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你也来了?”欧阳浩南闻言回过头看了一眼夏流凉,不解的问道。随即,用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似乎带着一股宠溺的意味。
“对呢!我是和父皇要求和皇兄一起来凤栖城的,我想见见外面的世界,不想一直呆在皇宫。”夏流凉看着欧阳浩南认真的说道。
“你父皇都是为你好,外面的世界人心险恶。”欧阳浩南看着夏流凉,只有一种要保护他的感觉,就好像他是他的亲弟弟一般,自己有职责去保护。
“恩,我知道,只是我不喜欢禁锢在皇宫里的生活,我向往江湖,向往外面的大千世界,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生活,一起过自己想要的日子,那才是人生.......”夏流凉说着,眼里流露出一丝向往的神色,天色渐渐晚了,太阳也慢慢要落下地平线。
冷风轻轻的吹,有点刺骨的寒意,现在也本是冬天了,只是还没有下雪。
姚木子汐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有一丝凉意,这样的冬天,我还可以安然度过几个?也许命运很多事情都已经注定,可是为何,又要让我重生?重生后,我不敢再如从前那般随性的过自己的人生,我也会害怕,也许某一天早晨,当我醒来,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
月亮很圆,今日该是十五了吧!想来来夏国已经有一个月了吧!心里的不安充斥着姚木子汐的全身,可是她不知道该向谁倾诉,就算别人知道她的不安那又能怎么样?
一缕萧声,自不远处传来清晰可闻。姚木子汐扯了扯嘴角,真是闲赋淡雅之人,夜已深,竟还有这样的兴趣吹箫。
姚木子汐寻着萧声,来到一处凉亭,月色清浅,泛着栩栩银辉,照在那红衣白发男子的身上,像是镀上一层银辉,看的姚木子汐有些精神恍惚。
一曲末了,花天泽回过头,看了一眼不远不近站在哪里的姚木子汐,浅浅一笑,便向她走过去。
姚木子汐仓促的想逃离,想了想,既然来了,又何必逃。
微风吹起花天泽的银发,像一团闪亮的冰雪一般,那般动人心魄。花天泽随手,便拿掉了身上披着的披风,火红色的衣服展露在月光下,妖艳而绝尘。
“外面风大,公主身子单薄,还是不要在外面吹冷风的好。”花天泽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披风穿在了姚木子汐的身上。
姚木子汐看着花天泽精致的脸庞,淡笑道:“人世之事,讯息万变,谁都不知道谁的下一步该迈向何处,前路又该去向何方。曾经,我以为我所拥有着的一切都不会离我而去,可是我渐渐懂了,你所拥有的其实并不是真的是你的,它只是暂时属于你。你摸不透人心,不会知道有些人对你万般好,却在暗地里恨不得杀你千百遍。”
花天泽愣愣的听着她的言辞,忽然觉得这个公主有点不可捉摸,看似单纯无害的她,也许心里藏了很多外人不能理解的疼楚和无奈。
“我觉得人生,不必太过在意得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花天泽看着眼前的女子,声音带着魅惑的沙哑。
姚木子汐抬头对上他的眼,只见一弯清冽如泉的眼眸也正看向她。
“呵呵……公子真看的开,也许命运真的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不然它为何还会给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姚木子汐的眼神有些缥缈,不知在看向何物。
“公主的话,我不怎么理解,可是看的出来,公主一定是遇到了伤心事。”花天泽看着姚木子汐,她的眼神透着哀怨,和自己白天见到的她给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像,直觉不像,就像是一夜间饱经风霜了一般。
“如果我想让你帮我,不知道公子可否愿意?”姚木子汐看向花天泽,眼神深邃如碧潭。似乎要将她深深吸引了过去。
“公主有需要我花天泽的地方直说就好,我很乐意为你办事。”花天泽看了一眼天上的圆月,淡然开口道。
“真的?”姚木子汐回头看向花天泽,眼里闪过一缕晶亮的光泽。
花天泽只是抿唇轻笑:“自然是真的,不为原由,只是率性而为之,不过公主尽可放心我的做事态度,绝对不会半路当逃兵。”
姚木子汐看着花天泽,只觉得这男子,出奇的迷人:“我累了,公子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姚木子汐说完便转过身,离开了凉亭,向自己的厢房走去。花天泽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这个女子心里藏的绝不只是自己的私事,而像是关系天下苍生的大事,她深知自己单凭一人之力是无法扭转乾坤,那我有为何不能帮她?
阳光晒进窗子,透过屏风照到姚木子汐的身上,她的睡姿惬意而慵懒。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时辰不早了呢!我今天必须回澜庄。
姚木子汐几下便给自己梳起一个简单的束发,穿上自己的那身男儿装,轻轻叹了口气,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和花天泽联手,如果和他联手自己的计划将会被人知道,可是自己一人来做此事实在孤立无援。
如何做?做还是不做?所有的一切都只在她的一念之间,她深知,如果不做,她就算嫁入夏国又如何?还是不能改变姚兰国悲惨的命运,但从楚湘妃几次三番派人来刺杀她就可以看出来。
那个苏诺,还被自己安置在醉春楼呢!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收购醉春楼,自己重新开业才行。苏诺是楚湘妃的女儿,她知道她的一切。她到底可不可信还是个问题,总之不管她是真的想和她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