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直接无语,老妈在想什么呢!什么叫不管着她回来晚的事儿了。好像左琛派她离开海城,就是便利自己对她女儿作-奸-犯-科似的。
废了半天唇舌,算是把董琴的脑筋给绕了回来,左琛离开的时候,顾暖送到楼下,手捂着脸,跟在他身后说,“咱们两个在别人眼中,是不是一个很像缺男人缺疯了,一个缺女人缺的无所不用其极了?”
左琛回头,笑,路灯的光照在他左耳旁发丝上,他说,“难道,我们不是这样吗?”他手中的打火机窜出火苗,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夹着香烟的手指去抚摸她的后颈,顾暖笑着躲,怕他手上的烟烫着自己,就听左琛认真又似莞尔的道,“合法之后,抱着你睡整夜的日子,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
顾暖默默不语,心里痛。
第二天,顾暖去医院看林美啬,是跟董琴一起去的,这一路上,董琴还在琢磨顾暖要离开海城的事情,顾暖叮嘱母亲,不要跟任何人说她和左琛的事情,如果有人问,就直接说不知道女儿的私事。
左琛在海城有非同一般的社会地位,董琴知道在女儿结婚前得注意些事儿,也就点头应了下来。顾暖虽是不放心,但也觉得母亲不认识什么人,也谨慎的性子,不是事事都不分轻重出去炫耀的。
主要是顾莱,她不搅合就行。
美啬脖颈上的伤口影响吃东西,完全靠打药支撑着,吃不了东西,几日后才勉强能喝点汤水,董琴做好几种汤水,换着往医院带,今日是米汤,虽然没味儿,可这是又一种营养。
乔东城每天必来,但都是大家不在的时候,大家能理解乔东城的心情,也不参与,顺其自然。
有时候,美啬喝着汤,会莫名其妙的哭出来,心情一定很复杂的,这是难以避免的一个过程,乔东城对她是个什么心,她其实心里有数,愧疚大于喜欢,也许这愧疚很难会有小于等于喜欢的那天。
家里亲人没有人来过,唯一的哥哥,站在病床边时,她也不知道那是谁,顾暖有时看着就头疼的在病房里没办法继续呆着。
还有一口气,就要承受接下来的际遇,那些好的,坏的。
周末,距离顾暖离开海城还有四天的时间,左琛正式邀请董琴跟他的父亲,姐姐,见面。
顾暖点头同意,为今之计,只有这样董琴才能对于她去外地放下心。
酒店包厢里,左茵把包放下,见董琴洗手回来了,立刻站起来把椅子拉开,去招呼董琴,“阿姨,刚才我们聊起您当年工作的事儿,阿姨还是赴过灾区采访报道的记者呢,我很佩服……”
左茵为人圆滑,看上去就是那种大大方方的性子,待人极好,董琴在医院见过一次了,这会儿坐下也不拘谨,看了一眼左琛的父亲,对桌子上的人说,“那时候就是年轻,阿姨这人在单位还有这股不服输的性子,往俗了说,谁超过阿姨了,阿姨可是不乐意啊……往灾区去那会儿,哪想了危险不危险,就跟领导第一个往上冲。”
一桌子上的人都气氛融洽,有说有笑,左琛的父亲开口,感叹了句,“我们年轻的时候和亲家年轻的时候可是没法比啊,一点为社会做贡献的事没做。”
董琴摆了摆手,说,“那可不对,回过头来想,还是你们没白活,我这到了晚年烙下什么了?就这点平时见谁跟谁往出抖落抖落的没意思事儿,再说句俗的,还是有钱好!腰板都比别人直不少!”
“来阿姨,尝尝这个,肥而不腻,我刚吃了点,挺好……”左茵不时的就给董琴夹菜。
董琴尝了尝,忙点头,“这岁数大了浑身是病,吃什么都不敢下嘴,左茵这姑娘给我夹的我就敢吃,谁让人家是医生了!”
“一样,浑身的病,这把老骨头不禁折腾了。”左父说。
左茵笑,问董琴,“阿姨,暖暖的生日时辰具体是什么时候啊?您告诉我一下,我记一下。”
这句话算是台词,是左琛和顾暖还有左茵研究了很久的,一般岁数大点的人知道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八成就是去算算八字合不合,或者算一算什么时候结婚好。
这么问,目的是让董琴知道,左家对左琛跟顾暖,很有诚意。
董琴一听就乐了,先把生日时辰说了,接着又说,“我都找人算过了,阿琛和暖暖的八字可合了,算命的那老大师说,这一辈子相携到老,保管是大富大贵儿女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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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秦这关马马虎虎的算是过了,大家都在笑,顾暖也在笑,她兴许是太了解母亲了,总是没有左琛脸上那种自信的笑容,没有左琛的稳重摸样。
其实这方面,她倒是不了解母亲了,完全没想到的效果,离开酒店之后,董琴的话,那是对左茵左琛左父,这一家人全都相当满意!
就算左琛说要跟顾暖同居,估计董琴趁着这会儿脑子一热,都能答应了去!
左父知道左琛的事,左母还不太完全知道,最近两个人闹别扭,不适合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便谎称左母不在国内,只有左父一个人回来了。
董琴和顾暖被左琛开车送回来,左琛下车,董琴没进去,看着左琛的车开走才转身准备和顾暖进去,往小区里走,董琴还是在笑,“这见了见他的家人,心里踏实了不少,这大姑子绝对没有说的,人是一等好。这未来的公公,也是个老实人,也没挑儿,阿琛他妈那边不担心,就算是个蛮横的婆婆,这大姑子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