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火红的花海就是那家伙当成宝贝的彼岸花。不过,我要是当这片花海是宝贝,绝不可能在自己花园中弄得处处**浪语的,只能说这家伙口味不是一般的重。
我牵着小白的手,刻意忽略花径两边或坐或卧,以各种姿势赤裸裸交缠在一起的幻影,脚步不停,直奔花海深处。
这片花海美则美矣,其实极为凶险,如果多看几眼,或者就此停留的话,就会身陷幻境之中,被彼岸花的根茎缠住,做了这里的肥料。
看着这些花一棵棵根茎粗壮,妖娆绽放的样子,就知道这万年吞了不少人当肥料,我忍住恶心的感觉,心里骂了声“变态”,更是加快了脚步。
可当我终于走到花径尽头,好不容易摆脱了阵阵**浪语的侵扰,还没清静一会,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掉了。
我记得,以前穿过这一片花径,应该是一汪灵泉,泉中开满了朵朵白莲,虽说比不上莲河的气象万千,震慑人心,好歹也算的上是仙气缭绕,清幽高雅。
可现在……
莲花还是那莲花,水还是那水,可在那泉水中衣衫半褪、戏水折莲、春光乍泄的,怎么看起来那么像本圣母我?
只见那个原本还在水中嬉戏的女子见我们来到后,背对着我们立在泉中,一抬手抽出了头上一根绾发的碧玉发簪,顿时一头如黑缎般的秀发倾泻而下,尽数在水中铺开,接着,又缓缓除下了身上仅剩的一层隐约透明的白色纱衣,然后再慢慢的回过头来,那张脸……
“墨十七!!你要和你决斗!!!”
我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想也没想凝虚空神力为鞭,全力抽向了那个赤裸着上半身站立泉中沐浴的“我”。
居然敢拿我的样子做成幻境勾引人,简直混账!这次,我定与他没完!
谁知我的鞭子还差三寸就落在水中的那个“我”身上之时,幻境却陡然消失,一只隐隐布满金色鳞片的手从虚空中突兀的出现,一把抓住了我的鞭子,发出了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的声音。
我一怔,我这鞭子可不是实物,其上附着的虚空之力更是非同小可,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那个皮糙肉厚的家伙敢用手抓我的鞭子。可如果我现在有以前的实力,这含怒出手的一鞭下去,虽然是不能给他手上留下太严重的伤,但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混账!真是欺人太甚!
我更大为光火,一把推开身边的小白,又是一鞭抽去。谁知,那刚才握住我鞭子的手中变换出了一把寒光灿灿的神剑,带着凛然的杀气,直直的朝我刺来。
我顿时浑身寒毛直竖,急身后退,边退边大骂道:“墨十七,你要死了!我只不过要毁掉你坏我清誉的幻境,你居然就亮出诛神剑来,你是欺我转世重修,法力不再吗?我定要告诉小楼,让你睡一万年地板!”
我的话让那剑势略微顿了顿,日炎从我身后闪出,一把抓住了剑身,那柄剑终于堪堪停在了我鼻尖前一寸的地方,我后背汗意涔涔,看着日炎的手渗出了赤金色的鲜血,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混蛋!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吗?好啊,你这剑不是‘诛神’吗?我就是最大的神仙头子,诛了我你这把剑才更名副其实!你来啊!”
“青……莲?”
杀气退去,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略显迟疑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正是老娘!怎么,才万年不见,你就认不得老朋友了?你果然是个……”
鼻尖前的诛神剑消失不见,一个大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我那句“白眼狼”在看清了眼前的人后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你头发怎么了?”
“你眼睛怎么了?”
我们两个同时惊叫道。
“小楼出事了?”
“你身体里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们两个又同时惊呼了一声。
“小楼没事。”
“说来话长。”
我们两个又异口同声道。话音一落,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最后我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
一见我笑了,我身边紧张戒备着,神力高速运转的日炎终于放松下来。
我大大咧咧的走上前去,给了墨十七一个熊抱,说道:“你这快二十万岁的老头子了,怎么还喜欢穿的这么艳丽?”
谁知,我刚想抽身而去,却被墨十七死死的反抱住了,这家伙是上古神龙,肉身强横,一双铁臂箍得我都听到了自己骨头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艰难的发出声音开玩笑道:“怪不得小楼总躲你,你这么大的力气,小楼一定被你折腾惨了,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我以为你死了。”墨十七难得的趴在我肩头,发出了闷闷的声音。
看着他真情流露,我心中一暖,抬手拍着他的后背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你不是总说我是个祸害吗,祸害哪有那么容易就死。”
可我看着他半数花白的头发,实在是和记忆中乌亮的头发对不上号,心中又是一酸,问道:“倒是你,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我记得墨十七可是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的啊。”
“我以为你死了,你怎么能这样,虽然我们之前总是吵吵闹闹的,可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宠爱的小妹,你怎么能说走就走,你遇上事情怎么能不来找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小楼为你的事也恼我万年了,就没和我说过几句话。我遍寻你魂魄不着,只得守在这里,期望着有一天你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