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似乎没有察觉安郡王的气愤,继续说道:“安郡王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送给朕邀宠,何惜一个奴婢舞伎?”
“呵呵,朕倒是有些好奇了,那低溅的舞伎有什么妩媚手段?竟然弄得表哥神魂颠倒?就连好不容易维持多年的清雅美名都不要了。”
“待朕亲自感受一/夜/,咱们表兄弟可以交流一下床帏心得。朕看,赶早不如赶巧,等一下宴会结束、朕就同表哥一起回郡王府,尝尝那位苏舞伎的滋味。朕心里已经迫不及待了……”
昏君!无/耻的昏君!
若是那昏君一定要坚持使用,按照贵族们待客的礼节规矩,家舞伎是应该出来接待贵客的!
安水屹捏紧了手中的酒盏,似乎要掐碎了:“微臣的妹妹能否入宫,此事尚没有定论!”
皇上心中不由暗自得意,尚没有定论???
好好好,刺激得很到位,他等得便是这句话。清高儒雅正人君子安水屹的妹夫,并不是那么容易当上的……
安郡王继续正色说道:“至于舞伎苏离兮,微臣从不曾将她当作一个奴婢来看待!她乃是微臣的心爱之人,决计不会借给他人使用。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乃是天下表率,理应慎言、慎行。如此荒唐糊涂的话,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成何体统……”
“咳咳、咳咳!…”安国公眼看情形不对,急忙站起来,恭敬地端着酒盏言道:
“今天皇太后专为安氏一族设家宴,老臣等倍感荣耀。皇上屈尊降贵亲自来赴宴,臣等还不曾向皇上敬酒,请皇上满饮此杯,祝我皇圣体安康,国运昌隆!……”
“是啊、是啊!我等都要向皇上敬酒!”众位安氏子侄纷纷举起酒杯!
看这情形,再不阻止安水屹说话,便要打起来了!
皇上莞尔一笑,魅惑的面容顿显几分不屑与慵懒!
他伸出一只细长的指尖触摸着酒盏的边缘:“二舅莫要岔开话题,怎么?你作为南郡安氏的族长,也觉得蓄养家伎为侍妾,很不错吗?”
“这个…”安国公顿住:“老臣觉得,一个奴婢而已,不值一提,三郎若是真心喜欢?便收/房吧!……”
原本,安国公身为安氏现任族长,最为注重南郡安氏的贵族血统纯正。若是放在往日,他是决计不能让一个舞伎入门为侍妾的……
不过,如今局势微妙,他正期盼水屹侄儿能答应华真郡主的婚事,自然要许给他一些好处,不如成全了他与那舞伎。与安氏一族图谋皇后宝座的大事相比,一个小小的舞伎何足挂齿?
这时,安庆业站起来言道:“呵呵,微臣倒是觉得那小舞伎很不错。”
“那一日皇上圣驾寒舍,放蛇与众位贵女逗乐,只那舞伎一人不怕毒蛇,救得众贵女实在有胆有识,真让我们这些男儿汗颜!还望皇上开恩,成全我家三郎纳妾!”
“哦?…”太后一听得来了兴趣:“竟有此事?”
“一个弱小女子为了保护众位贵女,不惧毒蛇?看来,那舞伎苏离兮也不是一无是处,很有一些魄力!皇上,看在你的安表哥真心喜欢她,就成全他吧!何必为了一个舞伎,伤了表兄弟之间的情分?”
皇太后也怀着与安国公同样的心思,给一个奴婢解除伎籍,区区小事尔。只盼着安水屹同意茉葭的婚事……
众位安氏子侄闻言,纷纷站起来助威!
他们拱手求恩:“吾皇圣明,请圣上开恩,成全安郡王的小小心愿!”
杨熠心头儿冷笑连连,这安氏一家人是联合起来了,想用人多势众,来压迫他同意?
利益所在,他们自然能够一拍即合了!可惜,朕偏偏不能让你们如意……
“哈哈、哈哈……”
皇上拍着扇子,大笑了起来:“母后都来求情了,朕若是再不答应,未免显得有些不近情理……”
皇上收敛了笑容,正色言道:“好吧!既然你们安氏的人都不在乎,同意那低贱的舞伎进门,那朕就同表哥打一个赌约!”
“赌约?”
安水屹不由站起身来,疑惑地看着皇上!这位表弟皇上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众位安氏子侄相互看了几眼,纷纷好奇这纨绔皇帝又出了什么鬼点子?
皇上从龙椅上站起,迈步下了台阶,走到安水屹的身边:“对
!一个赌约。”
“若是安表哥赢了,朕便如你所愿,马上解除那苏离兮的伎籍,成全你俩美事。”
“不过,如是安表哥输了,就立刻将那舞伎赶出郡王府的大门,送回歌舞水韵坊,从此两不相干,永远不得相见染指。怎么样,你可有此勇气应承下朕的赌约?”
皇帝他不能一直将安水屹扣留在天中,早晚要放人家回去。更不能冒冒失失出手抢人,此事要有一个定论!
杨熠与安水屹四目相对间,竟有隐隐约约的火焰气息儿,都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不服与坚持……
安郡王想了一想,非常谨慎问道:“不知,皇上这赌约的内容是什么?若是太难了……”
皇帝讥讽地笑道:“怎么,难道安郡王害怕了不成?若是表哥你不愿意打赌,就算你直接输了。舞伎苏离兮之事休要再提?你们安氏的人都不许再来帮忙求情,不要怪朕不通情理!”
安水屹举棋不定,他心里总是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皇上细长黑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诘:“这赌约的内容,自然由朕来做主!朕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