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送给你,生辰礼物。”
“真漂亮,小萱,你真好。”他轻轻用手指抚摸着绳子,“这是表示你想绑着我一生一世吗?如果是,我这辈子也不把它取下来。”
我狠狠往他额头上一敲,“又想挨揍是不是?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暂时饶了你,别逼我出手。”
“嘻嘻,小萱,你看我没说错吧,你真的是喜欢打人,不过,只要你喜欢……”
“好啊,既然你喜欢的话,鞭子呢?不抽你脸便是。”
嘻笑打闹了一阵,临出门前,他终于正下脸来,“小萱,今天我就要行冠礼了,可惜你不能来观礼。你也知道的,过了今天我就可以娶妻了。”
那目光,柔和得似乎能把人融化。
“时候不早了,你要出门了。”我定定心神,马上打断他。
“我是说认真的,这一年多来,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懂吗?”他望着我,眼里带着急切的盼望,“小萱,你知道吗,这世上唯有我对你最真心。”
我抬起头,有点奇怪地望着他。
“因为,无论你是何样貌,是小麻脸还是倾城之貌,你只是你,是宁萱,是我北凌飞的忘忧草,我这一生,唯有你一棵忘忧草。”
他伸过手抬起我的下巴,眼里的柔情如冬日的阳光,暖暖地融进我心里。
“我……我不要嫁人。”我垂下眼,避开他灼热的注视。
“是不想嫁人,还是不想嫁给我?”
“都不想。”
“那可不是由你说了算,你今天好好在府里待着,晚上我回来再说。”
他似乎有点不高兴了,黑着脸走了出去。
我吁了一口气,晚上该怎么和他说?他对我,自然是没得说了,他的心意我都懂。可是,我对他,我确实是有点喜欢他,可是这点喜欢,对我来说,还远不到要嫁给他的程度。
吃过早饭回到房里,换上男装,我便从小侧门溜了出去。
今天便是十五,犹记得那天我捂着脸跑下山时身后传来的那声“不见不散”。想想也好笑,明明说好要请他吃饭,却两次都没请成,今天不会再生枝节了吧。前两次见面,都没好事发生,两次都搞得我狼狈之极,这次不知又会有什么事。
时候还早,我先到市集里溜逛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来到青暮山。放眼望去,碧空如洗,山下的漓水江像一条小溪一般蜿蜒而过,宛如青罗带。
远远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空灵悠远,婉转跌宕,在山中绵延回响,听着这笛声,竟不知不觉地来到那片竹林中,笛声更加清晰了。
转过几座假山,穿竹而行,山涯边一棵参天松树下,斜斜地倚着一个人,阳光透过绸密的松针,射下道道金光,斑斑点点地洒在那人身上,笛声正是从那人手中的笛子传出,背影有点熟悉,如果不是见到那人拿着根笛子的话,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北凌飞。
良久,笛声终于停下,那人转过身来,微笑着向我走来。
“宁轩兄来得好早。”
“宁宇兄,原来是你,没想到你吹笛子这么好听。”我朝他拱了拱手算是打招呼。
“闲来无事,随意抚弄一下,宁轩兄见笑。”
“宁宇兄有才情,小弟我对这可是一窍不通的。”
“哈哈,宁轩兄对音律不感兴趣,想必是心思都花在诗词文章上了吧,不知宁轩兄今天可是又有了大作?这次可不要藏起来了。”
“呃……哪里哪里,呵呵,宁宇兄就不要取笑小弟了。”
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这小子也太不厚道了,我真心真意地赞你,你倒存心取笑我。
当下两人边说边谈进了竹馨馆,这次是我请客,为表诚意,我特意要了个雅间,那老板见我又来了,顿时露出狐疑的眼光。
一坐下,我便豪气地道:“老板,上次的菜式改良了没有?如果没有就不要给我端上来,只管把你店里最好的拿上来。”
那老板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见我这样说也不再怀疑,须臾,便把上次那三道菜都弄了上来,酒我仍是要了上次的君子香。
那些菜果然已做了改良,特别是那道白雪藏龙,按我的提议只用蛋白来炒,火候味道掌握得恰到好处,当下心情大好,与宁宇举怀畅饮。
宁宇本也是个健谈的人,很杂学,天文地理、时事政务无所不知,我请他给我讲这墨渊国的历史和趣事,他也一一道来。
“对了,宁宇兄,刚才你吹那曲笛子,甚是好听,不知是什么曲?”
“并不是什么名曲,随心而发而已。”他淡淡一笑。
“呃,随心而发?那就是并没有曲谱是吗?那如果下次你还想再吹这曲时还会记得这调子吗”
他微微一笑便道:“为何下次还要再吹这曲呢?心随意动,曲便由心而发,景不同,物不同,人不同,时不同,心境亦不同,心境不同自会有不同的曲。”
“呃……这……说的也是。可是,刚才这曲真的很好听,如果只此一遍,从此再无人能欣赏,倒是可惜了。宁轩何其有幸,竟是这曲子唯一的听音人。”
我有点惋惜,按他的说法,这曲子看来以后不会再吹第二遍了。
他听了只微微一笑,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不再言语。
“宁宇兄今天像是什么心事?”我也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想起刚才的笛音隐有伤感之情。
他有点愕然地望了我一眼,“宁轩兄说笑了,今日是我的生辰,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