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更多w. 。”弘晔吐出一口黑血,身边的吴书来立时递上漱口水,圆润喜气的脸上眉‘毛’担忧地蹙着,这都第二次了,再这么下去,铁打的人也?不住。
“手段到是一次比一次更高明了,上次下到爷的饭菜里,这次是将‘药’抹在茶碗外沿……下‘药’的人是哪个?”
“是负责照顾南三所‘花’草的方成,他跟伺茶的柳眉是同乡……”
“将人送到慎刑司。”弘晔冷道,是谁下的手有必要查吗,左不过那几个。他庆幸的是他们兄弟几个身体从小被额娘打熬得太好,稍微对身体有害的物质一进口立即起反应,凭他浑厚的真元将它们‘逼’出来不过眨眼间的事。“安康和天保天佑他们那里有没有事?”
“七阿哥同您一样,不小心中了一次……”吴书来暗自擦汗,七阿哥的反应可比自己的主子彪悍多了,直接将相干的人招到面前砍了,那血‘花’四溅的场面直教旁观的奴才厥过去一大半,剩下的都是又吐又shī_jìn的……估计要做几天恶梦了。“九阿哥十阿哥跟太上皇一块儿倒没什么事。”
“都是妾身能力不够。”明秀端来亲手炖的燕窝粥,两次中毒在南三所查出来的都是她和侧福晋章佳氏底下的人,这不能不说是对她的一种打击。自己嫁进宫里,她事事顺遂,皇额娘从不‘插’手南三所的事务,一切都是她在做主,却没想到身边已埋了这么多钉子。皇额娘一倒,她才清楚地感受到了来自后宫妃嫔们的压力,挤兑还是一回事,原本已经很顺手的宫务也处处难以施行。再加上弘晔三番两次中毒,她实在有些胆战心惊了。
淡淡的香甜气息让弘晔‘精’神一震,他接过来喝了一口,平淡无‘波’:“不过打量着额娘再也起不来了,想趁机搬倒我们兄弟几个……你要记着,这是皇宫,今天对你忠心恭顺的人明天不一定还如此,世事在变,人心也在变。与其埋怨,不如趁这个机会将南三所整治好了。”若不是他和皇父有意引蛇出‘洞’,这些躲了‘阴’暗角落的鬼祟哪里有机会动手,从雍亲王府到现在,他一直是皇父最看重的儿子,那些人真以为他是靠着额娘的宠和才华出众才当得的么。
“爷说的是。”明秀神‘色’一肃,今天是她的夫君,明天就可能是她的‘女’儿,她再不立起来,以后都要被人当成软泥儿捏了。
“四阿哥,皇上宣您到乾清宫见驾。”乾清宫的王公公前来传话。
弘晔勾了下‘唇’,事不过三,皇父是要动手了罢?放下碗,他朝王进‘玉’道:“有劳王公公了,这就走吧。”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到了乾清宫养心殿,弘晔见胤禛还在处理奏章,下跪行礼请安。
“坐。”胤禛放下了笔,仔细看了下他的脸‘色’,“身体还好吧?”
弘晔笑了笑:“儿臣无事,倒是阿玛要多注意休息。”
胤禛嗯了一声,“朕已经叫黄敬和陈福去查了,你自己也上点心,不要毫不在意,只要有心,她们总能找到一种你没办法防范的方法来的……有空去长‘春’宫看看你额娘,多跟她说说话。”
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纠结挣扎了两天,一时觉得不该再纵容这种感情持续加深,一时又极渴望见她的轻颦浅笑,既恼怒自己对她用心如此之深,又惶恐于她的沉眠不醒,内心情绪反复之强烈实在令他有些吃不消,连政务也常常无法专注。
他不是个擅于向别人剖析自己的,即便这个人是他心之所系,即便这个人也许听不到他的话……因此,十来天了,与苏宜尔哈的相处反而不如未明心意前般对她的又是要求又是恐吓言辞多多,竟是默然对坐的时候多些,说话也多是宫中、儿‘女’琐事,煽情点的话儿一出口,下意识地就要看看四周,很是赧然——当然,这种情况不过两天,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只要她醒来,他多说几句没什么,不过醒来后嘛……君子报仇百年不长,他有的是时间欺压她。某人心中狞笑,实在已被某‘花’折腾得心态有些扭曲。
啊?弘晔有些惊讶,自额娘昏‘迷’不醒,阿玛就不让他们见她,弘晨闹了几次都不能如愿,怎么这次突然可以见了?
胤禛嘴角微‘抽’,若不是小莲‘花’对他说话的反应越来越多,孙太医和苏太医看自己的目光越来越诡异他用得着妥协让他们几个去跟小莲‘花’动之以情吗……
“那儿子能不能现在就去看额娘?”弘晔有些坐不住了。
“去吧去吧。”瞪着眼前的折子,胤禛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如此不被儿子待见……不行,自己得跟去看看,万一那臭小子在小莲‘花’面前说自己坏话怎么办。
第二天。
“主子,出大事了!”
年小蝶坐起身子摆了下手,一旁扇着扇子的宫‘女’立时退了下去。“什么事?”她眼睛发亮,无法掩饰自己的好心情,皇后昏‘迷’将近半个月了,不吃不喝的,早晚得死,宫里头越是‘乱’对她来讲越有好处。
“安嫔死了!”紫叶喘了下气赶紧说道,“刚刚皇上下旨赐死并令庄亲王义忠郡王带兵前往贾府查抄呢。”
“什么?!”年小蝶站了起来,惊呼。这两年她跟安嫔斗得厉害,可骤然听到她被赐死的消息,除了愕然,她还觉得心底发寒。“怎么会?难道,四阿哥中毒的事跟她有关?”自己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