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亦钧本来有和九亦谦一样的机会当皇帝的,先皇只有两个皇子,而且他们又都是一个母亲生的,不过是年岁大小的关系而已。
可是九亦钧开始会说话识字以来就渐渐暴露了他的病症。
他辨别不清颜色。
到后来,九亦谦立为太子,照顾他的太监便开始有闲言碎语,待他也不像从前那样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再后来,父皇母后对他的哥哥越发的严厉,对他却很松懈,他觉得他们在怜悯他。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他私底下比他皇兄要刻苦,他皇兄能做到的,他九亦钧也能做到,哦,不,他画画写诗甚至比他皇兄要好。可是他分不清颜色。
自那以后,九亦钧的性格开始喜怒无常,没有人能控制得住,也没有人去控制。
九亦钧自己倒是从来没有意识到,他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想和他的皇兄在一起,他们小时候就在一起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后来皇兄就渐渐地和他分开了呢?
后来渐渐地来了一些人,告诉他,因为你皇兄九亦谦是未来要做皇帝的人啊。你想不想做皇帝?
想啊。九亦钧点点头。他当然想。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原来皇帝只有一个,原来即使他做了皇帝,他的皇兄还是不会和他并排站在一起的。
为什么呢?
因为皇帝是独一无二的呀,至高无上的呀。怎么能和人并肩。
于是九亦钧开始恨九亦谦,他觉得他恨九亦谦,恨九亦谦为什么要做皇帝。
如果皇兄成不了皇帝就好了。
从此,九亦钧被一群子近臣拥护着,成为了对九亦谦虎视眈眈的要绊倒他的一方势力。
顾白徵早些时候并不想搅入这两兄弟的恩怨情仇的。只可惜感情的事情由不得自己控制。她不小心就陷了进来,就像是她根本不知道,从她穿越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以后,她已经被盯上了,命运从此注定避不开这一劫。
现在,顾白徵不过是想找一下一直帮助自己的好人大哥安顺,却不想只找到了安顺的名字。
于是顾白徵小声的问:“那他人呢?”
“对啊,那他人呢?”九亦钧问,显然看出来总管是在敷衍他,他的表情有点变化了,眉毛皱着,眼神变得十分的凌厉。
管家看大事不妙,赶快想办法逃走,他说:“我也不知道,不如陛下把所有侍卫都招来找找吧。”
“这个好!”顾白徵点头说。
“嗯。”于是九亦钧用鼻子应了一声。
管家小跑着远离九亦钧,心里默默地为顾白徵点个蜡,毕竟看顾白徵的样子,应该是还没吃过九亦钧脾气的苦。
不一会儿,整个河阳宫的空地上站满了侍卫,原因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是王爷让的。
这样可好找,顾白徵想着。于是撒开了脚丫子穿梭在人群里。
九亦钧的眉头更皱了,他终于发现顾白徵在骗他,顾白徵根本不是要带他找侍卫,而是找侍卫顺带带上他。
堂堂的南亲王,怎么能被这样排在一个小侍卫后面?
“把她给我拿上来。”于是九亦钧一屁股坐在石凳子上,远远地指着顾白徵。
两个离顾白徵最近的侍卫马上把顾白徵捉住,压着来到九亦钧面前。
顾白徵十分反感,一群男的仰仗着身高体重优势把她拎来拎去的算什么事情!
顾白徵踢脚,不高兴。
“你!”九亦钧张口。
顾白徵看他样子,估计那个疯子王爷出来了。顾白徵这下是真的通透了,这个王爷就是人格分裂,简直是神经病。于是她顶嘴道:“我叫顾白徵,你可以叫我小白子。”
九亦钧被堵了一堵,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顶嘴,真的是第一次。于是他一巴掌扇到了顾白徵的脸上:“放肆!”
顾白徵呆了!哪里有这样子的,这是真真的要动手啊,天啊,顾白徵简直要预见未来,这个疯子精分的王爷大概又要来掐她的脖子了。
顾白徵长那么大,第一次恨自己的脖子那么细长。
她吞吞口水。谁来告诉她怎么才能安抚这个王爷?
王爷居高临下的走近她说:“我想起来了,你是想找一个侍卫是么?好像叫安顺?”
顾白徵嘟着嘴不说话,更多的是因为脸肿了。
九亦钧捏起顾白徵的下巴,顾白徵心想,完了完了,下面就是掐脖子了,果然和想的不差分毫。救命!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有帮文妃找到她的儿子,她还没有征服世界。
这时候,九亦钧的手倒是没有再用力掐下去,他只是这么捏着顾白徵的脸说:“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前段时间是关了一个侍卫起来,饿了好几天了,不知道还活着么?”
顾白徵的眼睛突然瞪得很大。
“来人,把那个谁带上来吧。”九亦钧松开顾白徵,说道。
于是,顾白徵看到了已经不成人形的安顺。他曾经是那么在意他的外表,现在,安顺已经饿得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几乎是被架着上来的。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顾白徵捂着腮帮子问。她说话嘴巴就很疼,似乎嘴角裂了。九亦钧那一巴掌根本不是闹着玩的,实打实的打下来。顾白徵觉得自己像一个猪头。
这个问题又把九亦钧问住了,他做事情本来就是随心而做的,现在顾白徵问他为什么,他哪里知道为什么,于是他又呈现出那种皱着眉头盯着人思考的模样。
顾白徵现在是惊弓之鸟好嘛,吓得一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