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啦?”冰兮儿用着吃奶得劲才从罗蔓的怀抱里挣扎出来,又逃过一次生生地被某人丰满胸部挤得窒息而死的悲剧。小眼珠子往屋子里看了看,只见一身儒雅的最年轻猎人工会会长白风也在。
“兮儿,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都不知道!”罗蔓热情地将冰兮儿拉进门,周到招待得就好像这座屋子不是冰兮儿在住,而是她的所有物一样。“快快进来坐,不要客气啊。”
“……”冰兮儿黑线地看着这个自我定位明显反了的惹火女人,说起来,自从她被软禁开始,便再也见过一次面。之前的几个月,见面的次数也少,一来,两边都有各自学院的学习和工作;二来,某个女人的性取向似乎正在慢慢恢复中……冰兮儿想到这里,目光暧昧地朝白风挑挑眉。弄得后者顿时觉得浑身汗毛竖起,不寒而栗。
“白风会长现在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嘛?我记得巴美城猎人工会的会长应该还是你吧?”冰兮儿笑眯眯地看着一点也不想猎人的儒雅男人,道。
“兮儿!你在说什么啊!我都和你说了几百遍了,白风这家伙是来这里办公事的。”罗蔓见白风要开口,瞪了他一眼,然后着急地向冰兮儿第304次解释着。
“哎呦,你说了这么多遍,我的大脑的判定都是不相信,这摆明了是骗人的嘛!”冰兮儿真心佩服这个女人,同样的借口可以重复这么多次,“你都24岁了诶!这年龄该恨嫁了,有毛线好害羞的啊!”
罗蔓对冰兮儿是知根知底的,她知道兮儿前世的年龄也是二十四、五的样子。虽然这丫头现在看起来小小的只是一个14岁的未成年,不过她完全没把她当小孩儿看。况且,在奥斯特学院。包括奥斯特帝国所有较大势力和上层社会中,14岁的小孩也许会比30岁的人更狡猾和聪明,年龄只能代表他比你年轻,却不能代表他干不过你。“姜还是老的辣”在这种势力斗争凶残的上流社会中,并不是定律。
白风温柔地看着有点脸红的罗蔓。这样的罗蔓是极少见的,至少在他的世界观里,罗蔓似乎只有在自己和冰兮儿这小丫头前会显露出这一面。他对这个外表跋扈狂野内心细腻娇柔的女人是极具包容和耐心的。在罗蔓无故失踪两年之前,他便将她当做生命去守护。两年时间的空白并不能抹去什么,她回来后,他依旧是这样守护着。而罗蔓和他的相处模式。从几年前开始就是和现在一样。一个极力否认,一个默默微笑。
“兮儿就不要逗她了,她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是有公事在身,不然也呆不了这么久时间。”白风笑着搂过罗蔓,而女人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乖乖呆在了男人的臂弯中。
冰兮儿极其鄙视地看着这一对奇葩情侣一眼,尤其是罗蔓。这么狂野惹火暴力杀伐的女人。要不是她和她熟识并且不止一次亲眼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鬼才相信罗蔓竟然还会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而最最奇葩的,莫过于自己都看过他们俩这样暧昧拥抱n次了,可罗蔓却还是次次用那鸡肋的借口辩驳,然后再一次用这样“和谐”的场景让冰兮儿继续鄙视。
“你们要恩爱要甜蜜,麻烦去我看不到的地方啊。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当电灯泡了。”冰兮儿坏笑着打趣着,抬起手放在眼前假装非礼勿视的模样。
罗蔓的脸再次红了红,从白风的怀抱里出来。暴力地把冰兮儿的下手从她眼前拉下来。
“垮哒。”一阵细微的开锁声响起。冰兮儿向门口望去,却见黎开了门出现在房中。郁郁地一拍脑袋,呀,散步散着散着,差点忘了这货还要死赖在这里不走。
“哦呦?这是谁啊?”罗蔓一看见黎的出现。立马露出了发现奸情的表情以及大仇得报的痛快。朝着冰兮儿挑着眉,像是说着“我懂的”。
懂你个毛球!冰兮儿毫不留情地瞪了一眼。然后屁颠颠跑到房门边。目光诡异地盯着男人,却一言不发。
“怎么?”黎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刚刚和唐娜摊牌,却让他内心中莫名的有浓浓的不安。这一系列的情绪,以前的他是不会有的。慵懒,嗜睡,不耐烦,嫌弃,鄙视,随意……这些,才是黎正常的精神面貌,而不是近来时常的担忧,焦虑,暴躁,不安,恐慌,还有喜爱……
“你真的要赖在这里啊?!”冰兮儿双手叉着腰,不满地质问着。
黎噙着一丝好笑,弯下腰去看着冰兮儿的眼睛:“我一直都是这么打算的。”
小丫头的精神已经完全恢复,眼睛里充满了活力。黎就这样看了一眼,便觉得心情不再这么糟糕。
“你你你……”黎的赖皮其实在冰兮儿的意料之内,不过看见他这么欠扁的表情,冰兮儿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一股怨念:“你说住就住啊?现在这房子是我的好么?!”
“这房子是牧师分院所有,兮儿你可不要乱想。”突然,门外又传入一个老人的声音。冰兮儿这才发现门还没关,抬头朝外面看了看。只见劳伦院长面色缓和地走进来,看着屋中的热闹,微笑。
“哇,难得看到劳伦院长带笑的脸啊……”罗蔓在一边感叹着,不知道这是在夸冰兮儿厉害呢,还是夸劳伦变和蔼了。
“院长老头?你怎么也来了。”冰兮儿傻呆呆地看着门口的老者,又看了看屋中另外三人。什么情况,今晚上突然来这么多人?
“我来自然是有事情。”劳伦转身关门,朝房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