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遭到背叛人心会疼,那么比被背叛心更疼的,大概就是美好的事和物背离了你,它背离的并不干脆利落,它不确定着,它折磨着你。

让你找不到听不见已经背离抑或背离过的确据,却又不否认羯。

左琛的沉默与不否认,让她心中所想、所向往的,通通不再是往日那般摸样。

他违背了曾经说下的诺言,什么无话不说,什么从不欺瞒,难道都只是说说而已?

她愤怒的,她最怕的,她甚至想逃避的,是他的沉默等于默认。

在她濒临绝望的时候,她还是愿意心存希望,她用手指抠着另一只手的手背,让自己别没出息的颤抖,她说,“你心里藏着的事情可以不对任何人说,好,我体谅,可是我呢?!我是你的什么人?你非要这样残忍的连我都不理了吗?左琛……你说话……好不好?”她想望着他的眼眸说这话,可是他却闭着眼眸不给她机会累。

之所以怕,是怕他已经做了什么决定,他擅长果断做出别人无法更改的决策。

“左琛,我经受得住一切关于你的难题,愿意跟你一起承担好的坏的,我还没说过退缩,所以你告诉我……这件事哪里不对……”

她始终望着他,他口中的话,是她的寄托。

她对他说,看到了那封遗书,看到了上面的内容,他都不否认一下吗?不否认一下那个女人没给他生过孩子,大学时他也没有恋人,没有同居女友,不否认嗯?

对于左琛的过去,她不了解,从认识那天就不了解。

她从来都是听他说,他说了秦安森那些,说了林唯唯那些,说了林家左家那些,可是那些往事中,并不存在这样一个大学恋人!

他忽然说,“别让你自己过的那么累。”

她摇头,眼泪就在脸颊上,“我不累,我一点都不累,真的……”声音低低的,嗓子有些哑了,因为疼痛。

“顾暖,你相信吗?我并不认识死者。”他的目光沉痛,没有看顾暖的眼睛,他从桌子上烟盒里摸出一支烟,点了上,垂首,吞云吐雾的吸着。

这里没人阻拦左琛做任何事。

不认识……这似乎,是他仅能说的。

因为她哭了,她着急,替他担心,他唯有说了这么一句。

顾暖在想,他这算是为他自己辩解么?

他说他并不认识死者,那就没有荒唐的大学恋人说法,就没有荒唐的死胎说法?是这样吧?

“我信……”她说。

泪流下,来的路上,昨晚,都告诉自己,顾暖你要坚强,这个时候你不坚强谁坚强?你不挺住谁能帮你挺住呢?千万不要在他面前哭,他心也会疼的。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去见她。”她伸手,抓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眼睛盯着他的脸庞,却感觉他夹着香烟的手指抖了抖。

“说,好不好?”

她声音很轻,眼睛里闪着盈盈泪光。

左琛蹙眉,唇边叼着香烟,双手抬起,去抚摸她的脸颊,拇指小心擦掉她脸上的泪痕,轻声安慰,“别哭,哭了就不可爱了。因为一点小事找她,到了发现找错了人,后来人就死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观察,她是否信了他谎话?

她信了,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她就相信,他不是那个律师推理出的那种男人,他是被陷害的,被人预谋已久带入阴谋里的。

她的眼睛里有泪光,试图看清他的眼眸里是否也有泪光,可是看不清,自己的眼睛模糊一片,他唇上那支烟在冒着烟,成了遮掩他面部表情的障碍物……

“如果证据被提交到检察院公诉,怎么办?”顾暖问,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左琛深呼吸,捻灭了香烟,双手重新捧住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顿了顿,复又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声音嘶哑地呢喃,“别担心,别担心……”他一声声这样对她说,在她听来,更绝望了。

先前问他,他始终沉默,却在她哭了的时候说了。在顾暖听来,这件事表面上似乎没什么,他就是找错了人,然后人死了,可是,起初就照实跟她说就行了,他何必起先沉默着呢?

就如实说,去找人,找错了,接着人死了,发生了什么根本不知道,这样

说就好了啊,调查是警方的事。

顾暖并不知道,左琛起初始终保持缄默,又对她说出经过,那并不是真实的经过。

他欺骗了她,只是因怕她胡乱猜疑,所以编造了一个经过搪塞了她。

有些事,他无法对她说,不可以让她知道。

顾暖从那里离开的时候,是多么想带左琛一起走。

可是他要留在那里,不知何时才能走出来……

秦安森和陆展平在左茵家等顾暖,眉头皱着。

婷婷已经是大姑娘了,马上就成年了,下楼来给顾暖倒了一杯水,说小舅妈别担心小舅,顾暖勉强笑了笑,让婷婷回楼上做作业,别为这事儿担心。

左茵回来后,一边换鞋一边把包放下,人还没走过来就问,“怎么样了啊?电话里我也没太听清。”

顾暖把左琛唯一说的那几句话,跟秦安森和陆展平他们说了。

“就***是被陷害!我靠!!”陆展平很气愤,不过也只能是狠抽了一口烟后把烟摔碎在地上,无处发泄这拥堵在心里的情绪,双手用力抹着那张气愤而红的脸。

这会儿顾暖的眼睛还是疼,风吹得眼睛很干,她安静的想着该怎么办,该从何入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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