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暖来了,乐乐那桌麻将不到二十分钟就散了,在门口送朋友的时候,张栋健刚从洗手间出来。
有人跟他打招呼,“这就是你的室友,那个男医生?”
“是啊。”乐乐欣喜地介绍。
“市医院哪个科的?”人家问了,乐乐不知道,就看向张栋健。
张栋健不说,黑着脸盯着乐乐,“你是送人还是看我?送走人我让你好好看!”“你什么态度啊?”乐乐最不喜欢他一句话没说完就来脾气的样子,“人家问你哪个科的,你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难不成妇产科的,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啊!”
“乐乐,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不是妇产科!”张栋健强调,偏不说,对乐乐的同事吼,“我是什么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要管闲事ok?!”
乐乐的同事马上转身都走了,太尴尬。
林美啬和顾暖想劝,可是一个小少爷脾气,一个小倔驴脾气,怎么劝的好?
人都走了,门还没关上,就静极了……
“你怎么了?”好半天了,张栋健看着站门口的乐乐,温声问。
乐乐不说话,顾暖皱眉,林美啬伸腿踢了一下张栋健,“你气的,快点哄。”
说完,拉着顾暖去收拾屋子里的麻将桌去了。
张栋健跟乐乐吵架这都月余了,真没想到能把乐乐气哭,走过去伸一根手指,俯身挑起乐乐的刘海,瞧了一眼,还真是掉金豆子了。
“你不是号称吵架中的战斗机?怎么就……”张栋健结巴,吵架行,正经不会。
乐乐低头哭,“你tm才是‘鸡’呀!”
“女孩子不该说脏话骂人。”他继续耐着性子,这都没爆发。
乐乐理直气壮的抽哒着,“偶尔!”
“嗯,偶尔骂人的女孩最迷人。”张栋健违心的说着,说完这句,差点把自己的胃功能弄坏,又低头说,“好了没有?”
顾暖和林美啬穿梭在房子里,无奈死了。
“说说你是哪个科的,有什么值得拿乔的,大家都是一个屋檐下的朋友,还不知道你是哪个科的,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乐乐把头低的更低。
其实早都没有眼泪了,就是还在忍着,借机敲诈出他的秘密,到底哪一科的说呀,男性泌尿?不是啊,妇产科?也不是。
顾暖可没那么好奇,要是好奇就问左茵了。
乐乐之所以哭,是因为当时在同事们面前太没面子了,非常的没面子,所以没控制住,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这种感觉,就跟小学的时候,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被老师骂着各种无能,好像活着呼吸班级的空气都是一种罪过似的。
“我,我是哪个科?……这要怎么说?”张栋健吞吞吐吐好半天没说出来。
乐乐一下子急了,啪的手掌打了一下沙发站起来指着他,“能不能别婆婆妈妈,要说就说,不说滚蛋!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嘴巴被谁虐待的不能人道了么啊?!”
张栋健盯着乐乐,逼近一步,见她早已不哭还在这装,怒了,把她按冰箱上捏着她下巴,居高临下地用手指指着她的嘴巴,“耍我?不能人道怎么了?我丝毫不介意你的嘴巴来辅助我人道!”
乐乐咬了张栋健的手指,眼看就要打起来了,顾暖看情势把乐乐拉过来了,林美啬去把张栋健踹回屋子里了。
硝烟没有弥漫起来。
“千万千万别告诉我,这俩人是天天这样的!?”顾暖喘着气问。
林美啬皱眉头说,“差不多吧,其实就是第一次见面结下仇了,俩人坐在一起好好聊聊,把矛盾说开了,就没事儿了。”
“坚决不投降!!”乐乐朝对门喊。
顾暖立刻捂着她的嘴巴,听见张栋健踹椅子的声音了。
乐乐的手机响了,向启两个字在闪烁。
‘我去接’乐乐拿着手机去了客厅沙发上,接起了电话,聊得有一句没一句,不知向启问了什么,乐乐无精打采的说,“没什么事儿,我声音没不对啊。”
林美啬和顾暖聊了几句,问果果是哪天走的,林美啬说前天乔东城来接的,已经去上学了,走的那天还吵着要找左哥哥。
现在左天超死亡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顾暖自然也知道,就随便的感叹了句,林美啬立刻就变了脸色。
“其实不该往悲观了想,也许那孩子还活着呢,在海滩上被谁带走了,也比最坏的结果好,才跟左左一样大的小孩。”顾暖自言自语的说着,看向林美啬,林美啬在专注的想什么事情。
“美啬,美啬,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陷入回忆的林美啬被顾暖这么一叫,吓了一跳,顾暖的指尖冰凉,碰在林美啬的手上,林美啬浑身明显打了个冷颤。
“啊,你说什么?”林美啬问。
顾暖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淡定,“没什么,我说很晚了,我要走了。”
“我送你。”
林美啬要站起来,顾暖按住,“不用了,送什么送。”
跟打电话的乐乐打了招呼,嘱咐她忍一忍脾气,吵嘴玩也就罢了,不能把自己真气哭,动真格的干嘛。
走出去,没有立刻叫车,拎着包,呼吸着冷空气,沿着路边走着,顾暖在想,到底什么惊悚的事情,让林美啬能一瞬陷入深思,然后吓成那样?
后面有车挨近,顾暖都不知道,直到左琛手一打方向盘,把车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