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胤在木兰围场举行了盛大宴会,宴请和赏赐‘蒙’古王公台吉、‘蒙’古众官兵及管领围场的‘蒙’古王公台吉等。
新皇登基几年,手下将领士兵踏平周边不服叛逆、横扫干涉挑衅其国威的邻邦,疆土扩大了不少,偏偏又不似康熙年年来围场与‘蒙’古诸部联系感情,这些‘蒙’古王公们早就心中忐忑不安,早盼晚盼的,终于皇帝来秋了,他们怎么能不来凑兴呢,不仅贡献的‘毛’皮物品足足的,连人才也是足足的……
虽说是盛大的宴会,不过规矩并不像在京城的那样多,反而松散和谐了许多。会上,诸多‘蒙’古大小贵族都看到了传说中美如天仙的皇后娘娘,也看到了固伦端柔公主爱新觉罗冰雅。
皇后娘娘固然是雍容华贵凡人难及,可齐默持多尔济的眼光仍不由自主地停在了那个几年不见的公主身上。
她肤若凝脂,眼眸含着清水般浅淡的笑意,身着一件浅橘‘色’云锦旗袍,外罩一件颜‘色’略深绣银纹滚‘毛’边比肩褂,梳着一字头,头上简单地戴着几朵小小堆在一起的绒‘花’并一支小巧的喜鹊登梅簪。簪上的梅‘花’是红碎如血的红宝石攒成,喜鹊更是由棕、褐、红各‘色’小宝石镶成,鹊嘴儿衔一串上小下大的东珠,直晃得夜下的她容‘色’皎洁如月,清丽如水中娇‘花’。
怎么越长越美了……
他心中直叹气,身份又尊贵,‘性’格才艺也没得挑,这样他竟争的难度很大啊,这场上身份比他好的有不少呢,观音保到现在还没有嫡福晋,连向来骄傲的多尔济塞布腾也是……不过,这些年自己没少跟四阿哥七阿哥联系,他们对自己的印象应该不错,只要这次围猎自己表现得好一点,也不是没有机会。
跟他一样存着念头的‘蒙’古勋贵子弟不少,而那些大胆热情的‘蒙’古少‘女’们却是盯着贵气优雅斯文更甚于‘蒙’古汉子的阿哥们……而那些老狐狸们则一会瞅瞅儿‘女’一会儿打量打量自己可能求娶到的目标,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于是,宴会上表演的曲目就没多少人在欣赏了。
宴会之后几日,胤都在接见‘蒙’古各部王公台吉,期间也接见了不少出‘色’的‘蒙’古子弟,见到的难掩心中喜悦,没得到接见的心中也不免失落。不过在接下来的赛马、赛布库等活动中他们还是积极参与表现,不到最后谁知道赢的人会是谁呢?‘蒙’古勇士的热血昂扬实在刺‘激’了不少同来木兰秋的满族勋贵子弟,他们摩拳擦掌的,在皇帝行围或合围狩猎时,也不约而同地大展身手,想要在名次上赛过‘蒙’古那些嗷嗷叫的勇士……
“那里有只白狐!”有人喊。
“追!”弘晨调转马头,一路上穿林越灌,人马合一,灵活得仿佛飞马平原,那些护卫都被甩在了后面。
在那里!他在马上拉弓瞄准,一箭‘射’去,中了,在脚上!那白狐脚虽中了一箭,但活命的本能仍教它拼命往前窜……
反正跑不远。弘晨拍拍马,追了过去。
“阿玛,我捉到了一只白狐!”
“哈哈哈,好!皓祯,真不亏是我岳礼的儿子,文武双全……”硕王正想着将这白狐献给皇上,让皇上对皓祯另眼相看,说不定自己的儿子也有机会尚公主,那自己这个‘混’在爱新觉罗家的异姓王地位也不会那么尴尬时,又听到心爱的儿子说道:“我要放了它,阿玛!它这么通人‘性’,眼睛湿漉漉地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阿玛,它是母的,我们满人不是有留母增繁之说吗,阿玛,我能放了它吗?”
这是围场行猎,哪里猎了猎物又放回的?岳礼皱起眉正要反驳,却发现白狐的脚上有一簇‘艳’红……那是中的白狐,他心中一紧,这白狐早有人‘射’中。看着一脸祈求的儿子,他掩下心中失望,懒得跟他说明白,调转了马向揪紧了网子的士兵挥了下手,放走了白狐。
那白狐见那网撤掉了,顿了顿,看了看停在原地的人,朝树林跑去
自以为是,弘晨暗哼了一声,继续拍马朝白狐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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