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顾白徵还是躺在了袁清的身边。
石室里温度在两人彼此都冷静以后让人觉得有点凉了。于是袁清扯了扯被子,掀开,对着顾白徵张开手说:“快到我怀里来。”
顾白徵斜眼看着袁清,然后说:“你是不是有不好的居心?”
袁清叉开着腿坐着,一副邪魅狷狂的样子,歪着头,月光透过窗子照在他的脸上,顾白徵清晰的看到他浅浅的眸子里的笑意。他说:“你说呢?”
袁清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调戏顾白徵。因为接下来他就后悔了。
和顾白徵在一起的时候,他何曾赢过?这次也不例外。他的话音一落,顾白徵就一伸脚,背后朝着墙,靠着墙的支撑,生生把袁清踢到了床下。
袁清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发现自己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顾白徵蹲在床沿上低着头看他,也是一脸狡黠的笑意。
一脸狡黠的顾白徵对着坐在冰冷的地上一头雾水的袁清说:“我想了想,为了自己的安全,你还是睡地下吧。”
袁清呆呆的,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夜里的地太凉了。袁清刚才才经历一场腥风血雨,体力也有点不支,这么坐在地上居然觉得好冷,于是他抱臂打了个寒战。
“小白,我觉得好冷,你抱抱我嘛。”袁清声音沙哑又软糯,像是撒娇。
顾白徵已经盖了被子躺下了,这时候翻过身子看袁清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把身上的被子一掀,被子便飞了起来,然后稳稳的落到了袁清的身上,搭在袁清的头上。
袁清摸着头上的被子,带着顾白徵的体温,感觉温暖。
顾白徵翻个身子,抱住自己继续睡觉。这期间,两人没有一句对话。仅仅是因为,顾白徵突然想起自己的行为,像是当婊子还要里牌坊的样子。
她明明已经按照食人族的习俗嫁给了袁清了。而且明日,也许现在已经过了凌晨,按照现代的说法,已经是今天了。
今日她明明没得选要嫁给袁清了,而且必定要行夫妻之事,那么一天的事情,自己究竟在纠结什么?
说到底,自己其实还是在利用袁清的。利用袁清的喜欢。要是袁清不喜欢她,她是真正的选择活的机会都没有了。
该死!顾白徵在心里低声咒骂一声。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显得矫情。
这时候,顾白徵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住自己。
没有什么可以猜想的,肯定是死心不改的袁清咯。顾白徵已经睡在很靠近床边的地方了,袁清居然还能不要脸不要命的靠过来,抱住自己。这是要哪样啊?
可是!可是!觉得好温暖,好迷恋。
所以科学家就告诉大家,夜里不要熬夜,不然容易想太多。顾白徵显然就是深夜想太多的系列。
于是,袁清一个简单的拥抱,让顾白徵有点感动了。
顾白徵转过身。面对袁清相对袁清说点什么。却发现袁清居然,睡着了!
就像演员酝酿好了情绪,无处爆发。无处爆发会怎么样?别人怎么样顾白徵不知道,顾白徵只知道自己会暴走。于是顾白徵暴走了!
她毫不留情的一脚又把熟睡的袁清踹下了床。
“装模作样也敢上来和我抢床?哼!”顾白徵说道。却发现滚落到地上的袁清仍然没有醒来。
要不就是装得太像了,要不就是真的睡得太死了。无论是哪种原因,顾白徵这都决定,不要再去同情袁清了。
所以,顾白徵裹好被子,翻个身,睡觉。
这觉,很多时候,并不是你想睡就能睡的。比如顾白徵,现在完全不困,脑子里像是走马灯一般,之悠悠的转。
再加上,耳畔似乎还有一些吓人的声音。
什么声音?就是那种“咯咯咯”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相互碰撞的声音,细微的,清晰的。
顾白徵信马克思,自然不怕鬼。但是,如果没有鬼,到底哪里来的声音?顾白徵竖起耳朵,细细的听。
确信不是自己的错觉,才一咕噜的爬起来。床边有那种石头的台子,台子上有昏暗的蜡烛。顾白徵举着烛台顺着声音找去,才发现,声音似乎是从自己脚边发出来的。
脚边还能有什么?当然是袁清。
顾白徵怒,觉得袁清就是不想让自己睡好觉。于是她皱着眉对着袁清说:“你又搞什么?大晚上不睡觉?”
袁清没有做声。
顾白徵举着烛台靠近袁清一点,才注意到袁清的脸色变成一种很难看的青绿色,嘴唇的颜色也是惨白的。
至于“咯咯咯”的声音,居然是袁清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
有这样冷么?顾白徵不解,伸手摸摸地面,并没有很冷。
她推推袁清,问道:“你到底是醒着骗我玩,还是生病了?”
本来以为袁清病成这个样子是回答不了了。
谁知道,此时袁清居然突然睁开眼睛,至少睁开了一条缝,然后稍微支起身子,说:“生病了。”
顾白徵都要被袁清气笑了。要不是袁清身上发热,而表现又是冷得发抖,顾白徵真的要和袁清打架了。
都什么时候了,真的是!
“发烧会死的哎。”顾白徵摸着袁清的额头说道。烫得吓人。
“发烧是什么?”袁清倒在顾白徵的怀里低声问道。他的头枕着顾白徵的大腿,蹭了蹭,找了个他认为舒服的位置。
“发热,像你这样,理论上温度太高是会死人的,或者你变成傻子。”顾白徵对着袁清解