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舞天一想,“说的也是,妾身差点忘了,就说多谢他们费心,不用了,人多也有人多的麻烦,而且这大海里风浪滔天的,要是伤损了他们,妾身会过意不去,就让他们待着吧。”
草莓出去回复。左铭源笑道:“你到会说话,不肯就说不肯,还编出什么伤损的话来。”
“你既知道妾身的意思,为什么还怪妾身,妾身还不是想单独跟你待一块儿,有一堆人,少不得要应酬,心里虽不愿意,面子上的事却不能少,而且路途遥远,要是发生个好歹,谁能保证,不如省了这一桩事,妾身心里却知道,他们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回家去,妾身偏不让,又能怎得?谁还能吃了妾身?”
南宫舞天这样决定,左铭源也不便反驳。她们又说些别的,什么都好办,只一件事,南宫舞天不晓得送皇太后什么礼物,因此向左铭源请教。
“你随便送点什么就行了,她又不缺。”
“那可不行,差了,就被人小看了。她要是后悔,不让你嫁给妾身怎么办?”
“不嫁你,自然嫁给别人,这有什么。”
“不行,不许嫁给别人。”南宫舞天使气,将左铭源团团抱住,像是怕被别人抢走似的。
左铭源见她这样,便笑道:“既是这样,那你以后可得好好疼我,要是不疼我了,疼我不够了,我就嫁给别人去。”
“不管你嫁给谁,妾身杀了他便了,谁敢娶你,而且你这样,你在大左,到底是要嫁人,还是要娶人,你想清楚了么?怕谁也不敢要你,行了,就留在妾身身边洗被单吧。”
南宫舞天随口那么一说,可等反应过来,两人的脸都红红的,大白天的说那事做甚。左铭源岔开话去,喊了丝蕴过来,丝蕴之前是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对于皇太后喜欢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问明白了,南宫舞天答应下来。
几天后,那些公子又来,却不知为个什么,当时只有左铭源在。
那些公子也不进来,只打发个人来,递了帖子,说是无法回去,望皇夫垂爱,帮忙带书信回去等语,免家中父母兄弟牵挂,左铭源想着这也是人之常情,便同意了。
草莓进来,手里拿了一叠信,想来是他们早就准备好。因想到他们没法回去,就让草莓嘱咐御膳房,送一桌子家乡菜过去。草莓去了,没多久回来,回道:“御膳房不让做,说是陛下有令,禁止私下聚餐。”
“真是,怎么这样,你回她说我知道了,我会跟舞天说的,让她先做,有什么事我负责就是。”草莓去了,依左铭源的话如此说了,既有皇夫担保,她们自然乐得送人情。
且说南宫舞天回来后,左铭源就把这事如实禀告。
“难得他们有事求我,你知我心软,不能不答应,而且先前又说了不让他们回去,带个东西又不占地方……”
左铭源尽可能的软言款语,怕南宫舞天不同意,南宫舞天拿起那些信,点了,十七封,还少一位。她想起来,“好像还有个变成石头的楚翘小侯爷没写。”
她对这人却有些印象,刚开始对她安排的不满,顶在大家前面发言,结果被发配住了牢房。之后,又对她有所图谋而被察觉,下了天牢。再见他却是在玉府的地牢里,他已是被阉割的残废。后来,带回来后,怕他惹出麻烦,便让他变成了石头,守陵墓去了。
今日有十七封信,怎能少了他的,少了他的,便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来,怕那楚王爷会追究此事,岂不是麻烦?
“还有他呀,我差点忘了。”
左铭源冷不丁的想起来,心里还醋味儿飘了飘。那男人差点对南宫舞天下手,要不是她去的及时,此时想起,冷汗犹然冒出。
“干什么呢,这死样子,吓的面如土色的,活见鬼了?”
“可不是么,他曾经是我心里的鬼,他差点抢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