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机会再和你科普吧,代沟!绝对的代沟!”沈心怡摇摇头,无奈的笑笑。
“听说大少奶奶如今是在平安堂里坐诊?”宁远饶有兴致的问道。
“嗨!我那就是摆个摊,找人聊聊天!整天在府里待着怪闷的,难得董大夫肯让个地方给我,也省的我闷得慌,你若有时间,不妨来聊聊试试。”沈心怡话锋一转。
“大少奶奶真是豪迈,顾将军,宁远还真是头一次接触到如此风趣的佳人。既然大少奶奶相邀,那宁远就恭敬不如从命,改日一定前去坐坐。”听说是摆摊聊天,宁远还真以为是哪个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一时府中憋闷,又任性妄为,这才想出如此闻所未闻的主意。
“随你。”顾诤诏接了一句。
反正方才沈心怡也是这么说的,既然一个邀请,一个又愿意去,和自己有什么干系。
不对!
突然,顾诤诏像想到了什么。
“你若是要去,定要告知我一声!”
补充了一句,是个人都听出了明显酸酸的味道。
“鸟,鸟!”耐耐在一旁单手指着天上飞过的一个小黑点,颇有些兴奋。
“拿弓箭来!”顾诤诏面色大喜,一把接过雷川递来的弓箭,弯弓搭箭。
“嗖”的一声,一只黑羽长箭冲天而去。
闷闷的一声响。
一声哀嘶。
天上那个黑点便直直的掉落了下来。
“将军!好箭法!”姬风甚是兴奋,赞叹了一声,单手策马,直奔那掉落的猎物而去。
“行啊!”沈心怡由衷的发出一声赞叹。
“哼哼。”顾诤诏鼻子里挤出这声哼哼。
眼中依旧是那副冰山高冷的寒意,可嘴角分明是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突然。
站在一旁的宁远。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再一次浑身轻轻颤抖了起来。
“看,好肥的一只大雁!”姬风远远的策马而来,单手提着那只被一箭射穿的猎物。
“啊!”宁远再次发出一声惊叫,就地昏厥了过去。
“姬风!快把那只大雁拿走!”顾诤诏紧张的呼喝道。
“快,掐人中!”一旁的董慈,分明的看到宁远这个八尺男儿就那么直直的倒了下去,惊得几步冲了上来。一手托住宁远的腰背。一手紧紧的按压住人中的位置。
“他……这是怎么了?”沈心怡惊得忙回过头来。
方才还在佩服大帅哥精准的箭术,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身后的这位怎么就倒个了!
“他见不得血!见血就晕!”顾诤诏急切的说道。
“哦。晕血啊……”沈心怡自言自语着。
远远的望向还未靠近的姬风。
只看到一个不甚模糊的影子,能确认出姬风手里拿的,是一只被箭贯穿的猎物,哪里能看到血啊……
沈心怡诧异了。
再说。晕血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是直接就倒了……哪里似他这般……
对了,方才他也是这般颤抖来着。还惊叫……
刚才……没血啊!
言诚就是拿着一把肉串想递过来。
正迟疑着,那边董慈精湛的医术,终于让宁远睁开了眼睛。
“感觉如何?”董慈关切的询问。
同时,将手指轻轻搭在了宁远的手腕上。
“董大夫。如何?”沈心怡从旁询问。
“无碍,无病无恙,就是仿佛受了惊吓。脉象不稳。”董慈应声。
惊吓?!
难不成还真是晕血!
沈心怡不懂了。
“宁远,你醒了?放心。那大雁我已经让姬风扔了!”顾诤诏关切的解释着。
“让将军担心了……让大家见笑了……”面色依旧是惨白的,宁远强挤出一丝笑,挣扎着起身。
“要不是去那边坐会?”顾诤诏继续建议。
“也好。”宁远明显体力不支,被搀扶着,坐到了一旁调整气息。
“你啊!就是缺乏锻炼,要是依着我,跟着我舞刀弄剑,一场战斗下来,你这通身的毛病就都好了!”扶着宁远一边坐下休息,顾诤诏一边好言相劝着。
“顾将军说的是好,可我这……怕是要让您失望了。我还是游历山水,逍遥自在的好!”宁远兀自长出了一口气,笑着摆了摆手,仿佛刚才的那一幕未曾发生一般。
这人……真是奇怪,刚才都晕倒了,这会儿还笑得出来!
沈心怡在一旁,更是诧异。
大概休息了一会儿,看着天色也是不早了,湖边的风再次显出冬日应有的寒凉。
“我们准备回去了,你们自便吧。”沈心怡微微抱了抱膀子,对着顾诤诏说。
她真的是冷了,人又瘦小,平时吃的也差,自然不敌冬寒。
“恩,你们先回,我送宁远回去,随后就到。”顾诤诏道。
“将军,您和夫人一并回去吧,宁远兄弟我们来送就好!”雷川和姬风很是有眼力价。
“如此……就这么办吧……”顾诤诏只觉的说出这话是,脸上有些发烫。
他原本是要说“如此甚好!”
可是,一回味,又觉得不妥。
“您和夫人”这称呼……
我同意了吗?
夫人……
还真是个棘手的称呼!这女人!
顾诤诏余光瞥过沈心怡,分明看到她得意的笑脸。
这女人!
自当日苏莫茗嫁入侯府,本是打算将错就错的将沈心怡接入东厢,无奈那女人却是倔得很,说什么兰苑自在。
也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