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否认,我爱日炎。
虽然与冥月的那种爱不同,但是日炎是跟随我时间最久的人。他是我的亲人、朋友、最信任的属下、是我可以将后背亮出、性命相托的人。毫无疑问,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丝毫不低于冥月。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他,我想我真的会痛不欲生。
可就算我有心想要弥补与他,我能给得了他想要的吗?
我一直希望有完美无瑕的爱情,这次好不容易和冥月可以重新来过,我真的不希望出现丝毫的缺憾和意外。所以我之前坚定的想要守护爱情的忠贞。
可面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的日炎,我要如何做才能两全?要如何做才是正确的?
我抬手抚上了他紧密的眉眼,分不清心中的感觉。
其实,他这样睡着的样子我之前从未见过。他从来都是微笑着哄我入睡,然后微笑着看我醒来。我只知莲河天上的神仙们都很敬畏日祭,却从未想过,在我面前一直温和的日炎究竟是做了什么值得他们那样敬畏?
归根究底,我一直当他是一个有助安眠宁神的器物吧,我什么时候将心放在他身上过?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心中怎么想,我完全说不上来。这么多年了,我虽然时不时的在落霞宫过夜,可日炎一直都是一个人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微微有些酸楚,更多的却是懊丧。
我居然曾经是这么没良心的白眼狼吗?
“简直混账!”我重重的捶在水面上,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羞怒不已。
但正当我在心中深刻反省的时候,一个尚有些虚弱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日炎欺瞒圣母,愿受责罚,还请圣母息怒。”
我吓了一跳,原来日炎醒了。我看着他将情绪掩饰的极好的眼睛,微垂的眼帘,讪讪一笑,凑过去道:“你醒了,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一切都好,圣母务须挂心。”
我看着他突然间一副将人拒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有些招架不住。又尴尬的笑了两声,道:“我正想要帮你洗洗头发,那,你侧过来一点。”我伸手抓住他微湿的发,撩了些许水在上面,接着找话说,“其实吧,这种颜色也挺别致的,就像阳光的颜色一样,和你的眼睛很搭。”
日炎仍旧眼帘微合不看我,也不说话。
糟了,生气了。
日炎从未跟我生过气,突然这样我着实有些不适应。但我看了看现在两人的样子,有些庆幸之前的决定。这样赤裸相对,他就算想生气,也气不到哪里去吧。
我舔着脸又笑了笑,紧紧贴着他身边坐下道:“那事我问过星耀了,是我误会了,是我的错,跟你道歉哈。”
这回日炎诧异的瞥了我一眼,又匆匆收回了眼光。我看着他苍白的脸上稍微有了些血色,心中安定了几分。
但是道完歉了,要继续揪他的小辫子,不能任由他这样和我冷战,我表示最讨厌冷战!
“不过,你身上这一身伤怎么回事?你力量失控的情况有多久了?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哼哼。”
在我的质问下,日炎的呼吸突然不平稳了一些,更是往边上挪了一些,那动作有些僵硬,脸上的红晕似乎更深了些。
我看着他脸上可疑的红晕,不禁恍然,原来他不是在生气而是在害羞吗?
我顿时觉得自己浑身恶作剧的细胞都开始活跃起来,从没见过那个温和有礼,进退有度的日炎居然会有这么有趣的表现,难道,他才发现我们现在所处的状况吗?
我哗的游到他面前,从水里浮上来一些些,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乳沟,逗他道:“我刚才趁你昏迷的时候,已经把你从头到脚检查过了,你赤身luǒ_tǐ的样子,我之前又不是没见过,你有那功夫害羞,还不如快点从实招来,我会看在你认错的态度上,考虑宽大处理的。”
谁知,我话音未落,眼前的人就没影了,空留水面上青雾浮动。我忙向岸边看去,那人居然已经干脆利索的穿上了里衣,正在拢头发。
这神速,着实让我目瞪口呆。
“喂,你干吗啊?快下来再泡一会,这灵泉对恢复伤势效果极好的。”我不满的喊道。
“属下伤势无碍了,圣母可要吃些仙果?属下命人送来一些。”穿好衣物的日炎转瞬间就恢复成了那个翩翩有礼,进退有度的样子,温和地立在不近不远的地方问我。
我看着他那幅样子,只觉得心里一股邪火蹭蹭的升了上来。
我二话没说用灵泉之水凝聚出一条水鞭,飞快的卷住了日炎的腰身,然后猛的一拉。
日炎没料到我会突然出手,一时不查,被我成功得手,重新拉进了灵泉中。
一时间水花四溅,灵泉之上的雾气也被搅得打着旋的飘舞,一阵山风拂过,周围的纱帘随风荡了荡,上面悬挂着的环佩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寂静的山林中隐约有灵鸟在唱歌。
我看着好不容易在泉水中稳住身形,落汤鸡一样震惊的看着我的日炎,终于没忍住,咯咯笑了起来。
我笑了好一会,他还没有从我刚才的举动中回过神来。我重新欺了上去,摸索着拉开他腰间的搭扣,边除去他的外衣,边调笑道:“是不是刚才被我偷偷脱了衣服心有不甘,非要我重新再脱一遍啊。”
没想到我刚要拉开他的里衣,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用的力道微微让我觉得有些疼。
日炎闭上了眼睛,急促的说道:“青莲,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