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记得他在做-爱时五官的样子,他的体魄覆在她瘦弱的背上,吻她的背,每一寸都镀上了他的气息。
她最喜欢的,是被他抱起来,他总是让她的双腿攀住他的腰,他的下体埋在她的体内,抱着她,埋首在她胸部。
起初他和她习惯面对面看着入睡,后来,她喜欢脸朝窗子那边,他只能往她身体上靠,从后贴近她柔软淡香的身体,一条手臂让她枕着,一条手臂搭在她的身上,手指总是抚摸在她的胸上而睡,这已成习惯。
次日清晨。
顾暖是在手机响个不停的时候醒来的,摸到手机看见是母亲的号码,接着环视整个房间,用手心轻锤头,接起来,“喂,妈……”
“太累了,就在办公室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没事,不能感冒,啊,早餐吃完了。”
“嗯,我知道……”
跟母亲说完,顾暖肩膀一软,把手机放下,转头去看左琛昨晚睡的位置时,才感觉脖颈上多了一样东西。
项链,简单的一条。
他很少送她礼物,认识一年半,有什么特别的物件吗?
她没有等他来接她去上班,她觉得该避讳一下,免得他送被人看到,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不好。
她也没问,清早醒来没见到他,他去干什么了。
顾暖爱吃一种小馄饨,皮儿很薄那一种,煮熟了之后有些透明,汤里面加一些紫菜和葱花,香菜不可以太多,但也不能缺。
尤其冬天,她更爱吃。
左琛记得第一次给她买早餐,是年刚过完,他知道她病了,知道她流过一个他的孩子,他从巴黎回来,那一路上,悲伤的哭了。
他认为那次回来的路上,身上最重要的,只有户口薄和十元钱,虽然他身上贵重值钱的东西很多,但他却把户口薄和十元钱放在了一起,衣服口袋里。
户口薄可以给她婚姻,他仅能做到这样,十元钱够给她买馄饨,一直从别人那儿得知她喜欢那种食物,却从来没有买过。
只是,下了飞机,的士穿梭了大半个城市,才到达了半夜还在营业的店铺,那家店是的士司机半夜饿了会去吃的店。
他到了顾暖她们住的那家酒店时,馄饨凉了,他反而觉得这举动真可笑,大半夜,也许她不饿,这么凉了怎么吃,况且她生病呢,便叫一楼前台的帮扔了。
一直以来深感遗憾,该为她买早餐的,日日如此也愿意。
顾暖哪里知道他的心思,错过了这早餐,打包回来的馄饨,在厨房的流理台上放着,钟点工来了,会及时扔掉。
她在公司里忙忙碌碌,他绅士姿态出席商业活动,那副不苟言笑的冷漠样子,哪会是那个迎着晨光开车穿梭过半个城市,到她大学外去买早餐的男人呢。
他不打给她,顾暖中午实在忍不住了,给他打了,只说了一句,“我很喜欢。”
他说,“那就好。”
美啬知道了秦安森就是她的哥哥,亲生的哥哥,也知道秦安森的父亲不是她父亲,那么,她就是秦安森的妈妈生的,而秦安森的妈妈,已经去世许多年了。
是因为乔东城吻了美啬的手指,是被乔东城的奶奶逼着的,乔东城才吻了一下美啬烙饼烫伤的手指。虽然过后乔奶奶回了屋儿,乔东城郑重的对美啬说了句‘对不起,老太太事儿多,冒犯了。’不过美啬还是开心的,很开心。
心里是想说,冒犯吧,这又有什么不好啊?
美啬高兴,晚上请喝酒,乐乐只能喝点啤的,美啬是什么酒都能喝,顾暖和美啬差不多,也能来点儿白的。
醉了,顾暖跟美啬说,秦安森是你哥哥,他妈妈是你妈妈,我不知道你父亲是谁。顾暖还说,美啬,别伤心,也别哭,更别恨,恨有什么用?都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了,就好好生活吧。
如果不是这些让你恨的人,你能遇到乔东城吗?女人一辈子能轰轰烈烈爱一回也是不易,不是谁都能这样,你看多少人过着平淡的日子,虽然你我都在羡慕那种平淡的幸福。
可是注定无法拥有平淡的日子,那就在轰轰烈烈里求得救吧。
也别觉得喜欢乔东城是一件累人的事,蜜蜂还恋着花呢,可是哪个蜜蜂能做到伸手把花揪下来拿走?不能的。吸一点花蜜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你要满足。
别人都在暗恋,你这是暗恋的同时明恋,不被接受,不能嫁给他,那就在他身边,像蜜蜂吮-吸花蜜一样去吮-吸乔东城生活的点点滴滴。
乐乐听完服了,指着美啬,“哈哈……等有一天我想不开要自杀,你第一件事不是劝我别死,你记得先去把顾暖给我找来,她这张嘴一定能把我救回来……”今日她却不知,到了她真想不开那天,美啬疯了一样,也是没能找到顾暖。
美啬低着头,身子轻颤,不说话,就听着,哭的无休无止却不敢出声,不怪乔东城说她是个可怜虫。
这事第二天乐乐酒醒了,才问顾暖,要不要告诉乔东城一声?他和未来大舅子也好比划比划。
“比划?干架么。”顾暖头疼,先前说这些的时候,是半醉,清醒的,后来被美啬哭的,不知不觉就醉了。
乐乐告诉了乔东城,乔东城又是沉默,乐乐惊觉,这不是乔少爷的性子吧?上次说陈海洋的事,这次说秦安森的事,乔东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