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忙捏住观音奴的小手,嗔道:“观音奴,不许调皮。这位小哥哥可不是你的隆绪、隆庆哥哥,惹恼了他,他可会打你屁股的哦。”
观音奴小嘴一嘟,眼泪看着看着就要掉了下来,郢珍瞪大了眼睛,傻傻地望了她半天,忽然伸手将观音奴从小花怀里抱了过来,轻轻笑道:“观音奴?原来你叫观音奴,这名字真好听!我叫郢珍,是你的郢珍哥哥。你别怕,我绝对不会打你屁股的。”
小花一怔,见郢珍和观音奴两个笑眯眯地抱在一起,到一旁的草地上玩耍去了,微微叹了口气,刚想坐回到马车里,忽见那草原上又多了一队辽兵,原来是南京的守军得知皇上来了,正赶来接驾。
耶律贤见了,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再歇息,一路直奔南京,先将小花在宫里安顿好了,才将辽南院的臣僚部属们都召集起来,商议效仿汉制一事。小花在宫里无所事事待了一月,见耶律贤在朝堂中干的是火热朝天,便让韩德让领了一帮子汉人官吏来到自己的宫中,每日和他们研究探讨,说什么也要将南京附近的牧场改为农田。耶律贤发了几次脾气,见既劝不了她,又奈何不了她,只得作罢,随小花折腾去了。
时间飞逝,又到晚秋。这一日,小花挺着个大肚子与耶律贤巡视南京郊野,见一路瓜果飘香,正与韩德让评头论足,忽见一个侍卫匆匆上前来禀道:“皇上,上京派人来传话,说皇后有要事与皇上相商,也正往南京来。宫里头请皇上示下,如今贵妃正住在皇后的寝宫里,要不要暂时先搬到雎鸠宫去。”
耶律贤哼了一声,摇头道:“皇后又来南京做什么?既来了,哪里不能住?贵妃眼看着就要临盆,怎能搬来搬去。”
小花听了,忙说道:“贤哥哥,燕燕来了吗?我一个人正担心害怕,若有她在我身边,我是再也不怕了,不如让她和我住在一块儿吧。”
耶律贤点了点头,转身带着众人回了皇宫。韩德让和休哥等人正要告退而去,只见燕燕也是挺着个肚子,却是在马背上一路飞驰,匆匆赶到了南京城。
耶律贤见燕燕风尘仆仆而来,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燕燕,莫非是上京出了什么大事?”
燕燕跪地答道:“皇上,皇上在南京重用汉官,推行汉制,契丹各部人心惶惶,都说皇上会陆续将部落的权益交到汉人的手里。臣妾在上京见他们一日比一日蠢蠢欲动,竟有结党密谋之举,担心久则生变,所以来请皇上还都上京,早做打算。”
耶律贤冷冷哼道:“果然不出朕所料,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已经按捺不住了,此次朕便要将这帮叛臣贼子一网打尽。休哥听令,朕命你即刻返回上京,与奚地两个牢牢控制住上京的局势,若有异动,朕准你先斩后奏。德让,你去将斜珍大人叫来,朕还要和你们好好部署一番。”
众人齐齐答应了一声,各自分头准备去了。小花见了,正要上前拉住燕燕的手,和她问候几句,忽觉腹痛难忍,咬着牙叫了一声,已是跌坐在了耶律贤的身旁。
耶律贤大吃一惊,见小花马上就要生产,赶紧命人叫太医稳婆通通叫了过来。燕燕见耶律贤像一个无头苍蝇一般地转来转去,不由上前笑道:“皇上,你还是把这里交给我吧。你放心,小花这次一定不会有事的。”
耶律贤见小花在榻上呼天抢地喊痛,头上的冷汗倒比她还要多些,任人怎么劝,也不肯离了小花的身旁。燕燕深深一叹,只得上前指挥着侍女稳婆们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不过一、二个时辰,便听到屋内骤然传出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来。
耶律贤正低着头在一旁来回转着圈子,听见婴儿啼哭,喜难自禁。一个稳婆将孩子高举在头顶,跪地喜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贵妃生了位王子。”
耶律贤全身一个哆嗦,一把接过孩子,匆匆奔到小花的榻前,对着她大声笑道:“小花,你快看看,朕有儿子,哈哈,朕有儿子啦!这小子日后一定非同凡响,将会是草原上的太阳,大漠里的主人。”
小花低头瞧了瞧孩子,正想昏昏睡去,听了耶律贤此言,见燕燕在一旁低头不语,却是勉力说道:“皇上,你又说傻话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做人家爹爹,哪里就欢喜得发了狂。皇上的儿子个个聪明神武,这孩子日后必将帮着他的隆绪哥哥,替皇上守护大辽。”
耶律贤摇了摇头,大声道:“小花,朕有了和你的儿子,才算真正有了儿子。朕怎么会让我们的儿子位居人下,对别人俯首称臣?!你快歇一歇吧,等朕来为他想个好名字,嘿嘿。”
小花见燕燕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耶律贤抱着儿子在一旁笑逐颜开,微微叹了口气,正要合着眼儿睡一会儿,忽见一个侍女匆匆奔了进来,大叫道:“皇上,不好啦,皇后劳累过度,动了胎气,稳婆说只怕孩子也要生了。”
耶律贤点头道:“知道了,你们在一旁好生服侍着。若生了,便来告诉朕一声。”
那侍女一愣,见耶律贤抱着孩子转身坐在了小花的榻前,只得匆匆行了一礼,告退而去。小花见了,欲要再说几句,奈何力尽神疲,只得闭上眼儿,睡了过去。
一日之间,南京宫中后妃同时诞下皇子,燕燕却是生了一个公主。耶律贤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