膳用了吗?”

方才孙平差人过来说他还有事要忙不过来用午膳了,她要陪着三个孩子用膳,便也抽不得空去皇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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