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了凤昭文的话,俱是一惊,齐齐望向他。
凤昭文顿了顿,道:“这些信件便是南疆苗文,想不到这毒妇竟真的勾结南人,”他看了看信件,脸色微变,看着?芜,言道:“你,你竟然是耶律丹齐唯一的女儿耶律?芜?!”凤昭文冷笑一声接着道,“怪不得你说话做事不同于一般人,想不到你是北匈奴王室的后人!也难为你,竟然愿意屈身做小妾!”
?芜听了凤昭文的话,恨恨地说道:“只要能复仇,做这名义上的小妾又有何委屈?现如今,既然你们已知我的身份,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只是,别再扯上其他不相干的人!”
张焉知道凤昭文必是看得懂南疆苗文,果然多懂一门语言是有好处的。可惜自己流利的英语,在这里丝毫用不到。
张焉故意奇道:“其他?”然后想了想又讥诮地笑道,“难道你的复仇同盟是一个俊美小生?你喜欢他?”
虽是已沦为阶下囚,可?芜的脸还是瞬间红了。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害羞,真真怪事。不过抓住这一点,必然能撬开她的嘴巴。张焉转而问凤昭文道:“义父,这信里有没有写那人的身份、住址之类的?”
凤昭文摇了摇头,道:“这二人通信很是谨慎,很多都用隐晦之语替代。但从字里行间的表达来看,这人身份非同一般。
”
张焉已经对这女人失去了耐性,她拿出一把刀,逼放于?芜脸最近处,冷冷地道:“快说,怎么解凤将军的毒?你的同伙是谁?不然,我就用这把刀拉你的脸。这把刀是精钢打造,你放心,一条口子很快,不会受很多苦。只是这美丽的脸蛋便要不保了。”
?芜鄙夷道:“你不敢。别忘记了,我和你们凤大将军的身体已经连在一起,只要我受伤,他也会浑身不适,痛苦无比。”
“我相信凤将军一生戎马,割下脸这样的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张焉笑道,“你不听话,我就给你来上一下。”
见?芜仍是那种表情,张焉终于忍无可忍,提手就在她的肩上来了一下,凤昭文和楚云连喊住手的机会都没有,二人只能呆立一旁,看着张焉。
?芜也没有想到张焉会来真的,期望中的毫无痛苦一旦成为苦痛,她的痛苦就会加倍。整个屋子充斥着?芜没有出息的嚎叫。
“子若,不可鲁莽。”凤昭文阻止道,他怕大哥也出现什么不适。
张焉丝毫没有听到别人的喝止似的,继续把刀子身上?芜的眼睛和脸蛋,用刀面上下划拨,把个?芜吓得只喊救命。
张焉知道她这时的承受力已到极限,趁热打铁,赶紧问道:“说,如何解蛊毒?”
还未听到她回答,门开了,进来的是像往常一样,一身粗布打扮,头发已白的安元清。
“安先生,你来了就好了,”楚云连忙迎过去行礼,道,“本想遣人去请,先生却自己过
来了。”
安元清道:“我听说你们查出了结果,凤将军果然中了这毒妇的招。”
凤昭文对安元清道:“这女人就是耶律丹齐唯一的女儿,耶律?芜。我兄长在一次大战中,杀死了她的兄长和父亲,北匈奴的王室由此被另一支耶律后人取代。她心怀仇恨,想找我兄长报仇,找大周报仇,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费尽心机,来到凤家。”
“想不到耶律丹齐还有后代存活。”安先生说着,注意到楚云手上的锦盒,眼睛发光不可置信,“难道这便是耶律家的传家之宝。据说这盒中之物甚为神奇,所以是北匈奴人竞相争夺的对象。却没想到在这里看到。”
楚云听了言道:“这锦盒很是奇特,不知从何处开启。”
安元清拿了盒子端详了许久,摇了摇头放弃了,对楚云说道:“你还是好生收着,说不定将来会有用处。当务之急,还须解大将军蛊毒为要。”
几人皆表示赞同。
安元清又道:“我已瞧了将军的身体,他所中蛊毒并不一般,估计无法可解。”
楚云又惊有气,又不甘心,道:“那如何是好,我大伯可怎么办?”
“楚云莫急。虽是无法可解,可是,却有另外的方法,便是将凤将军体内之毒,度到另一人身上,这样便可救将军!”安元清说道。
?芜仍是一脸蔑视,她根本不相信这帮人能做成此事。
“如何度,度给谁呢?”张焉道。
“便是度给这毒妇最恰当不过!她将得到蛊毒反噬,受万虫噬心之苦!”安元清指着?芜,冷冷地说道。
“你们,你们不会得逞的,你们这帮伪君子!”?芜叫道。
张焉对她说道:“别叫了,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这词好熟有木有?)。你还是省着点体力吧,明日就等着让你自己的虫子咬你吧。”
得意地笑。
张焉帮助?芜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帮她把肩膀敷了药,包扎好(感动于自己的人道主义精神),然后吩咐家丁看好她,便和楚云、凤昭文、安元清离开了这间屋子。
凤昭文问安元清道:“安先生对于刚才所说之法可有十分把握?”
“在下不敢说有十分,但七八分还是有的。”安元清回道。
“好,那事不宜迟,明日便进行。”凤昭文对安元清道。
“都有什么要准备的东西吗?安先生吩咐一下,让我们去准备吧。”张焉说道。
安元清便一一列举了所需之物。几人分配任务,分头准备。
回了落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