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眼珠离白玉灵的眼睛仅仅只有十厘米,血修罗靠得那么近居然没有呼吸的气息,近距离看这双眼更觉得死亡离自己是如此接近。
“呃啊……”
血修罗低吼一声一刀猛朝下扎去,白玉灵又吓得惊叫出来。
没有疼痛,刀子深深插进地面。
这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还没被杀了首先肯定得被吓死。
白玉灵看到他握着刀的手上青筋突起,手腕上却有很多刀痕,新的旧的加起来起码有上百道,有几道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我知道你不快乐!”白玉灵孤注一掷,“我知道你的心里也会很痛苦,或许是因为你太孤独了,没关系的,我可以在这里陪着你说话……”
血修罗解开她腿上绑着的绳子,撩起她的裤腿,冰块一样的手指在她的腿上摸索,似乎是在找脚筋的位置。
他摸索到了,手指猛的一压,剧痛骤然传来。
白玉灵惨叫一声,忽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他想用刀子挑断自己的脚筋。
“我知道你为什么痛苦!”豆大的汗珠从白玉灵的额头不断滴落下来,她嘶哑的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痛苦,因为你没有对手!”
血修罗的刀口已经压到脚筋上,听到这句话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你没有对手,这让你觉得孤独。现在不一样了,不管是皇甫决还是施锦你都斗不过——”
刀子呼啸着擦过白玉灵的耳朵,剧痛传来,白玉灵瞅见刀子刺进砖墙内,血修罗的臂力好强。
“我是你的筹码,只有保全我,那两个男人才会跟你斗,如果我没了,你会继续孤单下去。”
白玉灵清晰的吐出这句话,血修罗忽地站起身背对她,佝偻的背部平稳起伏。
鲜血从耳朵上割破的伤口流下来,沿着白皙的腮滴落到衣服上。
忽然,血修罗紧走几步拾起地上的袖珍枪,拉开门出去了。
白玉灵吁了口气,耳朵上的口子应该不大,脚上的绳子也解开了,她站起身用罗刹教过的方法将手绕到身前,开始用牙齿咬手上的绳子。
沈一峰家。
皇甫决的脸阴沉得要命,他的手旁摆着一个盒子,里面是白玉灵绣好的十字绣。
保镖几乎全部出动,在下水道里找着可疑出口,但这么大的城市,就算是皇甫家和施家所有的人加起来要查完整个下水道至少也要3天。
3天,跟那个变态待在一起,谁敢想后果是什么。
“她不见的时候身上带着什么东西吗?”施锦问了声,方绍谦正要回答时听见冷冷一声。
“够了吧!”
施锦看向发话的皇甫决,对上他森冷的棕色眸子。
“姓施的,够了吧!”
施锦暗金色的眸子眯起来,未回话。
皇甫决拿起一个十字绣在手上绕着,“这些天我已经够仁慈了,但我提醒你一句,她是我的女人,要如何是我的事情,从现在开始,这件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沈一峰的兰花指一挥:“哎哟,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救人要紧啊。”
施锦嘴角浮上一抹微笑,转身踏出沈一峰的家。
“哎哎,锦少爷……”沈一峰追到门前,看他毅然离开,皇甫决还在安静坐着思考对策时,亦德递过电话。
“少爷,是……血修罗!”
皇甫决一把抓起手机放到耳边。
嘶哑的声音:“中央商场,只准一个人来,哈哈哈哈哈……”
皇甫决起身独自朝着改装过的那辆轿车走去。
施锦出了沈一峰的家后坐在车里思索了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乐莹的电话,乐莹没接,一直等到电话内传出无人接听的语音之后施锦才挂断,紧接着他也接到血修罗的电话,布加迪威龙一个漂亮的甩尾之后朝着中央商场狂奔而去。
白玉灵还在拼命咬着手上的绳子,眼见已经快解开了,门忽然打开,血修罗进来之后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就往门前拖去,出门之后是一处水塘,还来不及细看就被塞进后车厢,嘴上绑了一根布条之后车盖压了下去。
车子一路颠簸,五脏六腑都要颠得移位了……
好容易不颠簸了,外面传来鼎沸的人声,听着应该是到闹市区了,路也平整了,喧闹一会后外面再次安静下来,车停了。
白玉灵小心的听着前车门打开,没有脚步声,四处一片寂静。她努力把手举过头顶想解开嘴上的布条,此时皇甫决的车和施锦的车已经抵达中央商场的天桥之下,皇甫决刚下车便看到天桥上那个佝偻的身影,疾步追上前时血修罗从天桥另一边翻身而下。
又不见了……
车里,白玉灵已经解开布条,车顶盖却无法打开,这又黑又小的空间内闷热得要命,似乎是密闭的。
如此下去,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缺氧。
车外传来?的声音,白玉灵停住动作屏住呼吸,她不知道外面是哪里,也不知道血修罗下一步会把她怎么样,于是惊惧的盯着发出声音的地方。
轻微“喀”的一声。
后车盖缓缓打开,白玉灵瞪大眼睛,看到车外站着的人……
此时,街道另一边的施锦发现了人群中将鸭舌帽压低了往前走的人,他上前时那人迅速朝着人流中钻去,皇甫决显然也看见此人,一白一黑两个男人在街道的两边飞速跟上前,鸭舌帽下绿色的眼睛诡异一闪,血修罗闪进一旁的小楼内。
是家餐厅。
拐出餐厅后是一条狭窄的巷子,皇甫决手里已经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