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凤凰抱起双臂的下一刻,那个缠上城兀的妖艳女子就被他反手一甩,挥出去老远。
“砰”的一声,是那女人一屁股坐到地上的结结实实的撞击声。
“你,你!”妖艳的女子扭曲着一张艳丽的脸,龇牙咧嘴地揉着她被摔痛的地方,不可置信地抬头瞪着一脸漠然的城兀。
“别碰我。”城兀微微蹙着眉尖,一脸的嫌恶神情。
那女子咬了咬牙,又看了一眼城兀虽然极为英俊,可是却明显带着不耐烦神色的表情,最后也只能自认倒霉。踉跄地爬起身以后,她只能灰溜溜地又去招揽其他刚走进来的客人了。
皱着眉拍了拍刚才被那女人接触过的衣袖,城兀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伸手揽住凤凰,“走吧,我们也下去看看,顺便赌一下。”
一边和城兀一起往下走,凤凰一边侧眼瞥了一下城兀,“你的精神洁癖看起来是一点都没好转。”
城兀眯了眯眼睛,眼里浮现出一丝不悦,“刚才那女人那么脏,是你也不会乐意被她碰到的,而且论起精神洁癖来,你可比我严重。”
“脏么,我可看不出来,长的倒是不错。”凤凰提了提唇角。
城兀眼巴巴地点头,“肯定脏啊,在这种地方又是做那种事情的,就算外表再怎么靓丽,可内里却早就脏的不能看了。”
凤凰点了点头,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了。
两人刚好顺着礼堂式的阶梯走到了最底部的,也是唯一有聚光灯照着的明亮的擂台下面。
站在人群的最外圈,凤凰和城兀仰起头看着擂台上打的如火如荼的战事。
地下黑拳之所以是地下黑拳,是因为它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在地下拳场,生死各安天命。在入场前。选手都是要签订生死状的,这是真正的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当然也有例外,那些自觉不敌对手的人可以投降。但是这样一来,那个投降的选手就要向庄家支付大笔的违约金,这对于这些迫不得已才来打黑拳的人无疑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穷困潦倒到了一定的地步,他们也不可能赌上了性命来这里打黑拳,为的不过就是侥幸胜利以后能得到的可观丰厚的赏金而已。当然,这不排除为了让观众兴奋,让赛事变得精彩的那些庄家以高价请来的高手。
所以这里打黑拳的选手。大多都是一些混迹在社会底层,连吃饭都成问题的人,他们来这里就是拼上了性命混上一场。就又可以好好地生活一段时间了。
只要你敢豁出命去拼,想在这里混出些名堂也不是不可能,当然前提是你的身手要灵活一些,腿脚也最好是有些底子,不然上场就是被撂倒的命。
也有一些帮派会在这里寻找发展对象。毕竟能来这里赌命的人,大多都是些敢拼敢玩命的,正是开疆拓土的好苗子。
但是这都是要秘密进行的,因为这是齐仲的场子,而他是b市乃至z国南方地下的绝对龙头。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挖人,可也不是什么特别容易的事情。所以那些小帮小派的也就只能碰碰运气而已。
擂台上除了这两种人以外,凤凰还见过另一种人,那就纯粹是来这里找乐子的了。他们闲的无聊来这种地下黑拳场打上几场。活动手脚之余,还能赚点赏金再到上面去好好潇洒一把,简直是惬意无比了。
而如果谁要是恰巧碰上了这第三种人,那就真的是倒霉了,因为这种人往往是真正的练家子。普通人根本就别想赢他们。
凤凰就是这让人头疼的第三种人,她还在世界佣兵学校的时候。除了繁重的训练课业任务以外,她是没有其他娱乐活动的。于是为了让自己的经验更加丰富,为了适应残酷的生存法则,凤凰以前是常常会光临世界佣兵学校旁的那个地下黑拳场的。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相比较泉山会-所来说,那里才能叫做真正的厮杀擂台。
可以这么说,世界佣兵学校旁边的地下拳场,是这里完全不能比的水平。不说规格,就说参加的选手的水平,就不能相提并论。
“你说这场谁会赢?”看了一会儿,城兀微微笑着,脸上完全没有像是其他人那样的兴奋感觉,只是淡淡地问着凤凰。
“那个。”凤凰抬手一指,指着场中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年轻人。
不过,那身白色的衣服此时已经是灰扑扑的了,那是被他一次次在地上滚过的时候带上的灰尘。那些灰尘甚至都沾上了年轻人有些稚嫩的脸庞上,这让他龇牙咧嘴的有些滑稽。
“哈,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城兀双手合十,看上去很开怀地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凤凰默默地瞥了他一眼,以表示自己的无语。
明明城兀也看出来的事情,还非要来问她,这是闲的太无聊了么?
“果然是年轻人看不清状况,那个小家伙怎么可能赢啊,按照这种局势下去,他能留下一条命就不错了。”凤凰和城兀旁边站着的一个中年人听到两人的话,终于是忍不住撇着嘴角插嘴提点了他们。
凤凰和城兀对视一眼,眼里都带了点好笑的意思,然后城兀转过头道:“这个不一定的吧?”
城兀脸上带着谦虚的笑,真的像是在请教一样。但是凤凰知道,他这不过就是想乘着无聊,找点乐子而已。
那个中年人看上去像是很享受城兀的表情一样,他昂了昂脑袋,只不过比凤凰都矮的他实在做不出什么气势来,但是这毫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