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出城取了药晌午才赶回宫中,只为了送此婢女?”树荫后的九殿下生如一似笑非笑的睨着尚不知问。
见庄一念捡起了瓷瓶回房,尚不知也松了一口气:“我害她受伤,自然是要负责任的。”
生如一轻笑,按了按尚不知的肩:“这婢女有何奇特之处,倒是令你长进不少。”
尚不知瘪了瘪嘴:“九殿下,属下比您可是长了五岁之多,您不要总是拿出一副长者的口吻来好吗……”
生如一与尚不知自小一同长大,虽然二人年纪相差五岁,但生如一自小聪慧沉稳,除了面上瞧着还有些少年你的稚嫩,旁的到是比尚不知更为稳重些。
二人虽名为主仆,但却都不是拘泥于礼数之人,私下里言行更是随意。
闻言,生如一笑着摇了摇头:“你如今老大不小,看来也该向父皇请旨赐婚于你了。”
“此事就不劳九殿下操心了,属下愧不敢受!”
二人说笑着离开了,庄一念再一次打开房门,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手中握着那一只白瓷瓶,薄唇紧抿许久。
……
眼看已是盛夏,天气却不见暑热,虽然这夏日的微凉令人舒爽,但时不对季,也不免令皇帝忧心。
从年初起这天气便接连生异,皇帝召了钦天监问话,却得出个星相无异,而坊间对于天降异象的传言却是没有停止,越来越多。
如此,皇帝自也无心再去别宫避暑,整个皇宫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有那么些人心惶惶。
眼看再过些日子便是徐美人的生辰,原本一个美人的生辰也算不得什么事,但皇帝宠她又因着前不久方才失了龙胎,为了补偿便命内务府大肆操办。后宫诸人得知不免又是一番羡慕嫉妒恨。
耿贵妃虽认为此事有失体制,但却不敢明着向皇帝谏言,反而找到了庄明月这里。
“贤妃妹妹,你认为此事应当如何?”
庄明月想也未想便温言道:“皇上的意思,我们又何必多思,只照着旨意办就是了。”
“可是这……有失体制。”耿贵妃有些苦恼。
庄明月笑了笑说:“贵妃姐姐认为是体制重要,还是皇上的圣旨重要?”
……
庄明月几句话将耿贵妃给送走了。
怀丝在旁打着扇子愤愤道:“这贵妃娘娘可真有意思,这么多年回回一有事儿就跑到咱们这儿来,每次都想让娘娘唱黑脸,她倒是落个好名头,好事儿没见她想着咱们玉栖宫呢。”
庄一念将茶水递了上去,庄明月接过抬眼看她:“琅环觉得此事如何?”
“耿贵妃许是……容不下徐美人了。”
庄明月闻言一笑,二人心知肚明。
呷了一口茶,庄明月问:“听闻前几日你与尚将军走的很近?”
庄一念眸光微顿,继而迎上了庄明月的目光:“奴婢与尚将军只是数面之缘。”
庄明月将茶盏放在一旁笑了笑:“尚将军年纪轻轻恨得皇上器重,你与他走的近到并没什么坏处,但是……尚不知也是皇上的心腹之人,所以行举之间,需谨慎着些。”
庄一念看了看庄明月,继而颔首应了:“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