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袖里被念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偏她母亲还不让她躲。这一日,听得家里的丫头在说‘舞天书院’的事,讲得国王的话,大家津津有味,嘻嘻哈哈。容袖里假装不在乎,其实有意的往心里听了。感叹道:“连国王都恋爱了,我竟然还没有对象,可恨我一朵梨花压海棠,从此就这么香消玉减了,辜负了多少好韶光。”
正想着,忽然想出一个主意来。“反正在家也没事,闲着也是闲着,何不找个机会去舞天书院帮帮忙,那里又不需要舞刀弄枪的,我娘未必不肯,再在家闷着,人要发疯。而且学生里又有年轻姑娘,搞不好,我红鸾心动,时来运转,搭上一个小年轻,啊呸呸呸,这口气怎么跟国母似的,双双携手把家还,多好!”容袖里一脸花痴相。
容袖里撑脸托腮,嘴角流涎,一脸花痴相,正巧不巧被她母亲撞见。不免冷笑道:“大白天的,就在那发花痴,这个二货。”
听见她母亲的声音,容袖里再好的梦也碎了。她道:“娘,您今儿这么早回来,朝里没事了?”
“谁都像你这样闲着,忙得很,不过暂时回来看看你。”容袖里腆着脸来巴结奉承了几句,就说起要出门一节。
“娘,成天在家怪闷得慌,我听说殿下办了书院,我想着要不要去那走动走动,一则散心解闷,二则那里学习气氛好,俗话说的好:天才要从娘胎里抓起,也让我这肚里的孩子受受学习,免得跟我似的,老是读书第二。”
容玛丽哪里信,知道容袖里在家坐不住,想找个溜达的地儿。她虽知道,但也不肯十分的拘谨了她,沉思了半刻钟才道:“好吧,只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带着小剑去,这路上要是有个好歹,也有个照应。”容玛丽用肉挤出的小眼睛,看了容袖里一眼,“如何?”
容袖里不想答应,这小剑是她母亲的心腹,这样跟出去,跟监视有啥两样,可是不答应,又出不去这门,少不得先出了门,再想别的办法,当下应承下来。“娘考虑的极是,我照办就是。”
容玛丽还有事,就先离开。容袖里得了自由,自然是蹦跶着,转着圈儿出门了,小剑一直在她后面‘提点’着,“小姐您慢点,您现在有身孕,不要做这些大动作,要是伤了孩子怎么办?”
“啊呀,你们太小心过度,怀孩子的人要多活动,孩子才会活泼可爱,随我!要是成天坐着,不用想,长大跟伪正派家出来的书呆子似的……”容袖里立马禁口,她好像提到韦璧云了,不行,可不能让人怀疑。她转移话题道:“走,上书院玩去。”
一到了书院外,容袖里的脑袋都快三百六十度的转了,把身子转得跟豆腐磨盘似的,这外面的环境,这四周的树,这牌匾,等进入里头,还有亲兵把守在门口,一见是她,立马跪下请安。“见过容大人。”
“别客气,最近在休息呢,殿下呢?”
“在办公室。”
“这个名字不错,我得瞧瞧去。”她自己找去,路上问了几个学生,长得跟一朵花般的娇嫩,她已春心荡漾了,只是暂时不得空,来不及问姓名,心里思想着:“等会儿有空了,也是一样,跑不了。”高高兴兴的来到左铭源的院长办公室。“微臣见过殿下。”
“容大人?”左铭源好不吃惊,这容袖里怎么过来了,不是说在家养胎,眼睛瞄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还有那扯得跟月亮般大的笑容,做娘了,味道都不同了,有点儿女人的样子了。她起了身,让容袖里坐下说话,“怎么有空过来?”
“微臣是特地来的,想在这里找点事做,在家都快发疯了,不晓得这里有无微臣能帮忙的地方,尽管提。”容袖里双眼灼灼发光,刚稍微看了一下书院,真养眼,陛下真舍得花钱,书声朗朗,空气又格外的好。
“你要来这里,可是并无适合你的职位,你又有身孕,不宜过分操劳,再过几个月,负担就更重了。”
“不拘什么,您给安排个,不这样,微臣闲得发慌。怀孩子也得多运动才好,不然将来成了个死板的书呆子可怎么好?”左铭源想想也好,正要说话,外头有人来报说韦大人来了。
左铭源道:“请她进来。”容袖里听说是韦璧云,起身要走,被左铭源阻住,“不碍事的,你坐。”韦璧云从门外进来,先看见左铭源,目光移动,见屋里还有一个人,是容袖里,心下很是吃惊,不由多看了她两眼,从脸上,到肚子,脸上气色不错,不过瘦了些,是怀孕的人比较累吗?肚子也微微的凸起来。容袖里见韦璧云在看她,与她点个头。
韦璧云对左铭源回道:“殿下,您要的书籍都搬来了,是马上搬到阅读室么?”
“是。”
“那微臣马上去。”离开前,又再看了一眼容袖里,这才出去。韦璧云的这些举动,全都被左铭源看在眼里,心里疑惑,这是怎么说?接下来又和容袖里说了些注意身体的话,容袖里就想一个人出去走走,参观参观。
“也好,要不要我让人带你去?”
“不用,探险最有趣,微臣自己走走,不用人跟着。”容袖里散步出去,走了许多时候,孕妇身重,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